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偷东西?”
“就这布!”庖丝丝弯腰捡起了那块脏兮兮的布,“娘您看,她哪儿有这布头?这布头明明是我前些日子买的,她偷东西都偷上我房里了,这种人还敢留在家里吗?”
被庖一坛拉住的费园园回驳道:“你有这布头吗?这布头是五仙镇上买的,你最近去过五仙镇吗?你少张嘴就来,这布头是人越越孝敬我的……”
话未完,巴氏忽然一个大嘴巴子就扇过来,费园园那嫩白通红的左脸颊生生地挨了这么一下后,顿时觉得耳鸣头晕,一扭身,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庖一坛惊了一大跳,慌忙护着她道:“娘,娘,有话说话啊,咋还动起手来了呢?园园肯定不会偷东西的,她咋会偷东西呢?您别听丝儿瞎说啊!”
庖丝丝还觉得自己占理,理直气壮道:“我没瞎说,她就是偷了我的!”
“咋可能啊……”
“都给我闭嘴!”巴氏怒喝了一声,“吵起来没完了?老四,你说你这媳妇儿还能留吗?她居然收庖越越那小糟心蹄子的东西,她眼里还有我这婆婆吗?我早说了,那小蹄子从这家出去之后就再也不是我庖家人了,谁敢跟她往来就别想在这家里过!她倒好,她居然背地里还跟那小蹄子往来,拿我这婆婆的话当话了吗?简直是混账玩意儿!”
庖一坛忙解释道:“肯定……肯定是越越自个跑回来,园园撞上的……”
“那你问问她,还想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巴氏手指着捂脸倒在地上的费园园,气势汹汹道,“还想在这家待就立马上那边去给我把庖越越骂上一百遍!要不想呆,今晚就立下休书休她回娘家去!”
“别啊,娘!咋就提休书了呢?”
“这么没用又忤逆的媳妇儿留在家干啥?倒不如休了另娶!”
“不行啊,娘……”
“娘,”一旁瞧热闹的金氏忽然插嘴了,“要照您这么说,那家里还有个人也不该留,这人不但跟庖越越那死妮子私下有往来,还公然去寒拾那儿帮工,简直不拿丝儿的事儿当回事儿,也不拿您和爹的话当回事儿呢!”
听了这话,杨氏的脸色忽然僵了,扭头瞪了金氏一眼:“你啥意思啊?”
金氏撇了撇嘴:“你自个知道啊……”
“也对,”巴氏盯着旁边的蝈儿道,“蝈儿也不能再上寒拾那儿帮忙去了,再去,也给我滚出这个家!咱庖家人是有骨气的,就算饿死,也不会上那种人家里讨饭吃!蝈儿,听见没有?”
“听见没有啊,蠢货?”庖金宝白了蝈儿一眼重复道。
蝈儿脸色很黑,不过什么也没说,目光轻蔑地扫了庖金宝一眼,扭头走了。巴氏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倒是金氏那张挑拨离间的嘴巴来得快:“哎哟!这是啥意思啊?给你奶甩脸子看呢?这真是翅膀长硬了要高飞了啊!二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