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露肩的曦晨发誓要将这个叫烛烈的混蛋砍断舌头,使用化形丹将自己变成人态,又加以这样的衣饰。
不是要把她嫁人的阵仗还能是什么!
“夜少主果然一表人才,人家真是……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呢。”也不管完颜夜发话,曦晨冷声言语,自然是被烛烈气的,不过当这种冷意被另一个人听到的话,则是十足魅惑的言声。
而一袭红衣的她,也消失在完颜夜的视线之中。整个送礼的队列,皆是因为这个惊艳的女人的现身,而停滞了下来。
“这个女人,怎么办?”
“我自会让她倾倒入我的怀中,本人看上的猎物,还没有逃走的呢。”轻嗅一缕被自己拨下的银发,完颜夜现出迷醉的色彩,尖利的舌,将唇角的口水舔尽。
高耸的建筑格局内。
烛烈微微偏头,面前的人拳头扑了个空,转而见到曦晨脸孔上的寒怒。
“你说的计划,就是利用那个半男人的癖好,放水让我们进来的下策好吗!”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出此下策。”烛烈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没有太多被色狼盯上的感受,耸耸肩,很是无奈的说道。
“而且感觉你这样也不错呢,很美呢!毕竟你这么厉害,那家伙跟过来一巴掌就够他受了吧?”最后,抢在曦晨再度发怒的前面,烛烈及时说了句好话。
“好了,待会儿如果西门的人想要进入完颜家,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曦晨没有回答烛烈的话,勉强散去了自己这一生第一次示弱的寒煞。跟着烛烈向偌大的完颜家守城深处进入。
不得不说,完颜家不愧已成为了墨州西北地域第一的存在,仅仅只是这三日出动的武者,数量就已经破万。
而这也正是烛烈为什么不准备强行进入的原因,这些人在他们眼中固然不算什么,但是打草惊蛇,他完颜烈若是临时转移唐默的存在,整件事就不会太轻松了。
浩大的礼堂之中,已经聚集了近千位身影,而这些人,也正是整个墨州西北地域中的其余势力首脑。
相比于那高台上春风得意的完颜家人,这些势力的首脑各个紧锁眉梢,正在预料着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事情。
“唐默被囚禁在了哪里?”烛烈固然没有动唇,但是声音依旧隐秘的传入,坐在身旁的曦晨耳边。
“我若是说,就在这完颜家礼堂的下方,你还有胆子救人吗?”曦晨莞尔一笑。
“我也想试试完颜家的手段有多高呢。”烛烈十指交叉,沉声传入曦晨耳中。
“好戏要上演了,黑袍中的小男孩,不要待会又要我十万火急的跑来救你呐。”曦晨默默起身,调笑道。
烛烈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曦晨很快就消失在了礼堂中,仿佛四周部署的暗卫都没有看到她似的。
西门的门坊之上,一道白衣的身影幽幽的落了下来,仿佛她的身躯是由无数粒白沙聚成的。
东们的巨狮石像之上,被一席粗衣麻布裹着的巨大人影无视周遭骇然的目光,将丈高的石像,当成了凳子坐在上方,东门也被无声间封锁。
礼堂的内部,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而此时那立于场内高台上的青年,完颜夜则是挂着诡异的笑容向着在场的众人注视。
“今天是我爷爷完颜烈的诞辰,在次向各方家主致贺,我不过是一个小辈,自然没有多少话头。”一抹十足的俯视在他的脸孔浮现。
“所以,还是要让我们老家主来说这些话吧!”
零落的掌声中,一道形如干尸的身影披戴着极不合身的万寿衣,浑浊的老眼注视在场众人。似乎是和蔼地言道。
“我完颜家位列西北已经够久的了,如今想要和各位商友共向外州扩散,所以,组建颜盟乃是迫不得已……”
颜盟二字,自然触动了在场多数人的神经,不少势力的首脑将手中瓷皿捏碎。同样在刀尖上舔血的他们,也自然知道,这所谓的完颜连盟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在今日彻底整合整个墨州西北的势力划分!
借着寿辰的名义,将这些势力首脑困在他完颜家的地盘,强行逼迫,才是目的!
“颜盟组建乃是大势所趋,各位都是明白人,这加还是不加,心里都有一杆秤横着。”
“你这老毒物想要吞了我们北部,就直说,哼,反正我离火宗没心思!”一位异常壮硕的老者在此时愤愤起身,陡然拍桌,正欲离开此地。却触动了致死的机关。
“啊啊啊啊!”瞬间被某种毒物缠身,壮硕老者只来得及抱住大腿哀嚎,就已经化为一地血水流淌。
其中,一道丑陋的黑色蜈蚣重新钻回地板,众人心中暗暗发麻,高台上。
完颜烈嘎嘎怪笑道;“可惜今天你们只有两个选择,归顺完颜家,要么就跟着他一起上路!”
注视纷纷骇然起来的众人,完颜烈老脸现出满意色彩,没有为自己的行径感到丝毫血腥,挥挥干老的手掌,言道。
“你们今日若是归顺了我,倒不用担心其它势力的纠缠了,因为今夜之后……”他拍拍干枯的老手,贪婪道,“等我吃了这女娃娃的肉,这天下毒门最精纯的血脉就会为我所用,倒时我一举突破通灵境界,化为灵魄强者,你门平日的敌人,我也自会一一扫除。”
待那道自空中陡然坠下的铁笼掀开帷幕时,其中那畏缩在铁笼一角的娇小身影也毕露无疑,正是当日被抓走的唐默。
“烛烈哥哥……”她唤得很轻,没有暴露烛烈的位置,但处境糟糕。
烛烈猛然抓碎掌中桌面,双瞳之中怒火满溢。
正当满场死寂之时,少年赫然起身!
“完颜家的毒术,原来是这样下流的手段,比起天下毒宗唐门,真可谓是玷污了毒术二字!”
一阵劲风陡然爆响的爆破之中,大半的礼堂碎裂开来,令得四方势力首脑顿时避退。再度睁眼,偌大的礼堂中央,只有那道略显清瘦的黑衣少年默默起身,将手中巨大的横桌猛然向高台丢去。
飞来横桌被一只干枯的手爪陡然撕裂,现出完颜烈满带惊诧的老脸。
“我可没有请你这等好事者,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今天你是准备将人给我,还是让我,把你这老变态一身的骨头打碎,自己救出唐默呢?”
一柄沉重的饕餮重剑陡然刺入地面,黑衣少年漠声道。
这一言,犹若惊蛰,令全场骇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