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虚弱的萧苏琪没有想太多,就扯着被子昏睡过去。
而萧氏此时却到了她亲女儿的屋里,两人关着房门,嘀嘀咕咕起来。
“娘,你干嘛要苏达做儿子?就不能自己生一个?”萧苏妙对二房的人,一向是膈应的很。
“你以为我不想?娘这么多年,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求了多少菩萨,可就是生不出来。
到了娘现在这个年纪,都能当奶奶了,哪还能生出儿子?除非你爹纳妾,可要是你爹纳妾生了儿子,这个家,就真的没有我们娘儿俩的立足之地了。
苏达过继过来,娘就是装着做好他母亲也得装到你平平安安的嫁出去,不然娘真怕萧家亏待了你啊!”
萧氏确实是个好母亲,但却只是萧苏妙一个人的好母亲。
“娘,都怪二叔,不然这个时候苏琪那个贱人现在都已经死了!我也能回到大小姐身边,到时候我还怕什么?”
萧苏妙之前跟她娘那边,已经得知了不少事,心里万分遗憾,差一点点,萧苏琪那个贱人就死了,再也不能祸害自己了。
“诶,娘还不知道大夫人那边要怎么办呢?当时娘是真的想打死那个贱人算了的。
可是你爹不忍心,你二叔也护着,连那个苏达也向着她,不过,我知道你奶奶跟你二婶是恨不得那个贱人去死的。
可惜那个贱人从明天开始,就要成为二房人了,娘就是要打死她,也没有那么方便了!”
“那娘你干嘛还要换人过继?留在自家不是好对付么?”萧苏妙不赞成的看着自己娘。
“我要不提出来换人,连苏达那个小兔崽子都不会答应过继,他要是不答应过继,你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你爹不松口,就是你二叔做做样子,也过继不成,把那个贱人给你二叔,那个贱人不仅仅识字,还有一门好婚事。
你爹心里会觉得这样补偿了不少二房,这才能松口过继二房的苏达。
不过那个贱人也别想好,你二婶肯定要恨死她,如果楚家再得知那个贱人犯的事,十之**不愿意还娶她。
到时候,娘再想办法,鼓动你爹,将你嫁给楚东离,那楚东离自从府试得了第一名,多少大户人家都眼热这个前程似锦的好女婿。
你要是能嫁给她,说不定不出几年就能当上官太太,到时候,不比给那些人做妾强多了?”
萧氏还是第一次对着萧苏妙透出这个意思。
萧苏妙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
呆了好半天,萧苏妙这才在心里算计开来,那楚东离的样貌,自己偷偷看过的。
府试高中第一的时候他一脸的意气风发,光彩照人,长得真是好看的不得了,可惜就是太穷了,连他身上的青衫都洗的要发白了。
嫁给他这个人,将来当官太太,自己是愿意的,可若是穷的连饭都吃不饱,这日子还是人过的么?
“女儿啊,你要是担心楚家太穷,娘给你多多准备嫁妆,到时候你到了楚家,楚家人肯定都要巴结你,你要学着用点碎钱打点楚家人。
挨不了几年就好了,只要楚东离今年考中院试,明年中举,后年中进士,到时候你就跟着楚东离当官太太了,这门婚事,怕是连大夫人心里都算计过。
可惜她只有一个亲生女儿,还被她早早定下婚事,不然她也眼热这样的女婿。”
萧氏为了哄得女儿心甘情愿,把楚东离科举的事说的跟吃饭一样简单,这年头,能够一次不落的中秀才,中举人,中进士,那简直是祖上冒青烟了!
大多数人终生止步于童生这个层次上,连个秀才都不是,那科举可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
萧苏妙自然也知道这些,不过萧苏妙更加听说楚东离的先生是探花穆清枫,心里还是忍不住怦然心动的,更何况自己已经被大小姐撵了出来。
而娘现在连大夫人那一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自己回到大小姐身边当差的事,萧苏妙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倒是抓住眼前的机会,把握更大一些。
“娘,女儿都听你的,对了,她明天就要过继给二房了,我们不能让她带走属于大房的一切。
娘,她屋里有不少好东西呢!要是她明天打包带走,有爹见着,还有那死会占便宜的二婶盯着,肯定是要让她得逞的。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她那边,背着爹一些,将她屋里值钱的全收到我这边来?娘,万一我嫁给楚东离,能多带一些值钱的也好啊!
特别是那个贱人屋里的书本,笔墨纸砚,带上这些东西,女儿也体面不是?”
小时候萧苏妙不知道多眼热自己的姐姐可以跟着爹识字,长大了更是嫉妒的要死,那个贱人每次回来,都捧着书看,一副高人一等的德行。
要是将她宝贝的那些书本,还有那些笔墨纸砚全拿走,我看她还能怎么高人一等?
“确实有道理,这些都是我们大房的,马术苏达就要过来了,家里若是没有一点书本跟笔墨纸砚,也说不过去。
走,带你去找那个贱人,从此,她可就是二房的人了!还有,记住你奶奶的话,你奶奶说过,只要我们大房有儿子,那二房的家产只有他们住的房子,其余都是我们大房的,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二房!”
萧苏琪再次被敲门声警醒,虽然身体极度疲惫,身上到处疼痛,但萧苏琪必须马上起床,半点不敢多挨一会儿。
结果打开门的瞬间,门就被萧氏猛然推开,直接将抚着门的萧苏琪摔倒在地上。
萧氏无视萧苏琪摔倒的样子,反而先关上屋门,萧氏多少有些心虚,怕这边传出来声音,惊醒睡了的男人。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二房的人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大房的,苏妙,你收拾那些书本,我收拾这边的首饰跟衣服!”
萧氏极为冷淡的直接宣布,没打算给她留下什么,若是可以,萧氏恨不得掐死这个贱人。
萧苏琪忽然间有些好笑,用意念再次打开直播,这就是自己正在经历的人生啊!
二货你大爷:“这是几个意思?打劫啦!”
白天不懂夜的黑:“英雄所见略同!报名报名,打劫心机婊啦!”
郁金香:“主播,你哭啊!撕心裂肺的哭啊,要不然你应该苦苦的哀求她们放手,这才是你的戏啊!怎么你一眼冷淡的看着?导演不在场吗?”
萧苏琪不想理睬弹幕上的这些冷嘲热讽,扶着已经关上的门,缓缓站起来,就这么靠着门看着。
这是这个身体的母亲?这是这个身体的妹妹?
呵呵,简直跟生死仇人一样!
拿吧,这些原本就不是自己的东西,自己也不是你们的女儿,姐姐,从今以后,各不相欠。
这个萧家,自己最在意的就是那个八岁孩子,其余人,除了爹二叔,自己还有些在意外,其余人,都不必在意。
搜刮的很是干净,书本,笔墨纸砚全收走了,没有留下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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