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跟着四凤干啥?”
“你最应该奇怪的是四凤为啥没跟你们说那个男人在跟着她。”
越越点点头:“对,四凤当时对那个人只字未提,为啥呢?被陌生人跟踪的话,她应该会说出来啊!难道说那个人她认识?”
“我想应该是。这个四凤应该隐瞒了一些事情。”
“会是啥事儿?”
“是啥事儿都跟你没关系知道吗?夜里不要再出门了。镇上最近才刚刚发生了人命案,很不太平的。”
“知道知道。”
话刚说完,姑奶奶那间房忽然亮起了灯,越越吓得直吐舌头,连忙拽上小七回房了。
庖木香走出房间时,正好和得宽遇上。她略带疲惫的脸色道:“得宽你才回来啊?咋这么晚啊?”
“跟朋友去喝一杯,这就去歇着。”郑得宽道。
庖木香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往越越那间房望了一眼:“这丫头没溜出去吧?”
“已经睡了,您也去歇着吧!”郑得宽笑了笑道。
“哦,这还差不多。我就怕这丫头趁我不注意又溜出去了。这丫头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
“您放心,有我看着,她不敢的。”
“嗯嗯,你也去歇着吧!”庖木香说完往茅房去了。
郑得宽回了房间,本打算悄悄地摸上床的,却没想到仙儿是醒着的。仙儿坐了起来,撩开帐子问道:“咋这么晚才回来?今儿货栈那边有很多事儿吗?”
郑得宽把鞋子一甩,盘腿上床道:“货栈的事儿都没你那妹妹的多。”
“啥意思?越越又闯啥祸了?”
“大半夜地溜出去,逛完酒馆又去药铺,害得我也跟着逛了一大圈呢!”郑得宽打着哈欠懒懒道。
“啥?越越又溜出去了?姑奶奶知道不?”
“能让她老人家知道吗?她老人家已经够辛苦了,就不要拿这种事情去烦她了。我说仙儿,你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啥孽了,咋会摊上这么一个妹妹呢?”
仙儿忍不住笑了,拍了郑得宽肩头一下道:“别这么说越越,她就是好动了点。”
郑得宽摇摇头:“我看她不是好动,是不动就受不了,还特别喜欢多管闲事儿。就拿辛可念那事儿来说吧,有那么大惊小怪吗?辛可念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奉十三娘而方寸大乱的。”
“可外面的人都说辛掌柜给奉十三娘迷住了,为了奉十三娘啥都肯做呢。越越有点担心也不是没道理的。”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了解辛可念的过去。”
“辛掌柜的过去咋了?”
“今晚太晚了,睡吧,改天有空再跟你慢慢说。对了,明儿记得提醒你那妹妹,不要再往外跑了,最近镇上很不太平。”
“知道了。”
上午,越越在仙儿房间里逗小新儿。她拿了一根衣杆,在小新儿面前演起了穆桂英挂帅,逗得小新儿咯咯直笑。仙儿一面缝着衣裳一面抬头笑道:“我看最会演戏的那个人是你吧?就算没有戏台子,你也照样能演出一场大戏来!”
越越溜麻地耍着手上的衣杆道:“想当初我爹妈差点送我去学京剧呢!”
“啥是京剧?”
“一种很高大上的玩意儿。哎,哎,小新儿,姨姨演的是可是穆桂英挂帅啊!多大气磅礴的戏码啊,你笑啥呢?”
“他还能笑啥?笑你傻呗!对吧,新儿?”仙儿冲小新儿笑眯眯地说道,“姨姨是不是个小傻子?拿着根棍儿都能玩上瘾呢,上哪儿找她这么好哄的小傻子去?怪不得小姨夫那么容易就把她哄到手了呢!”
“谁容易哄到手了?来来来,小新儿,”越越忙放下衣杆,抱起小新儿认真道,“姨姨今儿必须要跟你说一说你娘是咋样落入你爹那个狼窝的!你听完之后公正地评判一下,到底是你娘好哄还是姨姨好哄!话说在一个叫双合村的小村子里,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叫庖仙儿”
越越正在给小新儿普及他爹妈的恋爱史时,小七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冲越越说道:“越越,又有大事儿了!”
“先别说,让我猜猜。”越越抬手道。
“好,你猜,你绝对猜不到!”
“是不是那个辛念念当街去拦人家黑石镇的捕快,声泪俱下地恳求他们不要带奉十三娘走了?”
“不是!”
“那是不是奉十三娘投案自首了,承认琉璃是她杀的?”
“也不是!”小七又使劲地甩了一下脑袋。
“那”
“你还是别猜了,我告诉你吧,咱们镇上又死人了!”
“啥?”越越两姐妹都惊了一跳。
“刚刚发现的,就在离杨家药铺不远的那个后巷子里,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死的,可惨了!他们去看了的都说,地上一滩血,都凝固了!”小七咂着舌头道。
越越忙把小新儿放下了,起身问道:“你说在哪儿?杨家药铺附近?”
“是呀!”
“咋会那么巧?”越越眉间扫过一道疑惑。
“是呀!”小七继续道,“你说咋就那么巧了呢?偏偏就在杨家药铺子附近,我听了之后汗毛直竖呀!想想昨晚咱们就去过杨家铺子,而且后面还跟过一个人,要不是咱们人多,死的就会是咱们吧?想想可实在太吓人了!”
“越越,昨晚你们去过杨家药铺?”仙儿问道。
“去过,陪四凤去的。”越越道。
“小七说有个人跟着你们,其实那个人是”
“我知道昨晚郑得宽跟着我们,但他说了,昨晚还有另外一个人跟着我们。”
“啥?还有另外一个人?”仙儿脸色微微变了。
越越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开始来回踱起了步子:“这么巧?昨晚那个人跟我们跟到了杨家药铺附近就消失了,那个被杀的人也正好被杀死在杨家铺子附近,难道说真是那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