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道歉!我就不道歉!”巴清儿还在撒泼。
“你个疯婆子!我要咬死你!”越越姑娘要爆发了!各位请让开啊,小心血溅身上了!
只见她一掌薅开了挡在前面的郑得宽,扑过去狠狠地推了巴清儿一把。巴清儿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趁机再扑了上去,骑在了巴清儿小肚子上,两手抓着她那原本梳得很精致的发髻使劲摇晃:“你是不是当我姐好欺负呀?你个坏女人,我拔光你的毛,让你变成个秃子,丑不拉几的秃子!你才丑得让人想吐呢,你全家都丑得让人想吐!”
“你敢打我,庖越越!你掐死你!”
“来呀!来呀!姐姐不怕你!”
哎呀个娘啊,这画风变得可真够突然的,让那几个大老爷们都呆住了!稍微愣了片刻,这几个都赶来拉了,包括匆匆从阁楼上下来的寒拾。
连拉带扯,好容易才把地上这两人分开了。分开之后,两边的画风也异常地不同——巴清儿气焰全没了,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只知道吧嗒吧嗒地哭了;越越呢,精神是越打越好了,瞪着两只圆滚滚大眼睛,俩小腮帮子红扑扑的,就跟刚下了蛋的小母鸡似的。她还很不服气呀,还想扑上去揍一回,却被寒拾拽着胳膊拖了回来:“庖越越,给我消停点!”
“谁让她打我姐的?我就要揍她!”越越蹦起来道。
“够了!不许再打了!”寒拾费了点劲儿才把她拽住了。
“哼!”越越甩开寒拾的手,狠狠地瞪了巴清儿一眼,转身气冲冲地上阁楼去了。
“都请回吧!”寒拾扫了巴清儿那鬼模样一眼,冷冷道,“今晚的帐也不必结了,算我请的。不过巴掌柜,行有行规,在做吃食这个行当,后厨一向是不允许外人进的,你若连这点行规都记不住,日后怕还会再吃大亏,请吧!”
“帐我会结,先走了!”郑得宽扔下这句话,面无表情地拽上巴清儿走了。
其余几人也不好再留,也都匆匆离开了。寒拾招呼蝈儿关门后,回了那阁楼上,一上阁楼就看见了越越那气鼓鼓的小模样——小嘴紧紧瘪着,两只大大的眼珠子使劲往上翻着,小脸还是那么红扑扑的,另外,一头长发也变成了巴清儿似的鸡窝,乍一看吧,特别像那种刚刚跟别的小母鸡掐过架的小母鸡,火气冲天。
寒拾右脚一勾,旁边那凳子就乖乖地挪到了他屁股底下。他缓缓坐下,用一种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的眼神看着越越:“庖越越,你真挺能耐啊!”
“谁让她那样对我姐的啊!”越越握起小拳头使劲地在自己膝盖上捶了两下,气哼哼地说道,“骂完了不说还上手呢,真当我俩没爹没娘好欺负呢!下回再叫我撞上试试,一定揍得她连亲娘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