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和尚?”越越那正准备提速的心脏哧溜一下缓和了下来。原来他说的是米和尚,原来他并不准备说他自己啊可是,明明已经对他没啥想法了,可为何这个时候却还有点期待呢?
或许是因为刚才看见他挡在自己面前,看见他顶住水缸的那瞬间,自己那颗已经死沉下去的心又蹦了起来
回到客栈后,寒拾去找郑得宽了。在房间里,寒拾撩起了衣袖,露出了泛着青红的双臂。刚在薅开越越时,那几十斤重的水缸子撞上了他,他用双臂挡了一下,结果就成这样了。
郑得宽一面给他擦酒药一面摇头道:“真不明白,你又不喜欢她,替她挡啥呢?”
“难道见死不救啊?”寒拾白了郑得宽一眼。
“借口别找那么好听行吗,拾公子?”
“我不觉得这是借口,如果换成是别人,我也会救。”
“如果是她,你会更卖力地去救,是吗?或许我离开毓镜府太久了,不知道在我走后毓镜府到底发生了些啥,竟让你对这些事如同和尚一般地断了念想。我想应该不是因为小素小姐,因为你也不是因为喜欢小素小姐才娶她的。”
“我只是认为她跟米和尚在一起更合适。”
“呵,还真挺谦虚的啊!”郑得宽抬头笑了笑,“你也有觉得比不过米和尚的时候?”
“她要跟了我,其实是暴殄天物,但她若跟米和尚齐心协力,以她的能耐,将来的日子会过得很好。”
“所以你其实是在为她打算对吧?你不是不喜欢她,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为她打算。”
“这样就算喜欢吗?”寒拾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庖越越算不算喜欢,但我知道她若跟了我,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也对,”郑得宽塞上了酒药瓶的木塞子,点点头道,“她跟了你,日后免不了要跟毓镜府那一堆人打交道。特别是夫人,您的亲娘,那绝对是容不下她的。在夫人心里,能配得上您的只有汝颜小姐罢了。所以,趁你对庖越越还没有肝肠寸断的感觉之前把心收住,免得后来再来痛苦,这的确是一向以冷静沉着出名的拾公子的作派。”
“唠叨完了吗?”寒拾白了他一眼,“我咋觉得你最近特别地像个话多的婆婆呢?是不是该收拾收拾回村去了?这黑石镇不能待得太久,侯五爷还盯着呢。”
“也对,仙儿肯定等着急了,咱们得立马回村了!”
回去的路上,越越没怎么说话。米和尚以为是上午的事情把她给吓着了,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她聊天,可她好像都提不起精神来。
到了村东口,远远地就看见了仙儿。越越立马奔了过去,两姐妹立刻抱在了一起。仙儿激动地都哭了,一个劲儿地掉眼泪。越越忙安慰她道:“没事儿,姐,我命大着呢,出了啥事儿都会逢凶化吉的,你就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