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章摇摇头道:“我不需要你这样拿回来。没有酒庄,我还有油坊。子心,咱们去找梁镇长把酒庄退了,趁还没过文书之前把酒庄给退了。”
“那咋行?我万子心说出去的话要是就这样打了水漂,将来我还咋在五仙镇上混?你别为我心疼那一千五百两银子,我心里有数,”万子心安慰似的拍了拍金之章的肩头道,“走,瞧瞧那酒庄去,看到底在邓兴手里都变啥模样了!”
金之章却又摇了摇头,轻轻地拨开了万子心的手。万子心问道:“咋了?你不想去看?”
“你知道当初我为啥想开酒庄吗?”
“不是为了做买卖吗?那还会是为了啥?”
“是因为越越。”
“啥?”万子心好不吃惊,“你竟是为了那小泼妇?之章,你该不会还对那小泼妇有啥想法吧?他可是寒拾的媳妇儿!”
金之章苦涩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了。万子心追上他道:“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了!你喜欢那个庖越越?”
“就像我咋样都不明白你为啥那么痴迷于张容娘一样,你也不会明白我对越越的感情的,”金之章略显忧伤地说道,“越越不是你想的那种姑娘,她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但人却很好,很善良,也很乐于助人。”
万子心翻了个白眼:“是乐于揍人吧?你没看见她把青儿揍成啥模样了,简直惨不忍睹啊!之章,你醒醒吧,别再痴迷于那小泼妇了,她有啥好的啊?再说了,她如今已经是寒拾的媳妇了,你盯着寒拾的媳妇算个啥啊?五仙镇上难道就没有女人了吗?”
金之章还是苦笑,摇着头道:“你是不会明白的,别说在这五仙镇上了,就是全大隋恐怕也找不着第二个像越越那样的了。”
“之章,你是给那个女人迷惑了吧?”
“你不也一样?镇上谁不说你被张容娘迷惑了?”
“可容儿好歹是我女人,庖越越算个啥?她可是寒拾的媳妇!”
“你不用再重复了,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寒拾的媳妇,可我就是忘不了她,没办法忘记,这又有啥办法呢?”
“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你自己不着急,金伯伯也不会着急?之章,好好想想吧,不为了你自己,也得为金伯伯想想啊!他是想抱孙子的,你不能一直叫他这么等下去啊!”
“我明白,我会思量的,先回去了!”金之章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背影显得有点黯然萧条。
万子心打量着他的背影,沉沉地叹息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魔障了吗?咋会喜欢上那个小泼妇?这还是从前那个豪爽开朗的金之章吗?唉”
回去的路上,万子心特意绕道去了酒庄,提前参观了一下他将来的地盘。到处都看遍了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快要走到拾悦居时,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当即愣了一下,姐姐?
万子心的姐姐万悦如在奔丧之后还没回婆家,一直逗留在万家。今儿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去了拾悦居,还在柜台边上找了越越,然后跟越越一块儿往后院去了。
这一切万子心都看在眼里。这让他更加纳闷了,姐姐为啥要去找庖越越?两人根本没见过面啊!
拾悦居后院,越越为万悦如送上了清爽的薄荷山楂茶。万悦如抿了一口后笑道:“内掌柜的就是手巧,普普通通一碗凉茶都煮得这么好,实在是羡慕寒掌柜啊!”
“你客气了。话说回来,你忽然来找我是有啥要紧的事儿吗?”越越对万悦如的到来也很奇怪。不过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觉得万悦如跟万子心不一样,万悦如远比万子心和气。
“这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肯定是有事才来麻烦你的。内掌柜你个豪爽的人,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打听打听我爹过世当天的事情。”万悦如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打听这个做啥?”
“没啥,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来找你问问。我听袄儿说,当天她带着小米粒在房间里面的时候,你是在外面的对吧?”
“对。”越越点点头。
“除了你,子心和那个姓张的丫头也在外面对吧?”
“还有个米和尚,跟我一块儿去的。”
“那么就四个人?”万悦如竖起了四个指头。
“对!”
“那我再问问你,当时那药送来的时候,姓张的那个丫头真的喝了?”
“真喝了,我看她喝下去的。说起这个,我还觉得有点恶心。我问为啥她要先喝了一点,万子心说是怕药弄错了,也怕别人下毒。”
“她喝下去没事儿?”
“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万家姐姐,你问这个做啥?你是在怀疑啥吗?”越越好像听出了点玄机。
万悦如轻叹了叹气,又端起凉茶喝了一口:“我这心情该咋跟你说好呢?去年回来时爹都好好的,今年却忽然走了,你说我这心里该多难受啊!要说我爹那病都是子心给气出来的,那小子真是忤逆上天了,我也拿他没法啊!不过,我对我爹的死还存有一点疑心,有些事情不问个明白我很难放下。”
“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怀疑过张容娘下毒。但确实也找不着她下毒的证据。当天那碗药她亲口尝过,没有问题,而且后来赶来给万老掌柜诊脉的杨大夫也说了,万老掌柜也该当在那几天没了,只是早晚罢了。”越越道。
万悦如点点头道:“我也去问过杨大夫,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我心里始终对那个姓张的丫头有疑心。你说为啥我爹偏偏是在那天没的?那天正好袄儿就带着小米粒回万家了,有那么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