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
龙象。
至尊。
大圣。
江湖之上,仅有四道境界,每破一境,等同于进行了一场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而,抵达至尊境的强者,无异横扫一片的绝代高手。
如今的陶源,作为江湖之上的至尊高手,实力强横,几乎走到哪,都是注定高高在上的存在,并且因为桃花坞隶属于隐世宗门。
门中不少高手,并未入选江湖榜列。
陶源就是其中之一,更至关重要的是,他破入至尊很多年,境界圆满,实力超绝。
这边,独自面对宁尘,当然也就有恃无恐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
同时,桃花坞为防止宁尘心生不满,刻意挑选陶源来震一震宁尘。
有备而来,本就无需顾忌。
所以,陶源无论是语气,还是姿态,又或者说谈吐,对宁尘,都没有半点敬意。
“年轻人,现在相信老夫是至尊了吧?”
陶源释放一缕劲气之后,迅速收敛,而后气定神闲的望向宁尘,笑容玩味。
宁尘知道这一趟,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但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跳梁小丑登门挑衅,就是泥人,也该有三分火气了。
“至尊很了不起?”宁尘呵呵冷笑。
陶源轻描淡写的放下茶杯,淡淡道,“多余的话,老夫懒得着重强调,至于,你杀了我桃花坞那么多人,不该解释解释吗?”
“这次,正好我桃花坞的宗主,造访上官王城,宁河图,如果识趣的话,就自己乖乖去赔罪。”
宁尘长长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原来是桃花坞的人。
也难怪对自己,如此不敬重。
再者,陶源实力的确不俗,比纳兰秀清还要高上一线。
不过,这又如何?
“本王还真没有向任何人赔罪的习惯。”
宁尘轻描淡写得捧起一杯茶,脑袋侧对着陶源。
陶源有样学样,也再次捧起茶杯,语气淡漠,“我桃花坞,能给你一个机会,主动过去请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你还想怎样?”
“难道,要让老夫亲自押你过去?”
宁尘掀开杯盖,吹了吹茶水,笑而不语。
陶源来之前,就得到宗主的提示,如果对方不从,可借助实力弹压弹压一番。
毕竟,如果连一个至尊上门请人,都请不动的话,那真是贻笑大方了。
不远处,皇甫飞月靠在门口,正局促不安的注视着状况。
陶源的实力,他听自己的爷爷提及过,的确称得上惊世骇俗,如果真打起来,谁吃亏,还不好说。
抚着额头,有点烦躁。
这来上官王城才一天,麻烦就一件接着一件,连皇甫飞月都觉得不胜其烦,何况是被众敌环绕,深陷其中的宁尘?
“咳咳。”皇甫飞月咳嗽两声,准备出面圆场。
不过,今天的麻烦,远不止这些。
陶源现身后,第二位中年男子,几乎前后脚出现在附近。
这位中年男子,穿有打着宁家徽章的袍子,五官粗犷,浓眉大眼,身材更是比皇甫飞月还要魁梧,走在路上,虎虎生威。
宁之祥。
此次代表宁王族,参加八王齐聚的人物,终于姗姗来迟的现身了。
先前上官天河等人在正门前迎接宁尘的时候,这位并没有出现,当初外界一致猜测,或许是为了避嫌。
毕竟,宁之祥和宁之枭是亲兄弟,一脉出身。
而宁之枭和宁尘之间的恩怨,基本上人尽皆知。
作为宁之枭亲弟弟的宁之祥,未必就要给对方好脸色看。
再加上,辈分摆在那里,宁尘即使再不待见,也不敢以下犯上,闹大了,指不定就要背负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
“你这侄子,来了也不去看看我?还要四叔,亲自来看你?”
看似和颜悦色的宁之祥,故作哈哈大笑的摇摇头,然后半开玩笑半正经的丢下一句话,最终理所当然的坐在宁尘对面。
宁尘笑而不语,轻声品茶。
陶源严阵以待,神色紧绷,双目眯起。
宁之祥则佯装茫然,左顾右盼。
三个人,表现出三种不同的姿态。
久而久之,现场气氛诡辩,似乎有股莫名的压抑感。
慕容青衣经由宁尘的提醒,恋恋不舍的离开现场,然后和外面的皇甫飞月碰头,此时,因为各方身份都很贵重,以致于不少年轻人凑了过来看热闹。
“不会出事吧?”慕容青衣向皇甫飞月求解。
皇甫飞月咬咬牙,沉声道,“应该没事,河图哥可不是一般人,这种小场面,能应付的了。”
“我怕的不是这个。”慕容青衣摇头。
暂且不提桃花坞这边的恩怨,现在宁之祥作为宁尘的四叔,主动拜访侄子,如果宁尘稍稍招待不周,就会落下个不敬长辈,不分轻重的骂名。
以宁尘如今的身份,背负这样的骂名,会影响到个人威望。
慕容青衣真正担心的是,宁之祥故意给宁尘下套,一旦后者被成功激怒,难免会被人诟病,引起没必要的非议。
“河图,咱这一别,多少年没见了?”宁之祥依旧保持微笑,喝下两口茶,然后客客气气的寒暄道。
宁尘漫无目的得,重复扣动杯盖。
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陶源则对宁之祥的到访,毫不在意,他继续重复自己的目的,“宁河图,我堂堂一代至尊,亲自来和你协商,莫要不知轻重。”
“否则,别怪老夫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前后两句话,令现场气氛再次沉重一分。
宁之祥眯起那双堪称老谋深算的眸子,故作讶异的关心道,“这位前辈,好好得动如此大的火气做什么?”
“真要有什么事,咱就和和气气的谈,怎么样?”
陶源转过头,明知故问道,“你就是宁河图传闻中的四叔?”
宁之祥翘起二郎腿,笑容淡淡的点头,然后瞧着宁尘没什么要说话的迹象,于是道,“我侄子这些年行事风格的确有点蛮横不讲理,不过……”
“既然今天我这当四叔的在,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先说说。”
稍作停顿,撇了眼不动声色的宁尘,宁之祥才道,“我会尝试劝劝河图侄儿的。”
陶源哼了声,故作不屑的拍拍衣袍。
宁之祥忙着赔笑,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前辈,小心火气大了,伤到身体啊。”
“多谢关心。”陶源不痛不痒的回了句。
一唱一和,你来我往。
宁尘悉数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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