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灵故意露出半个身子让她看见,好让她安心,继而发现围住鱼稚的并不是她一早打过交道的那一批公子哥儿。
她看了几眼躲在花丛后面正懵圈的几名男子,疾步走上去狠狠拍了一下他们的脑袋,“猪啊你们!还不上去英雄救美?!这么大好的机会你们都不要?你们不要我可就要了!”
她说着就往鱼稚的方向跑去,刚假意跑了几步,身后的公子哥儿一窝蜂超过她纷纷朝那边跑去,叶拂灵也就顺势停住了脚步,在后面假意吼了几嗓子,“诶诶你们别跑那么快啊!”
一群人冲上去,围住鱼稚的嫖客顷刻间就被喝退,满脸丧气地随意抱了身边一个过路的姑娘走了。叶拂灵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躲在了暗处。
鱼稚紧紧捂着自己的面纱,神色凄哀还不忘要将手里绣好的双面绣送出去,“多谢几位爷仗义出手,鱼稚不幸流落风尘,还能得人这般相救,真是无以为报……这里有一方手帕,是奴家亲手绣的,要是你们不嫌弃,便拿去擦擦汗,也算是结了个缘。”
一张手帕要这么多人分,自然是要打架了,叶拂灵嘴角一勾,随意朝那边咳了几声,待有人转过头来时,她才瞪大双眼,搓着指尖无声喊道,“银子!用银子买!”
被咳嗽声吸引的那人仿佛醍醐灌顶,赶忙掏出银子塞给鱼稚,“鱼稚姑娘!他们都是粗人,不晓得这手绢珍贵,我却知道不能白拿,这样,我花一锭银子买你这张绣绢……”
她的话还没说完,鱼稚的手里又被塞了十多锭银子,原来是一干人纷纷效仿,将自己身上仅带着的银子全都掏出来塞到鱼稚手里,有些她抱不住了还掉落在地!
鱼稚的瞳孔紧紧缩了一缩,露出的一瞬间的惊讶和兴奋没有逃过叶拂灵的眼睛,后者心道世面这个东西果然还是要慢慢培养。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银子都想办法给她送到面前了,就看鱼稚自己能不能想出办法把银子顺理成章地带走。
因为目前为鱼稚树立的形象中是有清高一词的,绝不能见钱眼开,这钱再怎么也得被推拒一番才能收到包里。
幸好鱼稚是个脑子不笨的,立刻故作为难地面红羞怯起来,“诸位救了奴家,这绣绢是送给诸位的,怎么好意思再收你们的银子?奴家虽然家境不好,流落风尘,但也不是这等贪财图利的人,况且这些银子对于奴家的身价来说太过微薄,不能为奴家赎身,诸位的好意鱼稚心领了,这些银子你们还是拿回去吧……”
她这么说就很巧妙了,说自己家境不好流落风尘,是在诉苦,任凭哪个男人听到了也不会再忍心把钱收回去,说自己的身价高,这些银子太微薄赎不了身,就直接扼制了他们收回银子——毕竟不是几个钱,给都给了还拿回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叶拂灵在心底狂笑,心道果然是自己教出来的。这下又有一笔银子了。
这群男子很明显吃这一套,纷纷表示积少成多,鱼稚姑娘还是把银子收着为好,就不要再客气了,权当是结识了一群能谈天说地的朋友,要是再推脱,他们会不高兴云云。
这么一说,鱼稚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银子,地上掉的任何一锭都不敢放过,生怕做不成朋友,生怕他们难过。
鱼稚估计时间差不多,想着叶拂灵说的不能与同一人或者同一群人说得时间过长、内容过多,她赶忙告辞,说自己扑蝶扑得一身汗,要回去换衣服,这才得以脱身。
她走后,那一干公子哥儿便又开始哄抢那张双面绣手绢,争执不下,纷纷急红了眼,平日里的好哥们儿也不管什么女人衣服兄弟手足,掰扯到后头还险些打了起来。
叶拂灵默默看了一会儿,唇角一勾,也回了房间。
她在隔壁都能听见鱼稚在房间里兴奋地大呼小叫上蹿下跳的声音,叶拂灵琢磨着那一堆银子少说应该也有一千两,真可谓是为佳人一掷千金了。
这笔钱来得巧,叶拂灵正担心慕四那边出什么岔子,没办法出钱筹办绣绢赛,就有一干纨绔败家的公子哥儿送了银子来。加上自己手里还可以挪用的七八百两银子,应该足够办一场绣绢赛了吧。
不过听说胭脂楼的惯例是但凡有赛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