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腕儿知道刚刚我去东爷的布庄听见了啥吗?在他那儿买布的两个女人说,以后生儿子就得生念念这样的!”
“哇”全都嗷嗷了起来
“行了,哪儿有那么夸张啊?”辛可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绝对不夸张不信你明儿往街上走走,看会不会有姑娘晕倒在你怀里”
“少夫人,您越说越没谱了啊!”
“那我就说点有谱的,”越越起身道,“今儿大家都辛苦了,我准备了一些小礼物,每人都有,都是布料点心啥的,算是犒赏大家了。小七,把东西都派了吧!”
每人都有,都是一块布料加一份儿点心。姑娘们拿着布料开心死了,老爷们见着点心就直往兜里揣,这可是哄媳妇儿子的良器呢。唯独辛可念没太大反应,还把自己那份给了别人。越越问:“念大腕,不喜欢那点心和布料呢?”
辛可念道:“我拿着没用,我不喜欢吃点心。”
“那你喜欢啥?要不然我给你找个媳妇儿?”越越冲他挤了挤眉眼道。
赵念插话道:“现如今还用得着您给辛掌柜找媳妇?他一上大街,保准一大群姑娘往他跟前扑啊!”
所有人又都笑了起来。越越端起酒,笑弯了眼眉道:“总之,念念今儿是出名儿了,咱们时悦居也拔得头筹,今晚咱们就好好乐乐来,我以茶代酒跟大家喝个痛快”
“内掌柜的,您这是耍赖啊!”小五笑道。
“好吧,那我就给大家唱个歌,唱啥来着就唱个凤阳花鼓吧,喜气”越越说罢,左右手分别拿起一根筷子,走到桌旁,一面舞一面唱:“左手锣,右手锣,手拿着锣鼓来唱歌”
正唱得兴奋时,小七忽然跟越越使了个眼色,但越越太过专注了,一直沉浸在她的“凤阳花鼓”中,完全没注意到小七的眼神。直到,她忽然感觉周遭的气氛不太对劲儿时
“庖越越”一声“惊天炸雷”忽然在她身后炸响了!
她头皮一麻,身子一僵,手里的两根筷子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完了,姑奶奶回来了快逃呀
刚想溜,姑奶奶就从后面杀上来,一把拧住了她的耳朵,一面往房间里拽一面沉着脸道:“你当我死了还是寒拾死了?”
“不要这样嘛姑奶奶我知道错了嘛”越越赶紧装小可怜了。
“知道错了?你哪回不是认错快犯错更快?走,跟我回房间去!”
“先松手嘛,这样好难看哦!”
“走”
再无敌的庖越越都敌不过一个姑奶奶
伙计们都吓得不敢说话了,直到庖木香把越越拽回来房间。辛可念还不认识姑奶奶,一脸茫然地问道:“那位十分凶悍的老人家是谁呢?”
“她是庖越越的姑奶奶。”郑得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辛可念微微一愣,回头惊讶道:“得宽?”
原来跟庖木香一块回来的还有郑得宽,庖仙儿以及他们的儿子。前些日子,郑得宽的儿子腹泻不止,庖木香便去回去照顾了。孩子好了之后,他们就一块搬来镇上了。一来就发现庖越越要飞天了!
“我走了才多久啊?半个月不到吧?你就要翻天了?”房间里,庖木香继续训着越越。
“没有啦”
“没有?那啥白蛇传是谁弄出来的?又是谁穿了件和尚袍子装啥法海的?”
“您咋知道的?难道我白蛇传的美名已经传到双合村了,哈哈”
“还笑?”
越越立马不敢笑了,老老实实地低头等挨骂。庖木香又道:“寒拾一不在,你就要飞天上去了是吧?你还怀着娃呢,你出去蹦哒啥?”
“怀了个娃而已嘛,又不是得了绝症,为啥不能蹦啊?”越越小声嘀咕着。
“说啥呢?”
“没有,没有,人家说人家知道错了啦”
“哼!”庖木香瞪了她一眼,坐下道,“知道错了就好,知道错了就改。打明儿起,不许再去演啥法海了,听见没?”
“不行啊,姑奶奶”越越忙道,“我不演法海,那戏就没法演了啊!”
“不演就不演,有啥大不了的?”
“当然不行了您不知道我正跟那个佳轩阁比赛呢比赛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我们要趁胜追击”
“追击你个头万一娃追掉了你看寒拾咋收拾你”
“姑奶奶”
“没得商量你明儿再敢出去装和尚,你信不信我把你那时悦居都关了?寒拾知道了都不会怪我老实待着”庖木香说完起身出去了。
片刻后,庖仙儿抱着儿子进来了。越越伸手拨了拨那胖娃娃的脸,一脸沮丧道:“小新新,姨姨是不是好可怜?姨姨又被祖奶奶骂了。”
“真是活该啊。”庖仙儿笑道
越越翘起嘴巴:“果然是有了儿子就没妹子了”
“还好意思抱怨?瞧瞧你自个干的那点好事儿吧?你还怀着娃呢,哪儿能上戏台子去上跳下窜?被寒掌柜知道了,一定好好收拾你”
“好啊好啊,让他回来啊!他要能回来,我也不折腾了。”
“知道你想他,你不折腾你心里难受呢。可越越啊,折腾也得有个分寸吧?你这都折腾到戏台子上去了,姑奶奶肯定生气了。”
“唉,完蛋了,”越越托着下巴沮丧道,“肯定会被软禁的”
第二天,前面戏台子继续热闹,可这片热闹已经跟越越没什么关系了。姑奶奶禁了她的足,不许她去前面凑热闹了。
“姑奶奶,人家知道错了嘛老太君,您就原谅奴家这一回嘛奴家一定不会再乱来了,奴家一定好好听话,您就让我出去吧!”越越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着庖木香转悠。
“不行”庖木香一口回绝了。
“求求您了嘛,待在这后院好无聊哦!太无聊我会烦躁的,太烦躁会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的。”
“别吵了,没看见我正在哄新儿睡觉吗?一边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