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朋友,但是也有12岁了,看到两个人跑过来,还挥了挥手。
“小辉,你见过安莱医生吗?”芮昕随口问了一句,这个小辉住在墨墨隔壁,跟芮昕很熟悉。
“昨天见过。”小辉说:“但她昨天去北横山了。”
……什么!?
北横山?
安莱去北横山了!?
芮昕本来跟着白亭西往前跑得,听到这句话猛地停了下来,前面的白亭西也顿住了脚步。
本来随意得问了一句,没有想到却得到了重要的消息。
“你说什么?”芮昕走过去,半蹲着看着小辉,“小辉,你说什么?安莱医生去哪里了?”
看着两个人围了过来,小辉有些胆怯地后退了两步。
“安莱医生说她去北横山了。”小辉说:“昨天她匆忙忙回来,我正好在园子里玩儿,就碰到她了,我问安莱医生去哪里,安莱医生说去北横山,我还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呢,但是她走得太快了,没有回答我。”
真的去北横山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匆忙去的。
“芮昕,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白亭西问芮昕。
芮昕想了想,“昨天中午,我从你家庄园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我给安莱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白亭西又立刻转头看向小辉,“小辉,你什么时候看到安莱医生的?”
“昨天早晨啊,那个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呢,我起来上厕所,看到了安莱医生,她背着一个大包,离开了医院。”小辉说。
“昨天早晨!”
白亭西和芮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两个的眼神已经不止是不安了,而是带着深深的恐慌。
白亭西说:“我前天晚上让她带着几个医生去庄园看你,我刚刚问过那几个医生了,他们说,安莱到了庄园门口,没有进去,说是有事情就走了。”
“然后第二天早晨,也就是昨天早晨,小辉看到了安莱离开,说是去北横山,再到中午你打电话就打不通了。”白亭西抬起眸子,“是这个时间线吧?”
芮昕凝神想了一会儿,点点头,“是这样的,要是她去北横山的话,一定是知道了有关顾青钊的消息,不然她不会一大早,匆匆忙忙赶去了北横山。这样看起来,应该是从前天玩晚上到昨天中午,这一段时间,她发现了什么消息,只是……”
芮昕看向白亭西,“她为什么没有通知你啊。”
顾青钊是个危险人物,而是还方政槐的人,安莱应该是为了墨墨,不然她不会去找顾青钊。
想到这里,芮昕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温暖,和安莱认识也没有多长的时间,可是她却愿意为了墨墨,以身犯险。
只是现在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白亭西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他的表情有些凝重,非常凝重,安莱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绝对不能让她出事情!
“芮昕,你先回去休息,我离开一下。”白亭西转头往外走。
“白亭西!”
芮昕拉住了他,“你是不是要去北横山?”
“安莱不仅仅是我的朋友,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跟白芷一样的重要,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对不起了芮昕。”
他拿掉芮昕的手,直接往外走,表情是那样的凝重,跟以往戏谑人生的白亭西一点儿也不一样,一点儿也不一样!
“白亭西!”芮昕跑了两步,还是拉住了他。
“你不要不让我去!”
白亭西毫无征兆地吼了出来,芮昕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见过白亭西这样吼人,就算套现白氏企业的时候,就算他父亲去世得我消息被传到媒体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个样子,可是这会儿,他的担忧和恐惧,写满在脸上。
“白亭西……”
“芮昕,你不知道的。”白亭西说:“当年我爷爷生病的时候,白氏基金被他一手拉起来的方政槐打击,白氏基金一度低沉,差点破产,那个时候是安莱的父母援助了我们家,我和白芷被方政槐手下的顾家人,也就是顾青钊的爹,被他们骚扰,那个时候我和白芷才上小学,被那些混蛋骚扰欺负,都没有办法去上学,是安莱把我们接到了她家,跟我们一起上下学。”
“是安莱,一直保护白芷和我,白芷那会儿还那么的小,天天被几个流浪欺负,还差点被……”
白亭西咬着牙,嘴唇开始颤抖,他细长的眼睛盈满了白雾,身体也微微颤抖着,芮昕看着这个样子的白亭西,心底有着无数的动容。
“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有我和安莱知道,那个时候白芷太小了,我也害怕得要命,是安莱冲出来,带着白芷走的,白芷才没有被那些流氓侮辱了,可是白芷一个劲儿的哭,哭了好多天,我也跟着哭,我永远记得安莱安慰我们的时候,就像家人一样。”
白亭西抬起头,“就像家人一样,你懂吗芮昕,就像家人一样!”
“白亭西……”
芮昕微微抿着嘴唇,她伸出手,想了想,还是抱住了白亭西。
“我知道了,我理解了,我也很担心安莱,我没有要拦着你,不让你北横山的意思,我是怕你太莽撞了,我是想要告诉你,我们准备好一起去,墨墨说不定还在北横山呢,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去。”
白亭西咬着嘴唇,眼泪砸了下来,这是一个人人惧怕的诡谲男人,藏在心中最脆弱的事情,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紧紧抱着芮昕。
芮昕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从前她只是从安莱的嘴中知道,安家企业破产的时候,是白亭西帮助了安莱,他们还有一起出国留学的经历,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在更深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事情。
芮昕抱着白亭西,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上,有他的头发扎到她的眼前,前方的阳光撒过来,芮昕微微眯着眼睛。
一个比她高这么多的男人,一个商场情场,手段都狠辣的男人,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动物一样,窝在芮昕的肩膀上,一个劲儿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