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沉默了一下,陆母才用带着祈求的哭腔的声音道:“可是程二少可以啊,去看看陆露不就是程二少一句话的事吗?”
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怨恨,她嘴里说着不怨恨,但她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豁达。
顾雨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些无言,是啊,陆母都能知道陆露被关进了监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程远的存在。
一提到程远,顾雨的声音就冷淡了一点儿:“阿姨也该知道程二少是什么身份,他又怎么可能听我的。”
那边好久才传来陆母喏喏的声音,带着试探与祈求:“可是程二少不是为了你才把陆露弄进去的吗?”
顾雨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声音完全冷了下来:“陆露做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违法了,就算是程二少不动手,把陆露交给警察,得道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陆母沉默,顾雨说的是实话,但她就是怨,怨顾雨不肯帮忙。
顾雨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冷淡的道:“我会和程远说说的,明天早上给你答案。”
见她松了口,自知无理取闹的陆母道:“不用不用,你什么时候问了就马上给我答案吧,发短信打电话都可以,今天晚上我会一直在。”
顾雨嗯了一声,实在不想再说下去了:“那就这样吧,挂了。”
说完就不再管陆母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将挂断的电话扔到一边,顾雨躺在床上,用手遮住脸,忽然觉得很累,也很无趣。
嘴里说着不怪,其实谁又不是偏向自己子女呢,潜意识里还是会将自己孩子的罪往小的缩。
顾雨倒不是说多责怪陆母,换个角度思考,要是今天坐错事了的是顾雨,换做顾母顾父照样也会这般偏袒她,天下父母大抵都这样,倒怪不得谁。
只是顾雨很不痛快,做错事了的明明就是陆露,结果每次都要扯上程远。
程远在顾雨眼里是无辜,但陷入爱情的男人和女人都傻,顾雨也不自己想想,要是没有程远把陆露做的事散播开,会有后来的事发生吗?要是没有程远动了手脚,在正常探监时间陆母能见不到陆露还要来求她吗?
在顾雨挂了电话的时候,程远就裹着浴巾出来了,他身材很好,是那种很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脱了衣服六块腹肌就露了出来,现在又是才洗了澡,水珠点缀在腹肌之间,一副新鲜的美男出浴图,要多诱人有多诱人,该有的马甲线一点儿不少,就连难得的腰窝都有,这么诱人的男性躯体摆在眼前,只可惜顾雨现在满心烦躁,也没什么旖旎的心情。
程远拿起她扔在一边的手机,掏出充电器来拿到电视机旁边的插板上去充电,充电地方和床之间隔的距离倒是挺远的。
“聊的不愉快吗?”程远坐在床边问,其实程远洗澡一向很快,顾雨还没有打完电话他就洗好了,但是想到顾雨那类似于避让的态度让程远心里微微有些不悦,但到底没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让顾雨觉得不开心的事情,也就没有出来,一直站在卫生间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这里的隔音效果好,程远站在门后面也没有听清楚顾雨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等说话声音听了程远才走出来,结果出来就看到顾雨这幅疲惫的姿势,心疼是在所难免的。
顾雨把手拿下来,也没看程远,就是看着天花板,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程远,你说我做人是不是挺失败的?”
程远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握住她的手也没有回答,只是问:“为什么这么说?”
顾雨想到这段时间的事,苦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忽然就想感慨一下。”
程远沉默了一下,然后捏了捏她柔软的手,轻声道:“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嗯。”顾雨低低应了一声,然后便没有再说话。
程远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当然,浴巾是被扔了出去的。
“程远。”还没一会儿,顾雨突然叫了一声。
程远这几天都挺累的,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前几天为了把这几天空出来,倒是花了很多时间把工作提前整理出来处理了,昨天晚上又是一阵疯狂,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亲近顾雨的机会,当然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满足,加上今天又陪顾雨玩了一天,确实挺累的。
现在顾雨就在他身边,顾雨独特的味道就好像他的安眠药,加上屋内一片寂静,程远轻易就放松了自己睡了过去,顾雨叫他的时候他都要睡沉了。
但程远到底是程远,警惕心还是有的,再加上顾雨的声音低低的,叫的着实有点儿撩人,程远顿时就回了一点儿意识,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嗯?”
程远声音本来就好听,再加上他此时没有彻底清醒过来,那种成熟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发出来,还带着一点儿没睡醒的憨,诱人的一匹。
哪怕是现在顾雨心里正烦着也没什么旖旎的心情,也忍不住酥了半边身子,她暗中拧了一把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儿,还顺便在心中唾弃了一遍自己:色、女!
稍微清了清嗓子,顾雨略带心虚的又提高了一点儿声音:“刚会儿给我打电话来的是陆露的妈妈。”
大抵是陆露绑架顾雨这件事在程远心里留下了太深的映像,一听到陆露这个名字程远一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坐起身来,侧过脸看着顾雨皱着眉道:“她找你干什么?”
顾雨抿了抿唇:“她想让我找你让她见见陆露。”
程远眉眼间顿时阴郁了一些,难得的呵呵了两声。
“程远,你老实告诉我。”顾雨看着他,很认真的问道,“陆露在监狱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程远却有些含糊其辞:“就稍微让人多照顾照顾她。”
这个照顾当然不可能是顾雨一般理解的意思,而是刻意让人多去找找麻烦,想来这种事对程远来说不过轻而易举。
顾雨微微叹了一口气:“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