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百态的倒是着实是惬意。
郑燕婉挽着傅璟之的手，就安静的坐在一旁。
席位在露天的场地上。
御花园卡阔的事业倒是可以赏月赏花。
在这里也确实是很舒适融洽。
人数不多，这次来的都是一平大臣以及他们的夫人。
空旷的场地上有一个巨大的舞台，傅璟之和郑燕婉就在一边坐着，舞台看上去也简单华贵。
虽说这舞台看着简单，却也是汉白玉石搭成的。
中秋宴会最重要的三项就是吟诗作对以及舞曲。
这三项，郑燕婉都没有兴趣。
她以前的时候还是会这种什么吟诗啊做对啊的。
但是二十年过去了，如何还会这些。
两人都坐在下面啥也没说。
反倒是皇后小了一句道：“老二媳妇怎么都没有干啥啊，吟诗作对都不会么？”
夏皇后显然就是想要郑燕婉丢脸的，却没想到郑燕婉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说也是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灵魂啊。
她对着皇后甜甜一笑道：“在场这么多的才子佳人，婉婉班门弄斧的反倒是有些可笑了。”
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谦虚，其实这是真的啊。
好在在场的人见傅璟之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也就没有起哄。
傅璟之本就被皇后嘲弄过，后来还查出了一些消息，关于贤妃得事情都是他心中的铜。
皇后也没有自讨没趣。
皇上却将目光落在了在场的一个女子身上。
“你可是伯府的庶女梁攸宁？”
梁攸宁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看到自己。
微微的低下头对着皇上行了一礼之后回答道：“小女正是，这次张杰不在，父亲就将我带来了。”
这一句话说完，当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这呆着庶出的孩子出门，这是什么意思？
伯府主也有些挂不上面子，但是皇上却又开口了：“总是听棕之说你多好多好的，朕倒是很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有棕之说的那般好。”
这句话说下来，全场哗然，和傅璟之竞争最大的对手就是大皇子傅棕之，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这梁攸宁就是内定的大皇子妃了么？
全场哗然的时候，郑燕婉却发现身边的人手臂一颤。
郑燕婉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异样。
心下微微发涩。
虽然时说，傅璟之已经说过了自己不会对梁攸宁再有什么瓜葛，但是自己不知道傅璟之倒地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以坑定的就是他们之间有一段不一样的感情。
神乎了一口气，郑燕婉狠狠的拉扯了一下傅璟之。
梁伯府的庶女啊。
郑燕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这个名字似乎很是熟悉，却终究还是记不起来。
毕竟那些年了。
傅璟之眼底有着不一样的颜色。
梁攸宁若有所感的对着傅璟之看了过去。
但是梁攸宁说好了要上去表演，自然不会推辞。
长袖一甩，飞身上的舞台去了。
漂亮的一个甩袖就将众人的目光带了过去。
一支唯美的礼仪之邦就跳了起来，这不是一个什么有才点的舞蹈，却能深深的表达出舞者的心和功底。
郑燕婉一眼就看出来这梁攸宁是舞中好手。
旋转跳跃中，满是风情。
踩着鼓点，和着琴声。
梁攸宁像是在仰望又像是在向往。
她看向了傅璟之，随之有转向了郑燕婉。严厉带着说不清楚的爱美。
美丽的舞姿先玩柔弱，水秀散开，身段婀娜，她的体态绝伦。
一舞转回，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皇上带头击掌，台下的大臣们也都纷纷的开始鼓掌。
郑燕婉却满嘴的苦涩。
越想越不是滋味。
一曲过后，梁攸宁姗姗而下。
皇上却说道：“这一舞虽然很美却没有表现出你的才艺啊，我记得棕之说过你能掌上舞一支？”
傅璟之听到掌上舞的一瞬间，暴怒而起。
掌上舞，是贤妃的成名绝技。
“她没有资格。”傅璟之眼圈通红，当年，还是贤妃教了梁攸宁这支掌上舞。现在，贤妃去了，如何能看到有人还在皇帝的面前舞呢？
天元帝也愣住了，没有想到傅璟之会有这么打的反映。
他眉头一皱：“胡闹，傅璟之，坐下。”
傅璟之却没有听话的坐下来，反倒对峙这天元帝，眼角带着泪光：“若是我母妃泉下有知，也会感到羞辱。”
这一句话气的天元帝到退一步，瞪大了虎眼。
这个酷似自己的孩子如今居然成了这样。
站在台上的梁攸宁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有些不敢窒息的看着傅璟之，以前傅璟之对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自己不配？
她看向了傅璟之，想要她的一个解释。
郑燕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呆滞了静若寒蝉。
此时皇上和二王爷的对峙，谁都不敢上前去劝解，若是一个不好，估计就是被两方记恨。
倒是在座的一些皇子严重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没想到一直以来沉稳的傅璟之也会和父皇刚上。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么？”
天元帝心中微微作痛。
贤妃死后，自己有过一段时间一直还在怨恨贤妃，但是最精却越来越念着她的好。
而且他也发现了一些疑点。
但是皇上会错么？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在这样的场合上，交了梁伯府的梁攸宁纯属偶然。
他知道梁攸宁会跳掌上舞不是别人告诉他的，正是当年的贤妃。
他还记得，贤妃年轻的时候，轻音的舞姿。
她总是说要找一个传人，将掌上舞传给她，若是自己先去了，还有人能够给天元帝跳起这支舞。
傅璟之喃喃道：“我母妃，一定不愿意再让你看见这支舞。一个骗了她二十年感情的人，你怎么舍得，你又有什么颜面去看掌上舞呢？”
皇上心中大乱，却咬着牙说道：“是她害了我的华妃，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