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国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犀利的破风声,心中这便暗道不妙,脚步一顿间朝一侧故意倒去,一根闪着精光的长锥险险的从他耳旁擦过,而他的身体也是一个翻滚间钻进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
两个鬼差一经失手,脚下也即刻有了动作,相互对视一眼后,呈包抄状从前后两侧朝马建国翻滚的位置靠近过来。
而在他们的手里皆是闪现出了一把诡异的斧头。
马建国这一摔虽然猝不及防,但好在有身边的东西缓冲,也没有在身上造成什么大的伤势,但那隐隐传来的沙沙声,却是让他的心再次紧揪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不由得将身子朝里面缩了一缩,但哪成想刚刚向后退上一点,他就感觉自己的脚下一空,身体也就顺势坠落了下去,慌乱之中他虽然也胡乱朝周围抓了一把,但却仅仅握住了几颗附地的枯草而已。
一阵颠簸的下落,马建国直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架,他想稳住身子,但随着速度的不断加大,除了不停地与那墙壁磕磕碰碰之外,他却根本用不上力。
啊~~~
就在他着急的想着对策的时候,身体却是已经来到了一个角度极大的转角处,随着濒临吐血的一次撞击后,他终于从那显露光明的洞口飞越了出来,紧接着又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一阵阵头晕目眩的恶心感直叫他浑身使不上力气,足足在那块地面上躺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后,这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两根直直的小马尾。
紧接着,一个精致的娃娃脸这便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小女孩俯身盯着马建国,一双清明的眼睛眨巴眨巴个没完,却是可爱至极。
“大哥哥,你是大老虎变得吗?”
还未等马建国开口询问自己的处境,耳旁忽的传来了那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来。
什么?大老虎?自己都快散架了,还能变成老虎不成。
如此想着,马建国适才活动了一下手指,忍着疼痛站起了身来。
眼前的小女孩大概三岁有余,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肚兜,腰间挎着一个小巧的珍珠裙。
“小妹妹,哥哥不是大老虎,不过哥哥想问问你,这是什么地方啊?”
马建国摸了摸发疼的脑袋,适才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后,这便扯出一张笑脸来俯身朝小女孩问道。
小女孩眨巴两下大眼睛,一只手慢慢的抠着嘴唇。
“这里是...这里是...是我家啊。”
小女孩说话犹犹豫豫,好像还未理解马建国所问一般,紧接着却又天真一笑,眯着眼睛回答道。
而听到小女孩这个答案的马建国却是一阵的无语,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这般想着,他也就不打算继续问下去,大不了自己到处走走,看看哪里可以出去就好。
与此同时,他便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女孩的两根小辫子。
这个小女孩倒是不怕生人,也不知道他家大人知不知道她乱跑出来玩,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敢说话的小姑娘,马建国还是很喜欢的。
“小妹妹,你自己一个人出来玩,家里人要着急咯,快点回去吧。万一真有大老虎可就了不得了。”
马建国如此说着,那小女孩也便睁着大眼思考了一会,这才一下子从马建国的手中蹦跶了出去,轻灵的笑了几声后,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马建国看了一眼小女孩的背影,刚想做一个搞怪的表情,却不小心拉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这下子,那脸色也却是变得搞怪无比了。
简单活动了一下身子后,之前的那种不适应感也是逐渐的消退了下去,虽然依旧有些疼痛,但比起瘫倒在地却是请了不少,如此这般,他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片天地虽然温暖如阳间,但马建国还是感觉有些不太舒服,问题就在于这地方太过于真实,真实到不得不去怀疑。
虽然这个想法很是奇怪,但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想法。
这般想着,马建国也就不再犹豫,循着一条主观上的路这便走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刚刚那小女孩走得也就是他脚下的这一条路,这才刚刚过去没几分钟,怎么就看不见小姑娘的身影了,马建国琢磨不透,不由的摸了摸后脑勺。
一路循着浓郁的骄阳花香小径,马建国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一片更为开阔的草地。
正当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齐响的呐喊声。
马建国心生好奇,这便顺着声响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等他站定在一个高坡上后,一下子便被眼前的壮景吓了个不轻。
那是一个万人之多的方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练武场上嘶吼着将手中的长枪奋力的朝前方刺去。
声势之浩大,马建国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都未曾见过如此大的阵容。
就在他惊在原地忘记动弹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两柄长枪冷冷的顶在了他的腰间,紧接着,一个分为生硬的声音这般在他的耳边响起。
“你是何人?为甚偷窥我军训练,该不会是前敌的间谍吧!”
此语一落,马建国就知其中必有误会,适才未曾转头这便开口说道。
“且慢,我叫马建国,是一个阴阳先生,今日到此,实是误闯,这就离开。”
马建国说完这话,就觉腰际一阵阵的发凉。
“你道自己不是就不是吗?先压回去再说。”
两个兵人毫不犹豫的这便一把握住了马建国的双肩,紧接着就一左一右的反压着他的双臂朝那训练场的位置走了过去。
马建国身上吃痛,只一路对着二人解释,但却毫无用处,等他再次直起身子时,却是已经站在了万千将士的面前。
“跪下!”
那二人中的一人开口斥道,还没等马建国反应过来,另一个人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直觉身子一晃,这便重重的趴倒在了地上,新痛加上旧痛,直让他不由的裂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