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整个天宫城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了以前的那生机盎然的热闹。广场上,到处充满着恐怖和肃杀的气氛,而城里百姓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像是一群落入水的人,在快要淹死前要呼吸最后的空气一样,压抑、无助、绝望……
诸位,到此为止,魔图该善罢甘休了吧!不!以魔图为首的这一帮恶魔认为,故事才刚刚开始……
却说当天深夜,大街小巷,各家各户,早早关闭门户,草草了事休息。
在这世上,无论贫富、贵贱,总有一些不安分的灵魂,为了堂而皇之的附着在那驱壳之上,像沉默的毒流一样,吞噬着曝光的血液,乐此不疲。
“救命啊!救命啊!快快来人呐!”在街上,有人一边拼命跑着,一边大声疾呼着。突然,来人栽倒在地,又爬起来,刚要继续往前跑,只见他瞬间消失了。
这时,房顶上的草垛突然爆炸开了,像铁打的银针似的,根根挺立,顷刻之间,直冲云霄,不见了踪影。霎时间,又疾返了旧途程,直刺大地。紧接着,就听到这户人家院里的狗仔“嗷嗷”叫了两声,便再没有了动静。
一抬头,但见那黑洞洞、影幢幢,忽明忽暗的天空,夺魂衣漫天飞舞,阴森恐怖。一时有人影来往,摩肩接踵,仿佛如迁徙一般。一时多惊异怪事,又真伪难辨,转眼间逃之夭夭。
这座被夺魂魔法包围的城市是一片真正的人间地狱。作恶多端的巫师——强盗、盗窃犯、抢劫犯、在逃犯、骗子、俘虏、杀人如麻的歹徒都云集于此,把这里当做是他们的魔法场和逍遥宫。现在,流血开始了。
魔图很忍耐,但忍耐当然是有条件的。且行千里,一狼食肉,一猪食糠。魔图到底难改坏种的本性,婆罗林下,显然是发起进攻的信号;坑袭角瑞,全都是暴露真相的内幕。
一切都真真切切,一切都明明白白。呜呼哀哉!今晚搞不好天宫城就腥风血雨了。
泰陀?牧竖的落幕,固然能给生的人带来喘息机会,同时,偶尔伴有短暂的痛,也能留下成为世人的精神楷模的标榜,但更多的是,给利欲熏心的魔图创造了更加肆无忌惮、骄纵不轨的乘人机会。泰陀是爱他的城市的,也是亲他的市民的。
而此时的魔图已是得陇望蜀,箭在弦上,同时,他是不会顾虑任何代价的。
却说那角瑞台上,突现一发光的热浪红火,滚滚圆圆;两竖直的清洁冰玉,耀耀眼眼。列位,当记得此孽畜,对滴,此物便是那蛮兽:相不准卜勒扥。俗语道:狼有狼道,蛇有蛇踪,那东野丈人就在附近。
这时,有一夺魂红衣,从天空中飘落在角瑞台前。旋即,一具人头肉身显露原形。只见他:体型巨大,胸肉发达,上臂、前臂、掌骨、指骨都特别长,身披好似蝙蝠的翼,那翼是由修长的爪子之间相连的皮膜构成,那翼的正面呈枣红色,背面呈灰褐色,一条黑白绫缠绕全身,飘飘欲仙。最是那,一对扁圆锥形通天羚羊角,半明半灭,高高尖锐,直指穹顶。看脸上面目铁青,煞是夺人魂魄。此人便是魔图的左麻大护法:攘羊。其性机警,行动敏捷,视觉敏锐,魔图爪牙。在后文中,洪范?牧竖开天眼,魔法时光大破罗特利城时,攘羊被莫汉?械虎使用黯然魔法万法蛰蜂杀死,这是后话。
“大巫师,出来吧!”攘羊站定后,朝角瑞台上喊道。
“哈哈~”听上去,像狐鬼唤林似的,尖刻森森,狐臭腥腥。随着一声怪笑,眼前变出一老者,只见他,矮小身材,瘦骨嶙峋。头裹黄巾,攒攥系帽,身穿黄麻裤褂,脚登云纹雳鞋。瞧在脸上:窄道额头,荆棘从生。白兰黄灿,布满符腾,一条红彩贯通上下。猴腮法纹,尖嘴肥唇,掩埋在那杂乱蓬松的须髯下。还有那深不可测的眼睛,最是苍黄。
在他的肩头上,有一只蛮兽,便是那相不准?卜勒扥。而在他怀里,又有一软兽,短卵圆形,囊状无鳍。八只爪腕,四个心脏。头脑敏捷,肌肉强健。能伪装纹理,可预知往来。
此时,这只软兽正吸附在晶莹的相思球上,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这兽儿叫做伏夜叉?卜赖黛。
只听攘羊说道:“丈人,你说这大王让咋们大闹天宫城,坑袭角瑞台,他是怎么打算的?”
“攘羊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大王最想得到的是什么?”说完,东野故弄玄虚的说道。
“哈哈,这个,哈啊……这个我还真他妈没想过,是什么啊?”攘羊粗鲁地说道。
“哎!你们这些人呐,就不行动动这里。”东野说着,手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摇了摇头,叹息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嘿!你这丈人,又拿我是问了是不?”攘羊说笑道。
“好吧,丈人我不为难你了!”东野无奈的说道,“实话给你讲,这次,大王让咋们大闹天宫城,坑袭角瑞台,真正意图就是,让天宫城成为名副其实的强盗天宫。”说完,东野的两只贼眼直刺向攘羊,寒气逼人,像是要刺穿攘羊心脏似的。
那攘羊目不转睛地望着东野,听他说着,时不时地点点头。偶尔瞅瞅这角瑞台,也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强盗天宫’吗?”
“哦,你接着说。”
“这盗亦有道!中国有句老话,叫道可道,非常道;明可明,非常明。就是说,即使是当贼,也有所谓的行为规范。比如,就拿这次大闹天宫,坑袭角瑞来说,具备五样才能称之为天宫的强盗。在发兵讨伐天宫城前,我们判断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后,决定是否要出兵讨伐,这是智慧。这一步,我们已经做到了。第二,就拿大王来说,大王现在最想拥有什么?无非是宇内一统,明道乾坤。仔细着想,这天宫城也是值得的。从长远看,这城毗临角毒河,农田灌溉,水利便捷,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实在是不得不图之的事情,这叫尚明。这第三,就是一个勇字,我们这次行动,要做到大干特干,大勇浑不吝,以翻江倒海、万劫不复的气魄让大王看到,感觉到我们的忠心不二。等把事情做好之后,再一步步地撤出,做到有始有终,万无一失,这就是盗亦有道。当然,还有最后一条,也是最难的一条,把功劳毫无保留地送给大王,这叫做难得糊涂。有了这五样法宝,我们方能称之为人间正道。”东野大言不惭的说道。
那攘羊听的似入了迷,一动不动的楞在那儿,最后东野说:“喂喂,你没事吧?”
“嗯嗯,哦哦,没事没事,哈哈~”攘羊若无其事的说道。
东野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他妈的,那几个家伙怎这么磨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攘羊骂道。
正说话间,一阵怪风袭来,飞沙萧瑟,走石翻复。诸位,正值盛夏,天气如蒸笼,热浪似火焰,不禁让人心生疑虑。
东野和攘羊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扭过头,向那远处望去。
这时,有四个黑影,若隐若现,向他们这里走来。
只见,这四人手里好像都拿着一件棒子状的东西,一边走着,一边不时的往自己嘴上一打一扯的,说说笑笑的。那东野觉得好生奇怪。攘羊也是纳闷,难道不是他们?
他们越走越近,突然,有一来人,很大嗓门的说道:“你们看,他们在那里!”其余三人,顺着那说话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两团圆润的火焰,一闪一闪的;还有四道白色的极光,两个稍高,两个稍低,直插天幕。
诸位,这火焰,或那稍低处的极光,就是那相不准?卜勒扥的眼睛和獠牙。而那稍高处的极光,便是那攘羊通天羚冠上的通天眼。
走近了一看,确实是那四个家伙。顿时,攘羊无名火起,怒发冲冠。
只见那大嗓门的人,先跑了过来,跑到他们近前后,嘴里鼓鼓囔囔地说道:大、大巫师……大、大护法……原来你们……在这里呀!”
话还没说完,那攘羊迎面就是一脚,嘴里骂道:“我让你大大!我让你大大!我是你大爷!”
“哎吆!哎吆!”那人被踢倒在地,动弹不得。
“大护法,大护法!”东野又好气,又好笑。他忙走上前去,拦着攘羊劝道,“好了!大护法!今天晚上,我们是有任务的!算了吧!算了吧!”
东野来到那人身边,一弯腰,把他扶了起来,斥道:“畜豹,你们怎么才到?”
那畜豹灰头土脸,手里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嘴里不知说着什么。他听到东野问他,他一边擦脸上的渣土,一边答道:“我、我……”
“大巫师问你话呢?”在旁边,攘羊怒目圆睁,厉声道。
这时,和他一道同来的那三个人,也来到了跟前。可能是他们看到情况不妙,就都停止了说笑,然后规矩的来到东野身旁。他们慑于攘羊的淫威而不敢去招惹他。他们身为护卫,不但级别比攘羊低,而且,更重要的是,攘羊一瞪眼就宰杀活人。这事,不单单罗特利人都知道,连魔图也说过。有一次,魔图还提醒他,要适可而止。所以,他们都怕他。
“惊潮,你是大王的二十护卫团练长,你说!”攘羊一转身,向另一个人问道。
但见那人,头戴黄麻层叠鸾琨巾,愁眉阔脸,双耳采风;嘴似鲶鱼,青渣胡须。那白眼球,白的多,黑眼珠,黑的少,好似那吊打着的冤家翻了白眼儿了。
惊潮想了想,说道:“我正准备来这角瑞台,恰巧,遇见他们三人。在路上,禽侠使法,草箭敲门,殁了一人家,还有一犬。这时,这家主人正好推门进屋,发现情况不对,一转头跑出院外。到街上,这厮喊叫,我怕误了大事,我就用越空术把他殁了。之后,越巫出主意说,正好饥饿,不如烤犬肉食了,所以……”
“所以,你就跟他们一起,烤起肉来了。”东野看着他们手上,一人拿着一个肥犬腿子,说道:“大护卫,糊涂啊!你们,如果因为这事误了大王的事,大王怪罪下来,大护卫,你想过没有,你们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连我这个丈人,也救不了你们!”说完,东野看了看越巫,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叹息着。
这时,越巫“腾”地一下,跪在地上,说道:“丈人,大护法,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说完,越巫不停地给东野、攘羊磕头。
那惊潮、禽侠、畜豹跟着也一一跪在地上,请求饶恕。东野偷眼看了看攘羊,那攘羊正怒目而视,不可名状。
东野说道:“这样吧,诸君有的受大王恩惠器重,有的为大护法所赏识提拔,我觉得,你们应该同心戮力,将功补过,以报大王,以报大护法的知遇之恩,如何?”说完,东野的狼眼看着攘羊。
有一个事实是有目共睹的:这帮家伙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作为黑恶势力的他们,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不同地域,不同种族,无论正义,邪恶,还是敌我矛盾,人民内部矛盾,跳进河里看问题,爬上岸来想问题,讲究政治,讲究策略,这将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东野就是这样的人,狡猾而危险,复杂而邪恶。但是,正义又终将会战胜邪恶,这叫做不忘前事而后事之和平吧。
东野见攘羊不说话,转而露出严肃的神情,对四个人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若再犯,罪加一等,绝不轻饶!听见没有!”说着,他上前一步,缓缓地又对攘羊说道,“大护法,你看……不如给他们一次机会,将功补过,你看怎么样?”
攘羊走到四人面前,厉声说道:“今天,看在丈人的面上,且就饶恕你们,希望你们记住丈人刚才说的话,以观后效!都起来吧!”
“谢大护法!谢丈人!”四个人一边从地上站起来,一边说道。
“哈哈,皆大欢喜!皆大欢喜!”东野拍手称庆,然后走到众人中间,说道:“好了,我们谈谈正事,大王的心思,想必大家都有耳闻,大闹天宫城,坑袭角瑞台。如何的闹?如何的袭?我是这么想的?大家伸耳过来。”说着,众人聚集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
但见那天阔沉下,斗星已近阑珊。请神惭愧的碰壁之后,说不尽的人世间冷暖。
乌兹?檀丁一咬牙,抱着那熟睡中的婴儿,决然地走出了天宫城。站在城外的高岗上,他注目眺望着:那熟悉的城墙,那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园。还有,在临别前那一刻,他看到泰师巴尔的眼神中那充满父爱的嘱托,他的妻子安利雅?牧竖倚门而望,那哭成泪人的样子,他心乱如麻,不能自已。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此刻,他要离开了。
或者说,他被流放了。
有道是:孩儿离娘,瓜儿离秧。他看着怀里的两个婴儿,在他心里,暗暗的说道:孩子们,再看一看你们的家园吧!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是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因为一个人。
“西部老婶,西部老婶!”兀煌嘤嘤道。
在睡梦中,他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
顿时,霍默特曼?西伯浑身一哆嗦,打了一个冷战。
他睁开眼睛一看,兀煌在他身边,并不停地喊他。
“回来啦!”西伯有气无力的说道,看得出他很虚弱。
“是啊,是啊!你怎么样?西部老婶。”兀煌答应着,说着,它跳到牧竖身边。
“我没事!养两天就好了!”说着,他把怀里抱着的牧竖换了个姿势,望着牧竖,说道,“孩子,孩子,你醒醒,你醒醒!”
牧竖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兀煌正盯着自己看,然后仰起头看着老师,说道:老师,你不要担心,我没事。”说完,扭过头,对兀煌笑了笑,接着说道:“兄弟,不用担心,我身体结实着呢!你看!”说完,举起手来,朝着自己的胸脯使劲地捶了两下,意思是说,他没有问题。
但是,牧竖越是这样,西伯和兀煌就越担心,他们都知道牧竖是非常坚强、非常懂事的孩子和伙伴。他们又觉得的酸楚,又觉得欣慰。
正在这时,从远处呼啸而来一股冲击波,让人不寒而栗。渐渐的,这股冲击波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兀煌被冲击的往后退了三四步。与此同时,西伯的胡须都糊住了双眼,让人难以抗拒。牧竖深深地感觉到,老师双手紧紧地搂着他,使得两人不能分开。突然的,牧竖感到,此刻他心里暖暖的,他好幸福,也好开心,不知不觉地,他深深地依偎在老师怀里。
但见一只威风凛凛地大鸟,轻舒地停在那不远处的红岩上,它慢慢地蹲下那硕大无比的身躯。此刻,从大鸟身上缓缓地走下一上仙,那上仙显得那样雍容高贵,那样风度翩翩,谁见到这种景象,都会在心灵上有些触动。
的确,那上仙是当之无愧的。兀煌一眼认出来了,那是苏耶落部大祭司,而那大鸟就是叫阿布的雷鸟。兀煌暗自庆幸,也有些激动。它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它不辱使命,它证明了自己,它成功了。
兀煌忙着迎上前去,走到大祭司走面前,嘤嘤道:“司祖,您真是救人于水火的菩萨心肠!您啊,一定得活两百岁。我这里有礼啦!”说着,兀煌长喙及地,表示尊敬。
大祭司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小鸟,你说的对,情义名,且行且珍惜;不义名,时念时觉行。说的好!”
兀煌谦逊道:“司祖,不是我说的如何动听,而是司祖您,却是识大体之雄霸、明大义之人杰。你说是不是?”
“如簧巧舌!还不快带我去见你老师!”大祭司假装生气道。
“是!”说着,一鸟在前,一人在后,径直来到大榕树下,只见他们师徒二人依在一起。
“老伙计,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吗?”大祭司语调平静地说道。
西伯抬起头,仔细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老者,那表面不怒自威,神态虔诚怡然,说话铿锵有力,言语之间透着清澈的熟识。
“摩诃罗摩?奈都。”西伯看上去,并不是很激动的样子。
兀煌很诧异地望着他们两人的见面,从西伯的表情和语气,他似乎觉察到了一些什么。而它又不便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
“那次,我也是防不胜防!实在是孤掌难鸣。”听上去,大祭司好像有难言之隐。
“好了,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西伯打断他的话,说道。
无奈,大祭司也只好住了口。
只听西伯说道:“大祭司,还是先看看这个孩子吧?”
刚才,光顾着和霍默特曼?西伯聊天,没有注意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大祭司走上前,说道:“这孩子是……?”
“哦,是这样。”霍默特曼?西伯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
“哦,原来是这样。”大祭司点点头,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在魔法界,魔图每次在施婆罗林时,都会加添一符咒语在婆罗林上,所以……”
“所以他就无药可救了,是不是,司祖?”兀煌抢先说道。
大祭司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
霍默特曼?西伯也是一惊。
兀煌连忙跑到牧竖身边,对他嘤嘤道,“你不要死,我不让你死!”
此刻,霍默特曼?西伯那颗破碎的心,好像跌落到谷底,一下子摔了个粉碎,又像是那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勃勃的生机。他万念俱灰,一切的想法和打算都破灭了。
大祭司突然地说道:“先不要失意,或许,我们还有办法挽救他的生命,一切全都凭他造化啦……”说完,他看了看霍默特曼?西伯,扭头又望了望那悲痛欲绝的兀煌。
顿时,霍默特曼?西伯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是啊,是啊,司祖,您快说啊!”霎那间,兀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道。
“让他跟我一起回苏耶落部。”大祭司从容地说道。
“回苏耶落部?”霍默特曼?西伯和兀煌几乎同时说道。
“对,回苏耶落部。”大祭司重复道,“这样,我可以随时随地观察他,至少可以延长一些他活着的时间。不至于就这样看着他慢慢的死去。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兀煌一转身,默默地望着霍默特曼?西伯。
大祭司又说道:“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他,就一起和我上苏耶落部,到时候,大家互相也有一个照应,你们看怎么样?”
霍默特曼?西伯想了想,看着牧竖,面带愧色地说道:“为了这个孩子,也只能这样了!”说着,西伯老师埋下了头,流下了泪。
“那好吧,老伙计,以后到了苏耶落部,咋们俩就好好叙叙旧,他乡遇故知嘛!你说行不行?”大祭司兴致勃勃的说道,“哦,对了,我问一下,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洪范?易斯麦?牧竖。”霍默特曼?西伯说道。
“洪范?易斯麦?牧竖?”大祭司突然停住前进的脚步,猛地转身,只见他的脸上露出惊疑的神色。
这又是一个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