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问那老汉:
“老人家,请问这个东西多少钱?”马昪指着那物件问道。
那老汉看了看马昪,愁眉不展的说道:“五千。”
原来那老汉此刻与前面两人争执,起因却也正是为了此物。
老汉面前那两人乃是当地有名的泼皮无赖,这些人整日里在市场厮混,日子一久却也练就了一些眼力,看到这件物品就知不是凡品。
两人问那老汉价格,老汉出价五千,这两个泼皮却也蛮横惯了,虽然知晓这物事不是凡品,却只肯出价五百元。
那老汉如何肯答应,他们便说在这里摆摊,来往商贩都要缴纳管理费用,你这老汉虽然没有商铺,但是推车贩卖也要缴费。
两人非要那老汉缴纳罚款五千,老汉不肯,他们就要强拿老汉这件物事抵账。
这老汉本是外地人士,今日第一次来到这里,明明知道这两人摆明了欺负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好言笑脸相劝。
正在无可奈何间,马昪前来询价。
那两人一看马昪穿着,就知道肯定他是有钱人,便想着讹诈他一番。
于是一人上前抢白道:“兄弟,这东西我们已经先看中了,你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
马昪转头看向那人,表情疑惑。
这时另一人笑着说道:“你若想要我们也可以忍痛割爱,这个转让费嘛至少得一万块!”
马昪看了一眼老汉的神情,再看这两人流里流气的穿着打扮,就猜出了个大概。
不理那二人转身问那老汉:“老人家,请问您的这件物事是否已经卖了出去?”
那老汉连忙摆手,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
当下把自己买五千对方只肯给五百,自己不肯,对方如何要强夺那物件以抵偿罚款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老汉说完把手一摊:“先生,请您给评评天下有没有这个理?”
马昪听到老汉的叙述心中就有了怒气,转身正色对那两人说道:“两位朋友,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你们又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何况人家出价五千,你们却只给五百,虽然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可你们却也还价还的太离谱了吧?”
两人中一名个子较矮的人说道:“朋友,这是我们和这老头之间的私事,你不用管,你就说想不想要这东西?”
马昪摇头说道:“既然你们价格没有谈拢,人家买主并没有将物品卖给你们,那这个物品就与你们无关。”
然后指了指老汉对两人说道:“要不要这东西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
这两个流氓地痞平时骄横惯了,向来在市场里说一不二,哪里受的了他人啰嗦?
前面那个瘦高个一听就是大怒,挥起一拳就打向马昪,后面稍矮一点的男子连忙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看马昪气质不凡,却也怕招惹麻烦。
瘦高个被后面矮个子一拉,依旧怒气冲冲,骂道:“谁没系裤腰带,把你给露出来了?多管大爷的闲事?快滚到一边去!”
后面的矮个子也朝着马昪沉声喝道:“在我们兄弟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马昪平时是个极有修养的人,这时候强压心头怒火。
冷冷说道:“你们两个最好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今天的事我管定了,我奉劝你们趁早收手,免得后悔不及!”
两人看到马昪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反倒有点犹豫,那瘦高个有气撒不出,突然一脚揣向老汉的推车。
那推车一下被瘦高个子踹翻,老汉正站在推车里猝不及防,也被推车连带着重重的摔倒在地,车上的物品顿时飞溅四射,洒落一地。
马昪见状再也忍耐不住,赶忙过去搀扶老人,随后掏出手机正要报警,突然一阵风声呼啸,那高个子男人照着他的左脸狠狠的一拳挥了过来。
马昪虽然从事脑力工作,但长期锻炼,身体素质倒是不错。
当下连忙将头一低,闪身避过,那瘦高个子的身体这些年早已被酒色掏空,这一拳被马昪闪过,使力过大,身子也跟着踏过两步。
马昪看追机会,一脚蹬在他的后臀上面,瘦高个子结结实实摔了个恶狗吃屎。
那矮个子一看同伙吃了亏,顿时勃然大怒,一拳向马昪后心打了过来。
马昪不慌不忙,向左一闪身,反手抓住矮个子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扭。
那矮个子顿时感到被一股大力牵引,手腕处一阵剧痛,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此时从市场里闻讯又跑来七八个彪形大汉,手持棍棒,将马昪团团围住。
那瘦高个从身后抽出一把西瓜刀,指着马昪骂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天大爷我废了你!”
说罢一刀朝着马昪的面门就砍了过来。
马昪此时汗珠也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情况要遭。
他顺势将那个矮个子扭到身前,然后一把向瘦高个子推了过去,自己则转身就跑。
马昪刚转过身,就被身后两个人挡住去路,接着后背重重的吃了一脚,一下被踢倒在地。
那老汉想来劝解也被其中一个胖子给一脚踹倒。
这帮人手中的棍棒顿时如雨点一般朝着马昪身上招呼过来。
那老汉从地上爬起来,一看事情不好,趁众人不备,一瘸一拐的溜了出去。
马昪吃痛,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避无可避,只好一只手护住要害。
另一只手在地上乱抓乱摸,如同落水之人,想抓一根救命稻草。
当下也不及多想,便朝着众人乱挡乱挥起来。
慌乱之间不知触动何处,突然“仓啷啷”一声响。
马昪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于是用力站了起来,却没想到用力过猛,一下子跃了起来。
开始身子还略有牵绊,待得稍一用力脱了羁绊,一下子竟飞跃起两米多高。
他跃在空中,毫不受力,待得力尽,开始下坠之时回身一看,只见下方一群彪形大汉拿着棍棒正围着地上一人抽打。
马昪缓缓落下,脚刚触地,轻轻一用力,又是轻飘飘的飞跃了起来。
他这时候已经看清,那在地上被围殴之人正是自己。
地上的自己明明被众人打的伤痕累累,可是为何自己竟然毫无疼感?
马昪想到这里突然一惊,难道我已经死去,这却是我的魂魄?
正惊魂不定间,只见远处老汉领着四五名片警赶来。
那帮人看到片警,互相招呼道:“局子来人了,快撤!”
说着连忙丢掉了手中的棍棒,一个个四散而逃。
这时老汉领着片警已经来到,一名年长的片警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自己。
另外几名片警开始走访周围群众。
那名年长的片警,是附近辖区的所长,他刚刚结束一个行动正要归队,听到老汉报警就直接带队过来了。
这时他蹲在马昪身旁,从马昪的兜里掏出了他的工作证。
只见上面赫然写道:国家科学院院士、山南大学副院长、自然研究所教授....
这位所长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他十分清楚科学院院士非同小可,那都是些什么人?
那可都是国内出类拔萃的精英,~
院士虽然没有行政级别,可是享受副省级、副部级的待遇。
一个相当于副省级、副部级的人物,被地痞流氓在自己管辖的地方打伤了,这要是追究下来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这位所长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连忙掏出手机安排医院急救,然后轻轻扶起马昪的上半身,掐了一会人中。
空中的马昪只见地上的自己眉头抽搐了一下,轻轻的长出了一口气,而后眼睛微微张开。
正待细瞧,突然身子一沉直坠下去,随后一股大力吸来,滋溜一下就和本体合在一起。
马昪睁眼看了看警察,然后缓缓坐起,只感觉身上虽然伤痕无数,却是毫不疼痛。
低头看着手中仍然紧握着那个握把,隐隐泛着光华,连忙悄悄塞到衣兜里。
那所长看到马昪醒来,一脸关切的问到:“马教授,您没事吧?我们来晚了,让您受苦了!”
马昪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多谢。”
“马教授,我已经联系了附近的医院,救护车马上就到。”
那所长把手中的工作证还给马昪,愤慨的说:“马教授,您放心,我保证,今天这些地痞流氓一个也跑不了,我一定把他们抓起来严惩!”
马昪轻声说到:“有劳了。”
这时他朝着站在一旁的老汉招了招手,那老汉凑过来,眼含热泪的说道:“恩人啊,你是为了我老汉才受了这帮人的毒打,叫老汉我可怎么报答您啊?”
马昪摆了摆手:“老人家,这都是应该做的。这帮人骄横跋扈,不欺负你也会欺负别人的。”
随后,马昪从兜里掏出钱包,数出一万块钱,递给老汉。
“老人家,我非常喜欢你那宝贝,就请您卖给我吧!”
那老汉本待不收,耐不住马昪坚持,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收了五千。
马昪说道:“老人家,买您这宝贝实际上我是占了大便宜,贱卖了您的宝贝,实在不好意思。您可知道这宝贝的来历。”
这东西实际上是老汉一个同乡,在陕西盗墓时得到的玩意,当时也没看出稀奇,就转手卖给了老汉。
老汉说道:“其实我也不知此物的详细来历,是我一个同乡转卖给我的,只听我那同乡叫它‘避水金晶兽’,在我这放了大半年了销不出去,今日叫您买去也算帮我一个忙哩。”
马昪听罢点了点头。
这时候,救护车滴答滴答的赶到。
从救护车上下来两名医护人员,分开众人将马昪用担架抬到车上。
救护车在往医院的路上飞驰,马昪躺在车里,心中却寻思着避水金晶兽的功效。
这玩意竟然能够使人的精神和肉体分离,或者用中国的古话叫做灵魂出窍。
这是什么科学道理呢?
而且自己慌乱中不知道怎么开启了它的功能,到底是怎么打开的呢?
转念又想,这避水金晶兽,顾名思义应该具有能够避水的功效,改天倒是要试上一试。
正在胡思乱想间,避水金晶兽却在兜里发出阵阵蓝光。
马昪身上的伤痕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快速的愈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