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啥啊?谈钱!别跟我谈其他!”
“好!”这蓝姑点点头,“你既然想谈钱,我就跟你谈。两千两,如何?”
“要现银。”
“等你回去了,自然会给你。”
“哇,大姑,你当我第一天出来跑江湖啊?这种话我会信吗?”
“这一点你不用质疑,只要你离开公子,银子不会少你的。”
“没现银,就别啰嗦。”
“你待在这儿也没用,你在这儿待不住的。就算让你进了毓镜府,府里的人也容不下你。我认为你会你应该待的地方比较好,省得尴尬。”
“来人!送客!”
蓝姑冷冷地瞥了越越一眼,起身道:“好吧,你既然这么不在乎,那咱们就府里见。”抛下这句话,她带着一副冷漠的表情走了。
李匡送走了那位蓝姑回来问:“少夫人,要不要我去毓镜府找寒拾公子?”
越越摇了摇指头:“no,no,no,不要急,我有的时间跟他们耗。两位大哥,拿上行李,咱们退房。”
“不是说在这儿等寒拾公子吗?”
“哪儿让女人等男人的?”
“啊?”
“走,换地方!”
天快黑时,寒拾匆匆进了他母亲苏碧绣的绣阁,径直闯到了他母亲的书房里。正在练习书法的苏碧绣抬起她那张精致描绘过的妆容道:“怎么这么没规矩?连那两个小的都不如了?”
“越越在哪儿?”寒拾问道。
“越越是谁?”苏碧绣垂下头去道。
“您明知故问。”
“哦,我想起来了你在双合村娶的那个?”
“能别这么转弯抹角的吗?”
苏碧绣停下笔尖,抬头凝着寒拾:“你用什么口气跟你母亲说话?”
“那我母亲又是用什么态度对我妻子的?”寒拾反问道。
“我让蓝姑是为她好。她不适合毓镜府,她留在这里不会开心的。而且你知道蓝姑去找她的时候她说了什么吗?她跟蓝姑要钱,还说要现银。”
“当然,她是庖越越,您自己送钱给她花,她为什么要拒绝?”
“这么贪财的女人也喜欢?”
“对,我就喜欢她,所以我希望娘别再为难她了。您既然不知道越越在哪儿,我自己去找!”寒拾说罢便转身就走了。
苏碧绣眉心一紧,轻叹了一口气。蓝姑进来问:“不拦着公子吗?”
“你拦得住吗?那个女人在哪儿?”
“赁了个小院子,不知道想干什么。”
“她是想让寒拾去找她吗?心眼儿不少呢,会故弄玄虚。安排下去,今晚带她来见公子。”
“您是打算……”
苏碧绣搁下毛笔,高冷道:“我要让她自己亲眼看看她与寒拾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第二天上午,李巡从外面买了些吃的回来,顺便带回了个消息说今晚城里会有花灯会,毓镜府里的人会出现在观星台上。
“少夫人,要去吗?”李巡问道。
“花灯会?”越越思量道,“在那种地方真的可以看见寒拾?”
“消息不会有错。据说这是毓镜府的惯例。花灯会上,侯爷会领家眷出来面见众人。”
“呃……”
“少夫人,”李匡在外喊道,“昨天那位蓝姑又来了。”
诸凉城的花灯会是远近闻名的。华灯刚刚挂上,街面上就热闹异常了。越越领着李匡李巡穿梭其间,好奇地打量着各色花灯。
“少夫人,您不是跟那蓝姑说不来吗?”李匡问道。
“她说了那么多,还说今晚有跟寒拾有关的重要事情宣布,不就是想激将我吗?我看她来回跑也不容易,就让她称心如意一下啰!”越越不以为然道。
李匡和李巡对视了一眼,不由地笑了。这少夫人明明是想寒拾公子了,还嘴硬呢。
一面说一面到了观星台前,台下已围了好几层人了。李巡道:“听说,一会儿会撒钱和金银裸子下来,所以很多人早早就到了。”
“怪不得呢!”越越咋舌道,“会有这么多人在这儿。”
“少夫人,咱们还是上对面去吧,这儿太拥挤了,小心你的肚子。”
“好!”
观星台对面是一家酒楼,从那儿望去可以更清楚得看到观星台上的动静。李巡早早定了雅间,三人进去后,立刻有伙计送吃的来。
越越正好饿着,忙先填肚子了。正吃着,外面忽然起了大骚动。她立刻抓着手里的酥饼冲到窗户那儿,大声问道:“出来啦?出来啦?有我们家寒掌柜没有?”
“有。”
顺着李巡指向的方向,越越看到一位身穿深蓝色长袍,头束白玉冠的男子出现了。她立刻心花怒放了起来,抓住李巡的胳膊喊道:“看见没有?看见没有?那就是我奶家寒掌柜,帅吧?好看吧?”
李巡被摇得头晕,忙道:“好看!好看!特别好看!”
“好看吧?我男人当然了!”越越特别自豪和骄傲道。
“是是是!”
“这身蓝衣赏太衬他了!”越越继续发花痴道,“从来没看见过他穿这么帅过……完了,我今晚一定想死他,咋办?”
李匡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少夫人,您今晚还不打算去找他吗?”
“不急,这么帅的男人当然要好好远观远观了……”越越捧起脸,无比崇拜地看着对面:“我咋会有这么帅一个男人呢?越看越好看啊!比站他旁边那个帅多了……”
“那是西镜侯的儿子毓文。”
“再是西镜侯的儿子也没我家寒掌柜帅……等等,我家寒掌柜身边那个女的是谁?”
“毓汝颜小姐啊!”
“啥?”越越立刻皱起了眉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道,“真是定了亲都不管用啊!这时候了还粘着我家寒掌柜,过分!干嘛靠那么紧?哎,你知道啥是男女授受不亲吗?喂,过去一点行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我男人啊?啊?”
李巡斜瞥着她,无奈道:“您这样喊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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