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寒拾就抬手给了她一下。【全文字阅读.】她那两个眼珠子立马上翻,一副鄙视寒拾的表情说道:“说不过就动手,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要不要我们今儿就约一场架?”
“好啊,”寒拾微微挑衅道,“你要敢的话,我让你两只手?”
“有本事你再让我两只脚啊?”越越反挑衅道。
“我傻啊?我干啥还要让你两只脚?以你庖姑娘掐架的能耐,让别人让你两只手两只脚会有点侮辱你了吧?传出去,你还咋在双禾村一带称王称霸?”
“说到底你是不敢吧?”
“别激我,没用,”寒拾反背着手笑得清浅,“想趁机揍我,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一个做掌柜的要是都给你一个做伙计的收拾了,那我以后还咋混?”
越越小嘴巴一咧,两边脸颊上堆起了好多好多假笑:“说到底你就是不敢,对吧?男人在打不过女人的时候通常都会找这样的借口,看来掌柜的也不能免俗啊!”
寒拾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我打不过你?庖越越你说这话过了你那脑子了吗?你是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
“我是不知道原来掌柜的你有这么闷骚呀”
“再说一遍?”寒拾眼眸瞬间窄了下来。
“哈哈,不说咯!再说的话,掌柜的很有可能会把我灭口的哦!不过掌柜的你不用这么生气,其实闷骚也不是啥坏毛病,就是容易神经失调胸闷气喘,还容易失眠,哦,对了,它还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娶不上媳妇儿,你可要千万小心了哦!哈哈,不说咯,回去开工咯!”
“给我回来”
“拜拜!”越越冲寒拾扮了个鬼脸,像只兔子似的蹦走了。看着她那欢脱兴奋的背影,寒拾无奈地笑了,心想这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敢冲自己挑衅,行,找个机会让你见识见识寒掌柜的厉害,你就知道啥叫心服口服了。
转身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久,居然遇上了金之章。这一大早的,两位掌柜的就“狭路相逢”了。
“早啊,寒掌柜的。”金之章先打起了招呼。
“金少东也早啊,还没回五仙镇?”寒拾浅笑道。
“一会儿就回去。我昨晚落了点东西在你那小食店里,或许庖姑娘捡着了,我正想去问问她,她在小食店里吧?”
“不在,”寒拾说谎眼睛都不眨的,“我出门的时候她还没来呢。金少东说的是那个钱袋吧?昨晚蝈儿捡到了。”
“哦,那我去问蝈儿兄弟拿”
“不用了,”寒拾含笑打断了金之章的话,“钱袋就在我身上,我想我碰见金少东的机会比较多,看见你的时候也方便给你。”
“哦”金之章脸上明显有了些失望。殊不知,昨晚他是故意将钱袋遗留下的。
寒拾开始往袖兜里掏了起来,掏出第一个,是个绣了黄菊花的小钱袋,他正想递给金之章时忽然又顿了一下,跟着他又从袖兜里掏出了一个钱袋,而那个钱袋正是昨晚越越给金之章的。那只是个很普通的素色小钱袋。
寒拾一手拿一个钱袋,细细地捏了一下,然后将那个素色小钱袋递给了金之章:“这个应该就是金少东的了吧?我险些弄错了。”
金之章的目光拂过了那个绣菊花的钱袋,面露疑惑道:“这个是寒掌柜的?”
“你说这个,”寒拾将它拿在手里抛了抛,很无所谓地说道,“是庖越越昨晚给我结账的时候给我的。咋了?金少东喜欢?”
“哦,不是”
“想来金少东也不会瞧上这样的东西,这都是那小丫头自个捣鼓的,一朵菊花绣得不像菊花,看着像螃蟹钳子呢,哪儿能跟金少东腰上那个相比呢?”寒拾微笑道。
“也不能这样说,庖姑娘专心于厨艺,至于女工方面可能就会有所欠缺了。我觉得那菊花绣得挺好的。”
“是吗?”寒拾低头看了两眼,“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着了。”
“呃”金之章就更失望了。他打的主意是,要是寒拾嫌弃,他就趁机要过来,谁知道寒拾居然又收起来了,唉
“金少东还有别的事儿吗?要没了,我就先回家去看我爹了。”
“哦,没了,我这就要回五仙镇了。”
“那回头再跟金少东喝茶了,先告辞了。”
“寒掌柜慢走。”
送走了寒拾,金之章脸上那失望的表情就更重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素色小钱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越越把绣了花样儿的钱袋送给寒拾,这是啥意思呢?难道真如那些人传的那样越越是喜欢寒拾的?不会,看不出来越越有多喜欢寒拾啊!也更看不出寒拾有多喜欢越越啊!不行,不管怎样,酒庄的事情都要尽早定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张金石家里,姚杏儿正准备睡下时,张金石忽然回来了。她急忙下了床铺,迎上去问道:“吃过饭了吗,金石哥?”
张金石没理她,径直走到衣箱跟前翻找起了东西。她又问:“金石哥,你找啥?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热”
“吃过了。”张金石的口气很冷淡。
“那你找啥我帮你找”
“我找两身衣裳,稍后会跟几个兄弟出趟远门。”
“你要去哪儿?”
“帮别人送趟东西,送好了能有几两银子的赚头。”
“帮谁送啊?”
“你就别管了,”张金石抓起了几件衣裳,随意地用包袱皮裹了起来,“我就不去跟爹娘打招呼了,你明儿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