仙君千百年来,无什么值得她放在心上,而大长老无视了她先前的警告,她若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大长老。
“是该罚,大长老可还记得当日,本仙君说过什么?”
大长老忆起那日在琉璃斋,看仙君这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老身记得……若老身还管红尘的事,仙君便要将老身贬为小妖。”
很好!大长老明知故犯,仙君寻思着要如何让大长老吃吃苦头:“不错,那本仙君今日就将大长老贬为妖界最低等的小妖……”
大长老向来雷厉风行,殊不知她这般作风,已得罪许多妖界的妖,若真成小妖,那下场可想而知。“仙君,老身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试验那小子,结果还是不错,能不能当老身功过相抵了。”
仙君竟不知她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容大长老讨价还价了:“何谓功?何谓过?大长老做这些事时,将本仙君置于何地?”
大长老不是不知此事的后果,但她一向只相信用事实说话,才会去试练龙渊:“仙君息怒,老身愿受罚。”
那毕竟昔日待她极好的大长老,恋红尘实在不忍见大长老,受如此重的惩罚:“求仙君网开一面,大长老她只是意气用事。”
将一个长老贬为小妖,失去了妖界的地位权势,沦为一个平平小妖,仙君并非觉得这是个多重的惩罚:“意气用事?那大长老更要去历练,免得她在鲁莽行事。”
这回,是仙君铁了心,谁都不劝动,恋红尘只能见看大长老受苦了:“仙君言之有理。”
如此顽固的大长老,确实让仙君倍感头疼:“若大长老成了小妖以后,改变当初的想法行事,亦有恢复大长老身份之期。”
仙君并未把话说死,这是大长老值得庆幸的:“老身谢过仙君。”
避世之久,仍有如此多的麻烦事找上门,仙君这日子亦不清静:“念三长老,六长老是帮凶,便面壁一个月。”
相较大长老的惩罚,三长老与六长老的惩罚已经好上许多,他二人异口同声道:“谢仙君。”
就此,大长老开始了成为小妖的悲惨生活,让她以往的仇人有了报复之机。
在大长老未恢复身份之前,由一向中立的七长老暂代大长老,管理妖界事物。
“渊,那幻境中有什么?”以恋红尘对几位长老的了解,那幻梦试练的点子一定是出自三长老。
幸好那幻境之中无让恋红尘吃醋的画面,龙渊为此是捏了一把汗:“有两个红尘,还有一个女仙扬言要除妖,我则是在保护那两个红尘。”
让恋红尘不明白的是,怎会有两个她?还有一个女仙来除妖,那三长老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惜那两个红尘,都不是我。”
这亦是龙渊猜到的,他幻梦中出现的三人,想必便是大长老三人:“是啊,不能让红尘亲眼目睹,我英雄救美的帅气风姿。”
可以的啊,她这个相公真是够自恋的了,恋红尘不禁佩服龙渊脸皮厚:“的确,那女仙应是大长老,是两个红尘应是三长老与六长老,所以渊救得是他们。”
龙渊乍一听无特别之处,再细想之后,一股恶寒由此而生:“红尘这是何意?”
怎么扯远了?可恋红尘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渊救的美人是三长老跟六长老,可有何感想?”
幻梦中与龙渊亲热的是三长老,六长老,想到此,龙渊整个人都不好了:“咳,红尘莫开玩笑了。”
恋红尘不过这么一提,又无别的深意:“那过几日,我们便回琉璃斋。”
相较茅山与五媚谷,龙渊还是更喜欢琉璃斋,活得自在又开心:“好。”
“不过……在此之前,本妖尊的相公,总要让妖族人见一见的。”恋红尘可不想让龙渊无个名分,亦省得他日妖族人欺了龙渊。
既是恋红尘的决定,龙渊自然不会驳了去:“我是妖尊的相公,该叫什么?”
凡间是如何称呼女王的相公来着?王夫?可恋红尘觉得又不对:“这个……叫渊你当尊上好了。”
与妖尊同尊之意,龙渊倒是很满意:“不错,那红尘以后就不能沾花惹草了。”
又到恋红尘不高兴了,她是九尾白狐,天生多情是事实,但她何曾有过花心:“本妖尊专情得很,渊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与龙渊斗嘴的恋红尘,爱吃烧鸡的恋红尘,无论是恋红尘的那一面,龙渊都爱极了:“言之有理,那我们就互相监督。”
难道他们二十一世纪的人,嘴皮子都如此了得?恋红尘打算下回问问东方离情:“……好。”
龙渊与恋红尘在五媚谷住了几日,便回到琉璃斋,但琉璃斋内的情形,他们始料未及。
沈言仍是那般消沉度日,连东方离忧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半句。
再来看冷亦心,她在女娲族部落,再次失去昔日好友流昀,心情亦好不到哪里去。
长此以往的琉璃斋,叶知秋都快成多愁善感之人:“谁能让琉璃斋恢复生气啊?”
远远便听见那书呆子的长叹,恰逢东方离情这几日的心情都不错:“自然是你我了。”
“此话何意?我只会弹琴作诗,哄人不在行。”叶知秋的心思都花在书籍上,哄他人高兴的手段实在太糟糕。
他亦不会哄人,与人谈心的本事还是有,东方离情在二十一世纪便是他那些室友的倾听者:“跟言聊天,你总会了吧。”
叶知秋在冥界便常找沈言,缠着要与他下棋作诗,兄弟有难,他不会不帮:“在下尽力一试。”
龙渊,恋红尘,安然等人看着叶知秋去劝沈言,而东方离情则去开解冷亦心。
在沈言消沉这几日,他全然不知女娲族部落一事:“邪月又出现了?流昀上仙再次灰飞?那亦心她……”
之前还责怪冷亦心,如今又关心起她来了。果真是一家人,叶知秋对沈言的转变可一点不诧异。
“亦心她过几日便好,魔化的流昀受了魔尊的指使。”
沈言算是放下心来,九重天上妙画与流昀的交情之好,连远在初阳城的他亦有所耳闻:“如此便好,部落之事还与魔尊有关联,事情无想象中那般简单。”
这亦是叶知秋想不通的,魔尊在魔界久久都未有动静,此次突然便让流昀去杀女娲族的族人:“是啊,那邪月的真身还是一缕魔魂。”
一缕魔魂?沈言先前便知邪月与魔界有关联,将那些事都连在一起,都是围绕着魔界:“难道魔尊要干些什么?”
从目前看来,的确如此,叶知秋才当上冥界使者十多年,其中之复杂,他还未弄清楚:“可要禀报冥王?”
他们二人随冷亦心来人间的目的,沈言自然不会忘记:“如今已查明与魔界有关联,禀告冥王,早作准备亦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