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军和夏军在三嵕对峙着。
这里不是鸣条也不是斟鄩,夏军已经退无可退,如果三嵕失守,有施,有仍也将一起被商国占领,大夏从此将会彻底亡国。
两军对阵,这对双方都是一场谁都输不起的战争。
西风烈烈,吹在人身上已经有了一股寒意,但是此时所有人都感觉不到冷,热血已经涌上胸膛,战斗一触即发。
天乙心中忐忑不安,随时关注着履癸的动静,如果失败,大商这次夺取天下的士气一泄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没等到商军冲锋,履癸已经一车当先咆哮着冲了上来,虎豹等近卫勇士紧随左右,就如平地突然刮起了龙卷风一样,前面无论有什么都会被这正狂风撕碎。前面的商军看到冲过来的履癸和夏军,似乎被吓破了胆,直接朝后面就退。
天乙看到这种情景,心头一紧,”难道朕今天又要被履癸追着打吗?怎么盾牌阵战车阵都没了?”天乙内心实在没底。
就在天乙忐忑不安的时候,天乙脸上一片惊疑之色,夏军没有直接突破商军的阵线。
“那是什么?”夏军还来不及奇怪,有的人躲闪不及,已经悬挂在尖利的木刺上。
夏军冲过来就堵在了商军的阵线,只见商军的身后是一排一排的大栅。
无数大木头桩子被扎成一排排的木栅,放在商军的阵前。
伊挚令前军皆置行木栅。每一车用一寻之栅,立四柱为纵,五贯条为横,内有邪柱亦四,商军四人抬着木栅防雨阵列之前。
这些木栅伸出来的尖刺足有一丈多长,夏军虽然勇猛,但是这些木栅没有着力的地方,战车和战马都无可奈何。
后面的士兵,则弓箭齐射,对着木栅前的夏军放箭。
“伊挚那弄得是什么?”
两兵既接,伊挚令步卒立木栅。一栅只用二役人守之,其四步卒悉从栅挨出用长戈砍杀夏军的战马。夏军的战马被伤反窜,战车皆偾。
伊挚令拔栅,麾军大进,三侕之众大败。
天乙大喜,天乙及诸侯前军用伊挚法,举行木栅如堵而进。
“履癸在哪呢?”
仗还得靠武力去砍杀,履癸率领手下的夏军冲向商军,履癸速度如离弦之箭,独步冲击于大军中。
商军一看履癸过来,准备迎击履癸。履癸身子如大鸟一样,双勾一勾木栅栏,就已经飞了过去,接着履癸又从第一排的长矛和盾牌阵前跳了过去。
履癸跳入商军震中,招招毙命,履癸此刻毫无保留,履癸杀得兴起,回身奋起双臂的搬山神力,那些木栅栏就被履癸退到了一边。
夏军随着他们能够乘龙而飞的大王,杀了过来。
商军顿时阵脚大乱,阵型再也不是坚硬的一块。
天乙心底又开始慌张起来,似乎以前打过无乱多少的胜仗,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身死国灭,到底是什么支持着履癸。
时间一长,商军似乎又有要崩溃的效果。
伊挚赶紧命令四面木栅围之,人尽注矢射履癸,履癸肩膀中二矢,履癸果然勇猛,一勾自己砍断了弓箭的箭杆,履癸大怒吼跳,奋铁勾击栅,脖子粗的木栅栏竟然被履癸砍断,木栅连接处被履癸砍断之后,立马就瘫倒到了地上。
“给我扔更多的木栅围住他!”昔日清雅的伊挚,此刻也变的凶悍异常。
商军合二栅为一,继续用木栅围住履癸,履癸周围不一会就堆了无数的木栅栏。
此时北门侧和庆辅的商军敢死队围了上来,分别拖住了虎豹。鬼臼、推移和大牺一时间和商军陷入各自的混战,无法靠近履癸。
伊挚第一次亲在杀到了阵前,履癸在战车之上,手中举着一柄长剑。
履癸找到了关键所在,木栅的连根木头连接处不过是一些麻绳捆住的卡槽,履癸双勾连连挥动,木栅就松散开来。
履癸已经跳到木头之上,就要突围而出奔着伊挚而来。
“伊挚,朕今日就先砍下你的脑袋~”履癸如果要恨一个人,此刻最恨的就是伊挚。天乙那竖子胆敢举兵犯夏,也都是伊挚给谋划的。
这时候,伊挚身边的商军突然手中拿着长长的布条出现了。
履癸没看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候,几十个商军已经抡起了手中布条,布条一头绑着石头,越抡越快。
“哈哈,这叫什么兵器~”履癸看着这群怪异的商军笑出声来。
“投!”伊挚一声命令。
商军一起松手,石头带着布条向履向履癸系过去,履癸用长勾去挡,这些布条是柔软的东西,履癸的双勾一勾竟然,反过来要缠住履癸的长勾。
履癸大惊,赶紧把缠勾抽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更多的布条飞了过来。
于是长条皆绕铁勾,如业藤缠树,履癸左右突击,用力撕扯这些布条,奈何一身屠龙的神力,竟然无所着力。
商军一看这一招有用,更多的布条扔了过来,几十人围着履癸转圈。
果然无数不跳将履癸缠倒,履癸的双勾也被缠满了布条,履癸奋力挣脱,奈何使不上力气,只得放手被夺了长勾。
履癸的双手上的长勾被缠了个结实,一群人一起用力,履癸用力撕扯,一群人被履癸拽的晃来晃去,但是就是没人松手。
这时候外围的商军弓箭射来,履癸的双勾不能动弹遮挡弓箭。
履癸只得去了手,跳一栅,徒手从商军夺一长戈,大喝一声,挑开木栅,抽身疾走。
此刻商军和大夏的焦灼之战,商军人数无边无际,履癸的大夏联军此刻也就履癸的近卫勇士是战场主力。有施有仍和三嵕那些士兵,根本就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被军纪严整的商军几个冲刺下,就已经溃不成军。
溃逃的夏军都开始逃向三嵕城,虎豹看到履癸脱身,也率领手下和履癸一起逃回三嵕城。
履癸走归三嵕城,与鬼臼协力守城。
仲虺率领手下一路追杀。三嵕那些士兵为了守卫自己的家园,拼死和商军抵抗。
“真是一伙顽物,不通人性。”仲虺大笑。
商军云蛇两阵追敷孟军,斩敷盂为三段。
商军鸟地二阵追疆蒑军,疆蒑大怒,自恃勇转斗。
商军之中息国国君一箭射出,洞目出脑,疆蒑命丧当场,三嵕士兵这次溃散,败退回了三嵕城。
三嵕城门紧闭,商军攻城不下,天乙又开始焦急起来,夜场梦多,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