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贺拔云意料之中的回复。
郅支单于脸上看不出喜怒,对贺拔云私自与燕幕城的谈话内容也丝毫没有探究的兴趣,有众人在场,贺拔峰也只能狠狠瞪了贺拔云一眼,贺拔云无视众人复杂的目光,默默退到一边。
郅支单于深深看了贺拔云一眼,然后转头对贺拔峰一笑:
“羊肉送上门,不吃就浪费了!”
……
太阳开始升起,一片金色的阳光照在郅支城头,也在照在单于金闪闪的盔甲之上,他这身金甲其实有上百年的历史,它的一任主人,就是打得大汉开国皇帝刘邦落荒而逃的冒顿单于。
他这一生也是以冒顿单于为榜样,冒顿单于是匈奴历史上著名的狠人。
冒顿单于不仅强势击败大月氏,取得河西走廊,还一直有吞灭大汉的野心,为了夺取单于宝座,他不仅命令自己的手下用箭射杀了自己的阏氏,还亲手弑杀自己的单于父亲。
郅支单于从他这位著名的祖辈身上不仅学会了贪婪的欲望,更学会了视亲人如草芥的残忍,
让汉人兵临城下,对他来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耻辱,不过换一个角度,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举消灭大汉在西域有生力量的机会,而且自己有坚城为后盾,可攻可守,站了地利的先机。
……
巨大的号角吹起。
贺拔峰领着一队黑衣黑甲的匈奴骑兵鱼贯而出。越过三重门,伫立在郅支城前,这是匈奴最精锐的黑甲骑兵,曾在西域战场上以一千人横扫八千乌孙兵,从那一战起,西域各国骑兵无不闻之色变。
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男人七岁就必须学会骑马,否则一定会被族人耻笑。
一股彪悍的杀气如狂风袭卷而来。联军里的乌孙和楼兰等国的骑兵脸上都露出窒息之感,身下的战马发出哀鸣的嘶叫,让领兵的乌孙太子和楼兰、温宿等国的国主脸上一片尴尬。
“玄甲骑兵出列!”
伴随着陈汤一声高喝,一对汉人骑兵从队伍中脱颖而出,不多不少,也刚好一千人,清一色的红色战马,个个神情凛然,手执汉军著名的环首战刀,红衣玄甲,头盔上的鸟翎在晨风中猎猎发扬。
他们自信的眼神和整齐的军容,立刻令联军之前的仓皇气氛一扫而空。
郅支单于手撑在墙头,微微皱眉,什么时候汉人的骑兵也有如此气势?
……
贺拔峰仰头厉笑,“来地好!”
棋逢对手打起来才过瘾,自从赤谷城一战后,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在马背上打过大战,今日就战个痛快!
他策马上前,卷起一片风尘,在两队人马中心线位置停了下来,将手中铁棒指向联军方向,大喝一声:
“燕幕城!出来一战!”
燕幕城笑了笑,意料之中,自己是大汉第一剑客,只要当着天下人面击败自己,一定会严重挫伤联军的士气。
自己绝不能输!
同样,贺拔峰也输不起,以为他是西域第一高手,北匈奴最后的脸面,如果他输了,对北匈奴军队而言,也是一次对军心和气势严重的打击。
燕幕城昂起头,正想策马而去却被甘延寿伸手拦住,他对燕幕城微微一笑,“西域第一高手呢,我也在西域,没跟我交手过,他这个第一高手就是徒有虚名。”
甘延寿是个奇人。不仅如项羽在世,是大汉力拔山兮的第一大力士,也是大汉第一轻功高手第一跑步高手,据说能一步跨跃凉亭,令人匪夷所思。
不仅如此,武功也深不可测,一手大锤舞得出神入化,令人目不暇接。
燕幕城见是他,也不好反对,只是轻声提醒:“贺拔峰除了棍法了得外,轻功和拳法也是当世一流,都护多加小心。”
陈汤也上前嘱咐道,“君况,贺拔峰绝非浪得虚名,你要量力而行,打不过千万不要逞强,输在他手下不丢人。”
“子公放心,一切以大局为重!”甘延寿正色回道,控马徐徐而出。
“你是何人?我贺拔峰不杀无名鼠辈!”贺拔峰收棍喝道,声如霹雳,其实明知故问,就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大汉甘延寿是也!
甘延寿举锤回敬一声,声如空中惊雷,完全把贺拔峰的声音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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