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树林里打的不可开交,银色的光影,不停在树林间穿梭,旁边的树早已东倒西歪。
山脚下出现了点点火光,不停的向山上移动着。
特木轮手持弯刀,站在山坡上,火光在黑暗中,格外的醒目,‘别打了,有人上山了’
元清放下手里的剑,掀开眼前的草丛,眼里闪现出锐利的杀气,‘赶紧走’
特木伦跳下山坡,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刚转过身。
元清毫不犹豫把剑刺向特木伦。
夜晚的月光照射在元清的剑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特木伦眼睛闭起来,滚到地上,消失在了树林中。
元清站在原地,暗恨不已,见火光越来越近,气恼的往山下走去。
村民们大声呼喊着易农的名字。
村里的小年轻易行脸色苍白,步履蹒跚走到里正身边,‘叔,找到易农大哥了’
里正紧张的问道,‘在哪’
易行的心跌宕起伏,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在那’
里正拿着火把招呼大家往那边走去。
易行紧紧拉住里正,眼眶蓄满了泪水,‘叔,易农大哥他~’,
‘你这孩子,你是想急死人吗’
树林里传来了尖叫声,里正推开易行,往里走去,只见满地鲜血,易农的身子倒在草丛中,滚落在一旁的头颅睁着大大的眼睛,恐慌的眼神看着天上。
里正吓的腿软,‘这哪个天杀的王八蛋’
周围的村民纷纷吓的往旁边跑。
易行扶住里正,‘叔,怎么办’
‘报官啊’
易行推了推身边的易德和易石,‘你们俩借着老叔家的牛车,去县上的衙门’
两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腿软的跑下了山。
寂静的丛林中,飘荡着血腥味,胆小的早已经下了山,留着几个胆大的拿着火把守在山上。
易农媳妇听闻噩耗,急急忙忙跑过来,‘叔,我家易农呢’
里正不忍心的转过头,以后剩他们孤儿寡母,日子更难过了。
刘云见里正沉默不语,见到不远处草丛中,露出来的衣角,眼眶含着泪,那是她早上亲自为他换上的,哽咽着说道,‘那是不是我家易农’
里正点了点头。
刘云奔溃的往前走。
里正拉住刘云,‘等衙门的衙役来了在过去’
刘云状式疯癫,疯狂推开里正往前跑。
里正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大喊,‘你别过去’
易行急忙跑过去拉刘云,可是已经晚了。
刘云见到易农的惨死,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易行心里很不是滋味,捂住刘云的眼睛,‘婶,我们不看’
夜一看到不少人举着火把上山,步履匆匆走进了房间,敲了敲景逸的门,‘世子您睡了吗’
躺在床上的景逸睁开深邃的眼睛,‘什么事’
夜一对着门口说道,‘我发现村里的村民举着火把带着衙役进了山’
景逸掀开被子穿上衣服,‘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你去叫下大哥,我们到院门口碰面’,景逸边穿鞋子边说
夜一转身下了楼。
山脚下传来阵阵脚步声,身穿官服的衙役,举着火把走上了山。
里正见到衙役就像吃了颗定心丸。
为首的李伟城面无表情,眼神犀利的看着里正,‘尸体在哪’
里正指了指前方,‘在那’
‘闲杂人等离开案发现场’
后面的衙役举着火把站在周围。
李伟城走到尸体旁边,脖子那整齐的切口,不禁皱眉。
景逸三人赶到现场时,众人看着穿着锦衣华服的三人,衙役厉声问道,‘何人’
夜一走过去,衙役伸出手挡住夜一,‘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夜一掏出怀里的令牌。
衙役眼神示意李伟城。
李伟城站起来,接过夜一手里的令牌,借着火把的烛光细细查看,这是大巍朝军队的令牌,‘这位军爷,有什么事吗’
夜一拱手说道,‘我家大人想看看被杀害的尸体’
李伟城点了点头。
后面的景宏和景逸拿过衙役手里的火把,走到尸体旁边,仔细看着切口。
景逸面色沉重,‘这是胡人的弯刀’
李伟城眼里闪过精光,‘怎么说’
‘我与胡人在战场上,打交道多年,他们的武器很不一样,形式弯月,异常锋利’
‘这么说胡人探子来到离县了’
前面杂乱的树丛,景逸走了过去,见到不少的脚印和被砍断的树枝,‘这里有人打斗过’
李伟城扶着腰间的配刀,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看着这些凌乱的脚步,‘这里只有两个人的脚印,应该还没走远’。
景逸‘不用去追了,追不到的,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县里的胡人探子揪出来’
‘我明天出发去边塞’,景宏目光沉思。
昏黄的火光,照在景宏越来越沧桑的脸上,景逸说道,‘我和你一起出发’
想到还年幼的侄子,‘你先陪陪孩子们,到时候你在过来’
景逸紧紧抿住薄唇。
景宏对李伟城说道,‘我们先走一步,有什么情况在联系’
李伟城双手握拳。
三人回到院里已经是深夜,各自回房安睡。
白灵天刚朦朦亮便起床了,见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早啊,采兰’
采兰放下碗,笑着回道,‘早,小姐,怎么不在多睡会’
‘睡不着了’
‘那你在等会,马上可以吃早饭了’
‘咚~咚’院里响起了敲门声,白灵走了出去,打开院门,‘谁啊,这么早’
易行顶着早晨的雾水站在那,‘东家,我是在您家干活的’
‘怎么来的这么早,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可以一起吃点’
易行鼻头微酸,东家真好,‘谢谢,今天过来是请假的,家里出了点事’
‘没事,以后不用亲自跑,让人带句话来就行了’
‘谢谢东家’,易行说完,转过身急匆匆离开了,身影渐渐消失在雾里。
白灵带着采兰和绿蕊在院里做香皂和花水,干活的村民陆陆续续来到白灵家后院,大家的兴致不是很高。
元秋提着篮子缓缓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主仆三人纷纷对元秋招手。
元秋走到白灵身边,‘小姐什么事’
三人八卦的问着元秋,‘是不是村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垂头丧气的’
‘我听邻居说,村里发生了命案’
三人惊讶的说道‘你说什么,发生了命案,谁死了’
‘好像叫易农,死的很惨’
白灵全身汗毛竖了起来,‘有多惨’
元秋抬起手抹了下脖子。
采兰眼神露着害怕,颤抖的声音说道,‘被人抹脖子了’
元秋摇了摇头,‘被人砍了脑袋’
远处郁郁葱葱的大山,白灵心砰砰跳动的厉害,‘这么危险’
‘我们县,离边塞不是特别远,所以有时候也不是特别安宁,但总体来说比边塞的百姓要好很多’
白灵陷入了沉思,是不是该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