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永盛集团和郑氏企业的合作已经初步敲定,双方正在签署第一轮战略合作意向合同,裴知将永盛集团的法律顾问团队和展曜事务所所有合伙人都请来,两方高手模拟永盛和郑氏对决,将合同里所有可能造成永盛集团陷入被动的疑点都找出来。
含义多样化解释的合同条款、艰涩的法律条文、唇枪舌辩的律师们,还有居中不断火上加油的裴知,都令司空良感到脑袋真的要爆炸了。
好不容易挪回裴知办公室,司空良像一口袋大米一样沉重倒入了沙发之中。
郑氏集团那个总裁,你不是跟他玩的很好吗?他女儿叫你干爹来着!司空良困惑地问他哥,怎么你还这么大阵仗弄这个合同,这样是不是不讲义气?
永盛集团不是我个人的,郑氏企业也一样,这个合同背后是两家公司数千名员工的心血和饭碗,关系着数千个家庭的生计。裴知耐心地解释给他听,我和郑翩然私交再好,站到公司立场,我们首先考虑的一定是公司利益。因为我和他的工作职责,是对整个公司每位员工负责,明白吗?
哥……脸朝下扮死尸的小可爱,颤抖着伸出大拇指,你真的不容易,我了解你的现场教育意义了,下午你就放我在这里睡觉吧,西装我不买了。
你回家睡。裴知气定神闲地在办公桌后批着文件,说。
司空良惊喜地抬起头,真的吗?!哥哥还是爱我的!
裴知点点头,司空良一咕噜爬起来!准备开溜了,于心不忍,寒暄客套地对他哥说:哎呀公司事情真的挺多的,哥你早点退休吧,这也太辛苦了。
他哥好像心情还不错,居然接了他的话茬:退休了以后做什么呢?我也不可能再去念音乐学院。
是……司空良遗憾地叹气,看向他哥翻着文件的右手。当年暑假之后就要出发去维也纳弹钢琴的人,突然有一天早上进了医院,整个右手伤口深可见骨。他当时才十二岁,心疼哥哥,在家嗷嗷大哭。可是外公告诉他说这是大哥的禁忌,以后不能提。
也是因为这个变故,原本要成为一代钢琴大师的人,进了永盛,成了暴君。
今天贴身体验了暴君的日常,司空良对哥哥更加感到心痛和遗憾,他忍不住问:那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手会受伤?
他哥批着文件,握着笔的左手很流利地签下一行字。许久得不到回答,司空良心里失望,叹了口气正要走,却突然听到他哥说:r中校门口那群小流氓你还记得吗?我的手是被他们的刀割伤的。
司空良震惊地看向他哥,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又急切又愤怒:为什么?!
他们几个男的围着萧晨一个,拿刀刺她,我只来得及用手抓住那把刀。裴知抬起头,目光很平静地看向弟弟,他身后落地玻璃窗外白日正被乌云覆盖,今春的第一场雷云正在到来。我抢到了刀,但我手上的伤口太深了,一直在流血,我和萧晨躲在教科楼顶楼的杂物间里,那些小流氓当时杀红了眼,一层层地搜,要把我和萧晨找出来杀掉。那晚我以为我一定会死在那里,还好有一个校工巡逻经过,报了警。
窗外雷电乍起,闪电和雷暴却不如此时司空良受到的冲击更可怕。他僵直身体站在那里,那张酷似司空教授的清秀脸上浮现一种迷惑又害怕的复杂神情。
可裴知今天把他叫到永盛来,就没打算再对他心软,他背对着雷电交加的风雨,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得更平静理性:你大概不记得了,那天傍晚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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