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犯不着,真的犯不着!”越越又道,“您啥身份,她啥身份,您将来可是大隋第一女富婆的姑奶奶,您能跟她一般见识?对付这种小蝌蚪,用不着您这条大鱼出马,我来就行了!”
“你来?你能一脚踹飞她?”
“我没您那么大劲儿,不过我能唱飞她!”
“唱飞?”
“刀您先放下!”越越趁机夺了庖木香手里的刀,一扔扔出了灶房,“您就搬条凳子坐那屋檐下面,瞧瞧我是咋唱飞她的!不怕告诉您,我这宝嗓子许久都没练过了,今儿也是时候嚎一嗓子了!”
仙儿忙起了身,附和道:“对啊对啊,先让越越去,越越要对付不来,您再去也不迟呀!”
庖木香斜眼眯着越越,犹豫了片刻后道:“行,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咋唱飞她!”
越越双手一拍,精神抖索道:“来嘞!庖仙儿同学劳烦您给这位贵宾最好的vip座位,上最好的西湖龙井,看我咋唱飞外面那哭丧的!”
此时,外面那位专业哭丧的还在卖力地哭着,身边已经聚集起了好些看热闹的。人越多,她越哭得来劲儿,居然还站起来哭了。小邓氏也在,冲她问道:“你这老娘是吃错了药了吧?你哭你自个儿子咋跑人家木香姑姑家来了?你啥意思呀?”
她竟然还回话了,唱道:“我的个大妹妹哟,我心儿苦哟,我儿去杀敌回不来,留我守个空屋子,叫我咋活哟!”
小邓氏有点火了:“你这人是脑子被门卡过吧?咋还唱呢?”
一旁的秦二姑黑着脸道:“我看不是脑子被门卡过,是有人请她来作恶的!她这张脸我熟,黑石镇一带有名的哭丧人,一个月哭好几场,可能挣铜板子了!”
小邓氏一愣:“那也忒不厚道了吧?存心戳木香姑股的痛处啊!谁这么缺德啊?”
站在小邓氏身后的麻婆子戳了小邓氏一下,轻声道:“还有谁呀?不就是你那姐姐吗?没听说啊?得宽闹着要跟清儿和离了,巴家觉得得宽是为了仙儿,这才有这么一出的!”
小邓氏回头惊讶道:“真的?你咋知道的?”
麻婆子用手拢着嘴道:“他们昨儿半夜去请的人,我家那三小子回得晚,路上碰见他们了,这才知道的。瞧着吧,这只是第一出,后面还有得闹呢!”
正说着,越越打里面出来了。这丫头居然还回屋去添了个妆,换了身贼红贼红的衣裳,穿了双贼花贼花的鞋子,发髻里插了两朵贼艳贼艳的杜鹃花,哎哟娘呀,不知道还以为她今儿要去唱大台戏呢!
她这扮相出来真把秦二姑那几个吓了一跳,我的个越乖乖,别人都哭上家门口了,她居然还一身花枝招展惷光满面地出来,这是耳背没听见外头的动静还是压根儿就不想理?
“越越……”小邓氏用十分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全身,嘴角抽了抽问道,“你这是要……要上哪儿去喝喜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