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将军,我相信你一定会从新站起来的,因为这是一个可以杀死魏王的机会。”韩琼年纪大了,还有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魏王那不是曹操吗?当今天下对武将来说最大的战功不过就是擒王之功。
整个天下只有两个王者,那就是张翔和曹操,也就是说只有两个机会,仅有的两个机会摆在韩琼的面前,韩琼竟然真的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郭嘉笑道:“老将军不是站起来了吗?人能活的长久从来都不是靠老天,而是靠自己的欲望在支撑,杀曹操自然不会说假话,只是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罢了。”
韩琼感觉自己的身上又有了力气,杀曹操就是现在韩琼最大的渴望,也就是郭嘉说的欲望。
“就算没有机会,老夫都愿意一试,更不用说有那一点机会了,交给我吧!”
“还是我来吧!”梁休近些年的确长进了不少,当然这是跟以前的梁休相比,但是跟其他人相比,梁休可真是一身的毛病,比如说偷听。
韩琼这个时候可没有退让,“梁休,我都要死了,你还跟我抢。”
“老家伙,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死就死了,还是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吧!”
“你说什么,是不是找揍啊你。”韩琼已经吹胡子瞪眼了。
郭嘉必须打断一下,“就算杀了曹操,那个出手的人也不能活下来,周围可是有众多魏兵,一个一口吐沫就能把来犯之人淹死,你们两个想好了。”
梁休立定神闲,“韩老将军,还是你来吧!”
“怕死就直说。”
“怕死怎么了,难道不对吗?我还年轻,还没有子嗣,你都子孙满堂油尽灯枯了,你当然不怕了,我大好前途,怎么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而葬送呢?”
如果一定能杀了曹操,梁休肯定会当仁不让,问题是不一定,梁休想了想就算了。
韩琼:“我要怎么做?”
郭嘉三人去了大帐,指着地图,“曹操行军速度,曹操也是急眼了,要不然他也不处于前军之中,他现在的位置我们拍马都赶不上。”
梁休:“说了等于没说,赶不上就杀了不了了,祭酒你骗我就算了,骗一个老人家不好吧!”
“梁休你不要打岔,我说是从陆路赶不上,但是从水路却可以。”
许昌的位置其实也是得天独厚,有几条河流横穿,这在风水上也是争龙之地,如果没有这个地形,曹操也不会把都城建在这里。
兖州的地图都快被梁休给看烂了,别看梁休吊儿郎当的,但其实上心的很,“水路说的容易,我们没有船啊!”
“木筏。”这个郭嘉早就想过了。
“那能坐几个人啊!”
郭嘉看着韩琼,“所以才是以少胜多必死之战。”
韩琼不怕死,但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祭酒,杀曹操地希望在哪?”
“孝安岭,其中有一条路靠山傍水,却是魏兵必经之路,在那个地方曹操身边的人肯定不多,也就是老将军动手的地方。”
这就不是简单的走水路了,更是从水路攻击,这就是两码事了,“军中有那么多熟悉水性的人吗?”
“有,我们带的这批兵卒之中,有很多豫州人,他们熟水性。”
豫州兵,那基本上都是新兵,有的甚至是俘虏兵,梁休非常了解,“那些人可靠不住啊!”
“所以说机会才是微乎其微,如果是靠的住的人,至少有三成的可能性。”
韩琼心里一狠,“这件事交给我了,梁休陪我去挑人。”
梁休也知道了是什么是视死如归,人都不想活了,梁休也没必要在劝,劝了都是浪费口水,梁休只能陪着韩琼挑好每一个兵卒。
扎好每一个木筏,这是梁休唯一能做的。
这种事当然要保密了,张颌越兮虽然不明白梁休韩琼这么做,想干什么,但是他们也是全力的支持的,在这个时候任何的小动作,都是要死人的,由不得半点放松。
此时此刻,张翔的侧翼大军已经跟曹操亲率的大军交上手了,侧翼是龙兴驻守的,张翔也是想给龙兴一个历练的机会,张翔军中两大帅才,合力托住曹操。
如果这二人不行,其他人去了也是不行。
龙兴已经尽力了,一板一眼的,把每个地方都算计到了,龙兴带兵多年,心性也越来越恨的,尤其是那次豫州之战,给龙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这次龙兴照样驱赶百姓,龙兴在北方边界,就看见过胡人用过这一招,当时的龙兴只是一个看客,但就已经感觉束手无策了。
龙兴到要看看曹操如何面对,自己的百姓,
曹操枭雄之心,自然不会犹豫,直接痛下杀手,龙兴自然是拦不住,那些百姓直接变成了肉泥,但是曹操在兖州的威望也一落千丈。
死亡可以抵消掉,以前曹操所做的一切,小恩小惠跟性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曹操还以为这是张翔的主意,“张翔,你还是那么阴狠。”
司马懿:“王上,这是不可避免的,张翔好歹用的都是青壮,如果老弱妇孺一起上,那就是真的棘手了。”
如果张翔在龙奔的位置上,也许真的会像司马懿说的那么做,成大事当然要不拘小节了。
曹操心黑手狠,但在治政方面却很怀柔,“张翔是要治理兖州,可不是要毁了兖州。”
司马懿:“王上,前方就是孝安岭了,还是小心一点吧!”
“没事的,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还能怕这点事情,不要退让打出帅旗,如果张翔的人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好了,那样的地形,对双方来说兵力根本就施展不开。”
孝安岭就是一处险地,双方的目光都在这里,不只是郭嘉曹操司马懿想到了,龙兴也一样瞄准了这个地方,大军倾巢而出,自然不缺死士,成不成功是一说,但一定要做。
所以在这个地方会发生什么,就连司马懿和郭嘉这样的谋士,都不能预料到,就是因为变数太大,好像双方都知道,又好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