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看对方是哪个势力的子弟亦或者长老,比如龙家,她一连击杀四五个龙家长老,甚至都不给机会他们说话,当场惨死在柔颜手上。
凤女杀的人那都是进入高等灵墟一些作恶多端之人,无辜者基本没有,天鬼族以往的名声不是太好,但如今是左淳掌管大权,凤女冒充柔颜这件事,他还是心里有数的,要杀也只杀该杀之人。
但是柔颜来了之后,就是想杀就杀,谁在她面前讨要说法,在她面前像苍蝇一样晃悠,就该死!
便是如此,这高等灵墟的武者非常乐意看到万皇朝的女皇被困,心里更是期待着,她要是直接被百杀阵击杀最好不过。
此番言语当中,都是一种痛快。
但这会,百杀阵爆发的红芒当中,柔颜的声音消失,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看她那样,就算不死,也会受重伤吧?
想想,这心里便是痛快的紧啊!
然而,席慕月并不这样认为。
她的眉头不由越皱越紧。
她转头突然朝着左淳说道:“你应该还有其他的手段,通通使出来!”
她的眼神漆黑而犀利,眉心有一种紧绷感。
左淳一愣。
他听的出来,席慕月的语气非常坚定,言语间的态度更是不容置喙。
碧柔在这时尖锐道:“贱人,你找死!”
说这话的同时,碧柔手中的武器直指席慕月而来,墨倾城要有准备,于她攻击墨倾城时突然闪身,一掌击中碧柔后背。
碧柔仰天吐出一口神魂精血,那眉眼间都是满满的不甘心。
嘴角上残留着神魂精血的血渍,碧柔怨毒的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对付的了我们陛下吗?”
左淳这才醒悟,眉心一凝,气势顿时宛如一把出鞘的宝剑,喝道:“千杀阵!”
刚才是百杀阵,现在是千杀阵,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千杀阵比起百杀阵来说,威力要强很多。
在略懂天鬼族历史的外来武者的眼里,这天鬼族是做了很大的准备啊!
围绕在柔颜四周的天鬼族族人脚下的步伐更加快速,在听到左淳说的话后,他们的嘴里念念有词,说的是什么,旁人一个字都听不懂,然而,听不懂没关系,只要它的威力够强便是。
那些行动的天鬼族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柔光,随后那柔光渐渐变得强盛,像是一头温顺的野兽,看起来温顺,却在那一刻爆发时,才知道并非是真的温顺。
看起来有多温顺,它的另外一面就有多残暴。
千杀阵的开启,让众人都有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了一头残暴而凶蛮的上古凶兽,狰狞着嘴脸,露出可怕而尖锐的獠牙来。
轰地一声,那股强盛的柔光顿时包围了柔颜。
隐隐约约之间似乎看到了柔颜的身影,她并未再次发出凄厉的叫声来,就隐隐看到柔颜弯着腰身,像一只缩在一起的野猫。
看不出来柔颜被千杀阵伤害到什么样的程度,不过应该不轻。
碧柔脸色苍白,“陛下……”
天鬼族的族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不行了……”
“该死,竟然就这样擅闯我们天鬼族,不知死活!”
天鬼族的百杀阵千杀阵可是高等灵墟里出了名的绝杀生死大阵,就算是灵族,都不敢硬碰硬。
这一次柔颜恐怕是没有办法从天鬼族全身而退了。
这里是高等灵墟,就算是万皇朝的女皇死在这里,也没有办法。
这里除了高等灵墟的本土种族外,外来的武者都只能神魂进入,准确的来说,神魂进入和真身进入还是有距离。
真身战斗,实力能发挥百分百,然而神魂战斗,就看神魂力量的强弱,并不是你修为强,神魂就一定很强。
总得来说还是有差距。
那些看热闹的武者都纷纷摇头,是女皇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死在高等灵墟。
左淳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正面和柔颜作战,他没有信心,但是,开启天鬼族的生死大阵,他相信就算是柔止都没有办法脱困。
千杀阵的威力全部都被柔颜给承受了。
在场地中央,还有一团光晕,很浓重的光晕,看不到柔颜的身影。
可是在场的武者和天鬼族的族人都丝毫没有怀疑,他们在心里非常肯定,柔颜非死即伤,且还会是非常重的伤势。
唯有墨倾城与席慕月两人并没有松懈的感觉。
相反的,墨倾城越发紧张起来。
他总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若是别人的话,墨倾城会觉得没什么,然而对方是柔颜,他没有看到对方的尸体躺在他面前,所以他不相信她会那么容易就死。
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席慕月则是惴惴不安,她没有怀疑天鬼族的百杀阵和千杀阵的威力,就是……一种直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该死。她杀了我表弟,这下得到了报应吧?”
“看来咱们跟来是正确的决定,这个女魔头罪有应得啊!”
“就是就是!”
一时间,此类的讨论声此起彼伏。
那团光晕就在此时开始有了变化,天鬼族的族人已经渐渐停下诡异的步伐,都在看着那团光晕。
光晕开始变得非常淡,一直慢慢的显现出柔颜的身影来。
柔颜的身上到处都是神魂精血,看起来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碧柔从来没见过如此狼狈的柔颜,自己都不忍心去看。
就在碧柔要转移开视线时,场地最中央的柔颜却是哈哈大笑出声,可以说是狂笑啊!
她的笑声非常的猖狂,不可一世,听在耳朵里简直是让人心惊不已。
“她笑什么?”
“是不是疯了啊?”
“有可能,你看她伤的那么重。”
不死魂王在一旁撇撇嘴,虽是这般表情,可是瞳孔深深。
“什么受伤那么重?她根本就一点事情都没有,相反的,她的神魂得到了升华,也就是说,她的神魂力量比之前要强上两倍之多!!!”不死魂王的声音不算大,但语气很重,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一时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