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略一沉思,穿上之前扒下来的盔甲,果断跟着一队阴兵进入墓中。
果然,墓碑毫无阻挡,内里却是是另一片天地。
天茫茫一片,幽暗昏沉,透着来自远古的苍凉寂寞。
一条阴沉的河流直接从虚空出现流向远方未知处,一条古旧的长长黑桥横贯其上通向远方,那些士兵则沿着桥继续向远方行进。
南宁随着其他盔甲无人兵慢慢前行,渐渐地,远方一处流淌幽光的古老通道出现,隔着光波涟漪可见一片古老的星辰出现在眼前。
南宁顿时大惊,这墓地竟然通向星空吗,这难道是另一出星域。
渐渐地,随着通道通向一颗古老的星辰之上。
只见那星辰上庙堂林立,每一座庙宇中都有一尊泥塑塑像,有牛头阴神,马面阴神,还有众多鬼将,鬼神。
最高位上则是立着一尊撑天接地的塑像,与其他不同,乃是青铜所铸。
但面貌似乎模糊不清,且不能直视,令人有肉体神魂崩灭之感。
南宁若非有神府中的银舟镇压神魂,这一次直视之下多半要神形崩灭。
这太可怕,南宁再次倚仗银舟观望青铜塑像。刹那间,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一方古老浩瀚的天宇围绕青铜塑像头顶盘旋,同时有丝丝缕缕的伟力垂下,将天宇下诸多星辰崩灭,而大一些的星辰全部被一囊括星河的神秘大手抓去,而后没入一处古老的通道。
最后,一对足有星辰般大小的眼眸出现在古老通道的另一端,散发出幽幽的青光。面孔混沌气息遮掩,难以看清。
南宁心中震惊不已,仅仅一个青铜塑像便有如此伟力,那原主人又该是何等样的存在,那等存在怕是不弱于至尊。
细细想来,却又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小的一颗星辰竟有至尊痕迹,真是令人生畏。
最终,那些盔甲无人兵从盔甲中飞出一点点光晕,融入青铜塑像之下的一本青铜册书,而后又走向另一处古老的通道。
这时,南宁回头一望,顿时大惊,所有来路竟然都已消失不见。
立刻,他慌乱了。一入宇宙星空,归来多半要物事人非。
突然,一队士兵抬着一口古老的石质棺裹再次向来路走去,立刻那片通道再次浮现。
南宁双手狠命一抱,瞬间被青铜册书压得跌了一个轱辘,而后迅速站起来拼尽全力抓着青铜册书随着黑甲兵进入通道,最终再次来到雾霭弥漫的古老山域中。
此刻停顿下来,南宁想要翻动青铜册书,却始终难以撼动。此书看起来来头甚大,虽然感觉上比之圣贤石书要轻,但若尝试去撼动却根本不能。
而且南宁本身直觉告知他,这本书一定有大秘密,在有银舟镇压神魂的情况下都令他心神摇曳,生起奇怪的念头。
最终数次尝试无果后,南宁果断先放弃,尝试着用先前的十八古符文沟通青铜册书,想要收到神府中,竟然一下子成功了。
顿时神府中传来一阵阵惨叫,昆仑那玉质小山的模样浮现一张小小的面孔,满是惊惧,直接从南宁神府中蹦跶出来。
它飘在空中,小面孔上露出一口小牙齿,破口大骂:“小子,你这是要谋才害命吗,什么东西都敢放进来。这种邪物会要人命的知不知道,玛德,吓死老子!”
“咦???不对,那样的东西放在这里,竟然没有崩灭你得神府。咦?你大爷,你这小子神府似乎有异。”
突然,昆仑望着南宁满脸的惊惧。“你这小子,竟不是当世人?你的神府竟然这样坚韧,如今才明白,竟染有远古的气息。”
南宁满脸不解,“你胡说什么?我如何不是当世人,为何这样恐惧望着我。”
“你竟然可以收服那本青铜邪书,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轮回吗,你是曾经的古老大人物转世吗?或者说你真的是那一位的另类重生?”
昆仑老脸上越发惊惧,像是看鬼一样看着南宁。
“胡说八道,生在这一世,我便是当世人,何来远古之说,莫非世间真的有轮回存在?”
南宁疑惑道。
“倒也是!”
昆仑渐渐收拢情绪,望着南宁的眼神也从惊惧到渐渐镇定。
“轮回之说,古已有之,曾经发生过一些似轮回之事,也有一些似轮回之人,但并未有足够证据印证,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
“你这小子如此无耻,料来大人物即便转世也不该是你这副模样儿!”昆仑撇撇嘴,认真地对着南宁道。
南宁满头黑线,此刻真想爆打他一顿。
“小子,这本青铜邪书古已有之,曾经在远古年间便出现过,当年玉皇上帝当时曾翻开青铜册,细细研读过此书,言道此书有无上机缘但也有大因果。此书实在邪门得很,在玉皇上前曾有数位主人,虽不如玉皇上帝却也俱都修为通天彻地,但却遭受厄远,最终消失在人世间。所以,你须得想清楚,一旦占染上它便是天大的因果。”
“待我弄懂它,自然会扔了。”南宁淡淡开口,坚持留下此书。不知为何,他总觉此书于自己有缘,将来或堪大用。
最终昆仑也没说什么,但是却对那银色小舟越发眼馋。
此时此刻,南宁神府正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坏事。
青铜册书进入南宁神府后发出一阵阵古老迷蒙的混沌气息,凌空而起将银色小舟和圣贤石书压在下面。
银色小舟被混沌气息缠绕,压迫,不断发出银光消弥混沌气息,但却不敌那青铜册书。突然银色小舟似乎发狠了,竟然直接化作一株青莲,发出一一阵灰蒙的青光,三片玉质碧叶轻轻一晃一道青光扫出,直接将青铜册扫得翻滚数次。
最终确定了顺位,银舟就此变作一株三叶青莲,摇曳其上,垂落星星点点的光华洒向虚空。
最终,青铜册书则被压在下边,圣贤石书再次之。木瑶所化玉质小书在神府深处,被南宁每日牵引天地精气浇灌。
昆仑围着三叶青莲转个不停,嘴里不断嘀咕,什么混沌青莲什么太初鸿蒙什么等等。它那玉质小山模样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想伸手去摸,但却紧张最后退了回来。
它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几乎冒出绿光来,贼乎乎望着青莲。
“大造化!大造化啊!大造化天大啊呸比天都大的造化,即便是远古玉皇天帝成道后都不见得会有这样的造化。哈哈哈!看来这一世本神主果然是有大机缘的,注定要辉煌一世,光耀大千世界。”
昆仑狂笑不已。
“小子,现在本座啊呸本小神就是你的护道者了,从此,以后这混沌三叶青莲垂落的造化神光必分给我一份。”
“凭什么?”南宁淡淡回应,根本不鸟它。
“妈的,你这臭小子,忘恩负义,本座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竟然碰上你这样的人,竟还是元阳神胎,实在有辱玉皇上帝的威名”
南宁满头黑线,自知确实如此,但最终很是无耻强迫昆仑传下一些古老不传秘术,答应给它提供混沌三叶青莲垂落的造化神光。
同时,他也确定了一些事,这三叶莲貌似确有极为逆天的来头,有天地玄奇造化孕育其中。
就如南宁前世传说中便有混沌青莲化生元始天王的传说,元始天王化为主持大罗天界之祖,乃是而青莲化为女相,神韵天就,故而被众神尊称为万神之母,她代表纯净无暇,乃是母性祖神。在诸神中地位极高,乃是神神圣象征。
“或许,这三叶青莲是那位神韵天成的女子种下的那株青莲,但不知那女子却又是何人,竟然可以种下这等混沌玄奇神物。”
南宁想到自己曾看到的那一些片段,那位伴着摇曳青莲且满脸泪光寄送小船的柔美女子,心中莫名。
接下来的数天,南宁四处搜寻却发现自己进入一山奇异的山域,很本找不到出路。
这一日,南宁寻到一处原始古林,入眼处满是千丈高的参天大树。
有的碧绿晶莹,有的洁白如象牙,有金灿灿如同黄金,更有的通体漆黑。
俱都枝叶繁茂,长着蒲叶大的肥厚肉质叶。
南宁心中震惊,此地地脉元气浑厚若斯,竟然可以养成这样的参天大书,木质几乎玉化,这简直是要成精的节奏。
“咔嚓!”
南宁从树上扳下一块手臂粗细的树枝,竟发现树枝树心早已全部玉化,细细看去树枝早已晶莹通透,甚至有淡淡厚土精气弥漫出来。
“吼吼”
一只凶猛斑斓的大虎从远处缓缓走来,通体金灿灿,须发流莹,一双虎目闪烁金属光泽。爪指锋利无比,如同匕首般,像是黑金铸成。
它猛地一扑,将一颗玉质化的树木扑倒,血盆大口咔嚓咔嚓咀嚼不停,全部吞入腹中。
南宁一呆,竟然吃树吗,这可不太好。身为一个老虎竟然去吃木头,这总是不光彩。
他直接大步迈过去,迅速靠近这只数天以来见到的唯一一个活动的生灵。
“嗷呜!啊!娘亲,娘亲,好吓人,我见到一个特别可怕的东西,快来救我呀!嗷呜啊!不要不要吃我”
黄金老虎顿时大叫,竟然口吐人言,跑得时候吓得跌了一个滚地葫芦,而后连忙连爬带滚地向远处跑去。
南宁足底瞬间腾起一片光纹,几个呼吸间便将老虎一把抓住。
“嗷呜嗷呜!大哥,大爷,老爷,你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放了我,我可以带你去吃很多好吃的果子。呜呜”
“”南宁一头黑线,这老虎也太胆小了吧,这似乎不该是一只老虎该有的反应。
“别害怕,我只是想问一问你,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咦?你竟然不知道这时什么地方,就来到此处。”黄金老虎虎目一瞪,眼睛轱辘辘转动,闪烁着奇异光彩。
它猛地站起来,两腿离地而起,置于身后作负手状,虎胸一挺开口道:“会站立的小虫子,谁允许你来到这片禁区,竟然敢不经过我等同意便闯入,实乃罪不容诛。快快留下财务,抵消罪行,我或可为你求得些许活命之机。”
南宁一掌拍出,将这黄金巨虎扫落翻了数个跟头。
“哎吆!痛死本神虎了?竟然敢啊!哎吆嗷呜啊!大爷不敢了,绕过小虎吧,啊!呜别打了,大爷,小虎以后唯你命是存。你叫我撵鸡,小虎我绝不撵狗,你叫我吃肉,我绝不吃草。”
黄金巨虎高大的身躯被打得瑟瑟发抖,巨大的脑袋爬在地下不敢动。
“吼!”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传来,一条巨大的黄金巨蟒从远处袭来,口中两颗毒牙如同柱子一般粗细,一滴滴黏糊糊的青色液体滑落滴在地上,噬出一个个人头大小的坑洞。
“咦!人类?传说中的人类,乃是天生近道的形体,今天竟然被我见到了,哈哈哈!看来我蛇王生俱大运,这是该我的机缘了,注定要通天彻地,达到成为媲美古代神兽真兽的存在,哈哈哈!来吧,人类小子,进入我的口中,成为伟大蛇王的食物,享受无上伟大的咀嚼吧。哈哈哈!”
南宁再次无语,手中流淌璀璨金光,并掌成刀轻轻一震宛若一柄天刀向前划去。
巨大的黄金蛇躯直接被轰到数十丈开外,并且口中吐出大口的黄浆般的鲜血。
南宁面色平淡,心中却有些震惊,自己这一掌刀足以劈开一座小山头,这蛇王虽然通灵却明显不通修行之法竟然能够挡住自己如此刚猛霸烈一刀,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他发现,这蛇王口中鲜血竟是浓郁的厚土精气,几乎要化作汁液了。
立时南宁心中大喜,这是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寻到一个拥有如此浓厚厚土精气的地方足以令南宁功侯更深。
甚至可以进行基础的蜕变进化,让道基更为扎实。
在南宁的强势逼迫下,蛇王带着南宁来到一片奇异的地方,那个胆小如鼠的黄金老虎也腆着脸皮紧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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