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往上翻了个白花花的白眼道:“定亲管啥用?就算成了亲都不管用!她对我们家寒掌柜的那份贪婪可不是一纸婚书能拦得住的。”
“那可咋办?寒掌柜在千里之外的诸凉城,你也盯不住他啊!”
越越托起下巴,表情略带忧伤道:“是啊,隔得那么远,我想盯也盯不住啊!”
“要不你去诸凉城吧?”小七说了一句玩笑话。
“去诸凉城?”越越眼中忽地闪过了一丝异光,将要枯萎凋谢的表情里忽然多了几分活泼的颜色,“这个主意不错啊!他不来接我,我可以去诸凉城啊!”
“我说说而已,你不会真的要去吧?”小七忙道。
“为啥不能?我一个人待在这镇上好闷的!而且,天天还要被姑奶奶和姐姐管着,一点自由没有!”
“可不管咋样,你至少得待到孩子生下来为止吧?去诸凉城的路那么远,路上有个闪失谁赔给你啊?”
“那倒是啊”越越摸着下巴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怀孕最关键在头三个月,最稳固的时候是在五六月。六月胎向来有固若金汤的说法,也就是说我只要再忍上二个多月就能去诸凉城了!不错,不错,这个想法真的很不错!小七我发现你越发地聪明了!”
“越越姐”小七已经无言以对了,而且也后悔得要死。干啥无缘无故地提去诸凉城啊?万一这位当了真呢?那自己岂不是罪大了?好在这位睡意来了,没再提了,小七这才松了一口气。
新增的一队团练后,镇上似乎真的安静了许多。一连半个月都没出现任何盗窃或者杀人的事情。晚上走在夜路上,好像野猫野狗都少了许多。大家不禁对镇团练的人多了几分信任,也对越越出资组建镇团练的事情表示十分地感激。这件事不仅在五仙镇上得到了一致好评,还传到了县城里。
那天,梁镇长喜气洋洋地来找越越,还带来了县衙的嘉奖。高将军听说了越越出资扩充镇团练的事情后,十分赞赏,特地赐了越越一个忠妇的牌子,以及两袋御用的香米。
越越拿着那块铜制的忠妇的牌子,翻来覆去地看。看完之后,抬头问梁镇长道:“这东西能干啥?”
梁镇长笑容满面道:“光宗耀祖啊!”
“能名垂青史吗?”
“能啊!你所做的事情会写进县志里面,以后的人翻阅县志的时候就会知道你做过这样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名垂青史?”
越越满意地笑了,使劲地抚摩了两下那块铜牌子嘀咕道:“原来还有这么大用处啊!那以后的历史书上会不会出现庖越越为保五仙镇安宁义资镇团练的事情呢?嘿嘿嘿嘿没准还真会呢!想不到我庖越越也能名垂青史呀!”
“你说啥历史书?”梁镇长没听明白。
“没啥,我自个瞎琢磨呢!对了,梁镇长,我觉得新成立起来的那支团练队伍也训练有半个月了,是时候应该拉出来操练操练了。”
“你想咋样操练?”
“就在镇东口那废弃了的戏台子上来一场大比武。新队与旧队比试,哪支队伍赢了,就平分奖金。”
“行倒是行,不过这奖金嘛”
“梁镇长,您也想名垂青史吧?”越越拿着手里的铜牌摇了摇,笑眯眯地对梁镇长说道,“为了能名垂青史,让您出点血,这不过分吧?”
梁镇长一听要让他出血,表情立马有些窘迫了:“那啥,我能力有限啊,我一个人也出不了那么多啊!”
“我当然不会让您出完了。我有那么坑过您吗,梁镇长?我的意思是我带头募捐,我首先出个十两,余下的让镇上那些商户凑凑,您再添点不就好了吗?名垂青史啊,这样的机会不多的哦!”越越说着又拿铜牌晃了晃。
梁镇长看了看越越手里的铜牌,又低头想了想,最后狠下决心道:“行,出血就出血,反正是为了五仙镇百姓的安宁,我这个镇长出点血又怕啥呢?你出十两,我就出个八两,你看咋样?”
“行,就这么说定了!余下的银子我募捐,凑足三十两就够了。”
“那好,那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募捐,我回去写告示。”
“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你歇着吧!”
梁镇长正要抬腿走人,梁满忽然风一阵似的跑到了后院里。梁镇长正想训斥他没规矩时,却发现他右边脸颊是肿的。梁镇长愣了一下,问道:“满儿,你跟人掐架了?”
梁满捧着那青肿的脸,一腔怨气道:“爹您啥时候看见我跟人掐架了?我这是劝架劝的!”
“谁跟谁掐架了?还敢把你给打了?”
“我这不来找内掌柜吗?就是她家的辛掌柜和镇团练那个叫李海的人掐架了!”
越越听罢,立刻起了身,问道:“梁公子,你说谁?”
“你家辛掌柜和李海。他俩在练武场那边掐起来了。我过去才劝了两句,就给他俩揍了。刘教头招呼不住这两人,我只好赶紧跑来找您了。那辛掌柜好赖是您家里的,您总能吆喝住他吧?”
越越脸色瞬间青了。
很快,越越把辛可念叫了回来。关上书房的门后,越越转身看着辛可念,表情严肃地问道:“你在干啥?”
“就是那个李海吧?”辛可念开门见山道。
“啥李海?”
“那个潜伏在镇上的杀人恶魔。”
越越微微一愣:“你咋发现的?”
“我也有一双眼睛,我也能追查踪迹。是李海对吧?得宽说过你之所以会出资建扩充镇团练,就是想引那个杀人恶魔出来。如今那个杀人恶魔已经找到了,您为何迟迟不动手?不但不动手,而且还让他做了新团练队的飞镖教头,您到底是怎样打算的?”
“原来你今天之所以去练武场就是为了去给奉十三娘报仇的?”
“他不该死吗?”辛可念眼中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