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耿秋只是让我将张容娘约出来,她自个去赴约的,后面的事情就跟我没啥干系了。”贞娘摇头道。
“那你昨晚最后见到张容娘是什么时候?”
“大概晚饭之后吧。她又偷偷溜进了我家,来我房间找我,问我约张容娘的事情咋样了?我跟她说张容娘那边已经答复我了,今晚会去赴约,然后她便走了。”
“张容娘确已答复你会去赴约吗?”
“是的,她派了她的丫头青儿来回的话。”
“你帮她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耿秋在镇上的一间房子里。那房子是耿秋自个早前买下的,这事只有我知道。”
寒拾听罢看向梁镇长:“看来很有必要把张容娘叫来问问了。”
不多时,张容娘在万子心的陪伴下来到了梁镇长家里。被问起与耿秋见面之事,张容娘十分从容地说道:“之前我的确说好要去的,但昨晚子心在外面喝醉了,我忙于照顾他,所以并没有赴约。”
“你没去?”越越惊讶道。
“对,我没去。”张容娘答得一脸平静。
“何人作证你没去?”越越又问。
“昨晚一晚我都在房中照顾子心,青儿和另外两个丫头可以作证,我并没有说谎。”
“万子心醉酒不醒,青儿又是你的丫头,这话谁信?”越越质问道。
“信不信由你!”万子心不耐烦道,“别把我家容儿当疑犯那样审,她又不是凶手,你又不是捕快,你在这儿问啥问?”
越越丢了万子心一个白眼道:“咋了?心虚了?后悔在家编借口的时候没再好好编编?”
“胡说八道!”
“我这叫有理有据好不好?告诉你一件事,耿秋一直都怀疑张容娘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所以昨晚很有可能是耿秋不甘心,约了张容娘出来对质,两人发生了冲突,于是你的容儿就痛下了杀手。”
“越说越过分了吧,姓庖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家容儿杀人了”
“子心,让我来说,”张容娘抬手打断了万子心的话,看着越越道,“庖内掌柜,你说得不错,耿秋的确一直认为是我害死她儿子的。在邓家还没倒之前,她便来找我吵过。但她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我与她儿子的死有关,所以她也没闹出个结果。此事其实是邓家大娘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而栽赃在我头上的,根本与我无关。”
“没有证据不等于说你没干过。”
“庖内掌柜的,你们夫妻俩为啥要一直针对于我?上回子心回来跟我说,说寒掌柜无缘无故地跟他提起啥唇毒,你们是在暗示子心那日我为老掌柜尝药时用嘴唇下了毒是吗?我倒想问问这唇毒该如何去下?将毒涂抹于自己唇上,难道自己不会中毒吗?如此高绝的法子简直闻所未闻。二位若知晓,倒请先演练一遍给大家瞧瞧?”张容娘反客为主,居然拿唇毒的事情质疑起了越越两口子。
越越耸了耸肩,瞥向万子心道:“果然是个老婆奴啊!一丁点事儿都赶紧回家学嘴去,万子心你还有点出息没有啊?”
万子心冷哼了一声道:“你咋不说你们两口子很能边呢?别撇开话题,说说那个唇毒吧,你们既然说有这玩意儿,那你们俩给我演练演练,让我们这些人也涨涨见识?”
“谁怕谁啊?”越越毫不客气道。
“两位,咱们言归正传好吧?”梁镇长一脸倦容道,“咱们要说的事情是耿秋的事情,万老掌柜那边就先搁一下好吧?张容娘,你昨晚当真没去跟耿秋见过面?”
张容娘摇头道:“没有,我一晚都待在家里,根本没有出去过。即便我真的跟耿秋见过面,我也不可能会杀她。”
万子心也道:“梁镇长,你别听某些人一阵胡说八道就怀疑容儿。容儿是个弱质女流,咋可能杀人?简直是天荒夜谭!”
“子心啊,我这也是就事论事罢了。你家张容娘与此案有关,我肯定得叫来问问对吧?既然都已经解释过了,也有人作证,那你们就回去吧!”
万子心起了身,正要跟梁镇长告辞时,万悦如却忽然奔来了。万子心有些奇怪,问她道:“姐姐你来干啥?”
万悦如问:“是不是那个耿秋的死跟张容娘有关?”
万子心道:“都已经解释过了,不关容儿的事,我们正要回去呢。”
万悦如一双狐疑的眸子在张容娘脸上扫过:“真不管她的事?”
“姐姐,你又在疑心啥啊?昨晚容儿都没出过门,她咋去杀张容娘啊?”
“胡扯!”万悦如立刻否认道,“谁说她昨晚没出过门的?她昨晚出过门!”
这话瞬间把大家给惊着了。张容娘那脸色也瞬间变了。越越立马问:“昨晚张容娘真的出去过?”
万悦如点点头:“我亲眼看见的,她把子心安顿好了之后,就偷偷从侧门出去了。”
“张容娘,这话你又作何解释?”越越转头冷冷地将张容娘看着。
面对这样的质问,张容娘一丝惊慌都没有,仅仅是脸上划过了一丝不屑的笑容道:“你们真的是亡我之心不死呢。说实话,我张容娘何德何能可以让你们如此齐心来对付呢?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没有离开过那就是没有离开过。”
“你明明有离开过,还见过耿秋对不对?”越越紧追不放。
“没有。”张容娘还是这两字,态度异常地生硬。
“耿秋因为跟你还有未了的私仇,所以才会让贾贞娘将你约了出来。如果是她亲自约你的话,你一定不会现身,所以她才利用贾贞娘把你约了出来。而在见面之前,你并不知道真正约你的人是她,你们俩势必会因为她儿子的死起争执,一起争执很有可能就会动手,我说得对不对?”越越依旧不肯让步,又说出了一番她认为合理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