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拓正色起来,催田如玉回房,他这会子对那档子事儿正在兴头上,得趁热打铁才行。
毕竟人老了,精力再不似从前,这种事也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感觉来了,他可不能辜负这良辰美景。
“哎呀,你催什么!”田周氏有些不悦“儿子才刚回来,我还没好好的问问他有没有吃晚饭!”
她都一天没见着田如玉了,这会子刚见,田拓竟着急催着他走!
“走吧,他都这么大了,个人温饱问题还能不知道?”
田拓有些急了,他用眼神示意田周氏自己憋的厉害,谁料田周氏只是似娇半嗔的瞪了他一眼,向他传递出自家儿子比自家男人重要的消息。
“我在外头吃过晚饭了!”田如玉应着“娘,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快歇着去吧!”
田拓无辜的看了田周氏几眼,这可不关他的事儿,是儿子自己嫌她唠叨了。
“吃了就行,那你也早点睡,听到没,别成日里做些乱七八糟的无用事儿!”
田周氏嘱咐着,谁让她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呢!
田如玉应着往自己房间里走“娘你就跟爹回房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他娘每次见了他就不停地嘘寒问暖,搞得他跟个孩子似的,真是丢脸。
“这孩子!”田周氏满是无奈“每次见着我就不跟能我好好说说话!”
田拓幸灾乐祸的笑,本想说谁让她那么啰嗦,吓跑了儿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要是真这么说,那岂不是伤了他家夫人的心,他夫人一个不乐意,可就有他受的了。
田拓拉过田周氏的手,喉咙滚了几滚“走,咱们回屋去!”
田周氏正不开心,对田拓的反应没有留意,只跟他抱怨着“你说说,生个儿子有什么好,成日里东窜西跳的,让我担心,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生个像鸢丫头那模样那性子的闺女,好歹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你没生闺女,不也得了个秦鸢?”田拓哭笑不得,他就喜欢儿子,儿子是他田家的血脉传承。
田周氏瞪他一眼“那能一样?我说的是亲闺女!”
“要我说就一样!”田拓说着已经回到了房中,将丫鬟遣出去后,他松开田周氏的手,转身掩上房门“你要是瞧着秦鸢喜欢,就别让人孩子再叫您伯母了,干脆我跟秦兄说一声,咱们认她做干女儿!”
田周氏一听,给了田拓一记白眼,独自走到床头坐下来“瞧你说的什么混话,那秦鸢是我留着做儿媳妇的,怎么能收成干女儿呢!”
听到田周氏要定秦鸢做儿媳妇,田拓的眼神忽明忽暗的闪了几下,他脑海中映出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坐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
往日里,田如玉皮的很,为了躲避读书竟要离家出走,他本带着人追了过去,还没上前将那逆子绑回来,就见他被骗了马,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自家儿子被骗,他竟觉的异常出气,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该让他在外头吃吃苦,上上当,不然,总觉得外头天高海阔,认他遨游。
那日的惊鸿一瞥,明媚又豪气的女子就这么让他记了许久,日后,若田如玉要是找媳妇,他就觉得那女子与自家儿子十分合适,毕竟如此聪慧的气性跟大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田周氏推他,田拓猛的回过神来,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
田周氏瞪他一眼,恼怒的转过头去“我就知道你没听!”
田拓将田周氏抱过来,手上也没闲着,他解开她腰间的衣带扔向一旁,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再跟我说一遍。”
田周氏脸一红,将头偎到田拓的肩膀上,迎合着他“我说,你可别一腔热血的去把秦鸢给我认成干女儿,坏了我的打算,我的儿媳妇一定得是秦鸢,听到没!”
“行!”田拓心不在焉的应着,将田周氏放到床上“我只对你一腔热血”
外头,一片花好月圆之象,田如玉却是辗转难眠。
他将窗打开,凉风吹了进来,屋内闷热的空气中混进一丝寒意。
“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田如玉皱眉,自己送她的胭脂,她可还喜欢?
田如玉越想越臊,他滚回床上,闭着眼发呆,心头盘算着明日再找些帮手去给慕清欢帮忙。
夜色越来越晚,刘园荷瞪着碗中的几块凉兔肉不由的生出一阵酸意“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竟吃的这么好?又是鸡又是鱼的!”
“听清叶说那鸡跟鱼本来是要拿到集市上去卖的,是因为田公子来了,才将它们给烤了,这不过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咱们有什么好生气的!”
慕清树忙解释着,刘园荷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得好好宝贝着,少惹她生气,在慕清树印象里,刘园荷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出去透气的,这一透气,才不想回来。
谁料慕清树的这一番说辞,刘园荷听了不仅没有消气,反而怒意泛滥。
“旁人吃剩的东西给我吃,算几个意思?没想到你们慕家的人竟然这般作践我!”
刘园荷边说着边将碗推向一旁“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的!”
“园荷儿!”慕清树恼了“你怎么能这么想?白日里是不是你说的,不放心你娘自己回去,咱们才陪着送了她多半程的路,如今回来天色晚了,爹娘还给咱们留了饭,咱们不感恩也就算了,竟还误解他们二老的心意,这就过分了!”
“我过分?”刘园荷瞪大了双眼“你娘不是曾经说过人全了才能吃饭?往日里总是等着,今日我刘园荷出门还没回来,她怎么就不等了?”
“这不是有客人在呢!”慕清树放轻了语气去哄她“你要是实在不想吃,我再去给你做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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