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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霸气,迟来的感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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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军情司一纸千里鸿翎急报传到西关,递入公主府。但这一天,瑞羽却不在公主府内,已经在公主府内确立了身份的秦望北收到急报,看看信封上字迹和粘着的点朱翎毛,微微皱眉。

他这些年在公主府中,虽然不插手军务,但他离瑞羽太近,还是有许多事堆到面前来。政事堂的阁臣,军情司的堂官的笔迹,他都认得——但他最熟识的笔迹,却非当今天子的莫属。

眼前这封信,正是天子的亲笔手迹。

九五至尊,身边随时都有舍人文书侍应,不是重大之事,根本不劳他自己动手写字。这封信,究竟有何等要事?

“青桔,备马!”

他想了一圈不得要领,便召唤侍人备马,直奔关城西门。巍然屹立的高大城头上,瑞羽一身素白襦裙静伫凝立,望着关外苍茫的大地,腰身依旧挺立如竹,只是背影中却有一股深沉的寂寥与苍凉。

在这西北的辽阔大地上,她的亦师亦父亦友的老师死了,扶持她二十几年的老臣薛安之也死了,追随她十几年的柳望死了,还有数十万忠心耿耿追随于她的翔鸾武卫将士,也葬身于此。

再深的哀悼,再多的荣耀,他们也看不到了。

他年史册记载,这些人都只是史官笔下一句话就勾带过去的字迹,但在她的心中,却是活生生的人,是她的师长,是她的故友,是她的手足,也是她的臣属。她将他们带出西关,却没有将他们带回来。

她已经过了的生命里,戎马生涯占据了其中的一半,他们也占据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比例之一。失去他们,也不再统兵征战,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也似乎荒芜了许多。

秦望北在城关口下马,拾阶而上,唤了一声:“殿下!”

瑞羽回过头来,脸上的茫然之色未褪,看到了他,却又似乎没有将他看进眼里,问道:“什么事?”

秦望北与她空茫的目光相触,突然觉得眼前人虽然与他朝夕相处,熟悉至极,但在她心灵最深处的地方,他却始终无法贴近,也无法理解,更不能与她同心共鸣,这让他从心底感觉到惊慌,一时近不敢近前。

瑞羽看到他眼里的惊慌,怔了怔,问道:“中原,连你也怕了我吗?”

秦望北倏然醒悟,快步走上前来,轻叹一声,道:“你这样子,竟似乎要离我远去,我怎能不怕?”

他知道瑞羽日常百事缠身,应对繁杂事务,很是疲累,故此在她面前说话做事都尽量简省明白,也好让她过得轻松一些,此时直抒心怀,果然让她怔了怔,愁绪消散,淡淡一笑:“你这是什么话。”

秦望北走到她身边,挽住她的手,轻声道:“殿下,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三军将士虽然是随你一起出征,但却不是为你而出征。他们西出阳关,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博取功名。会遇到什么样的结局,他们每个人都心中有数。你在领他们作战之时是尽己所能,抚恤他们的遗属竭尽全力,并不亏心,祭拜哀悼也罢了,但这样时刻为难自己,却是不必。”

“中原,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我翔鸾武卫建军之初,最重的事就是同袍之谊,这些士卒与我身份虽有不同,但我却对他们托以手足情分,如何能够做到不伤不恸?”

瑞羽长叹一声,心念微动,突然转头望着他,幽然道:“中原,此战之后,我不止在西域凶名远播,就是在军中也多有别样议论,你当真,不怕我吗?”

秦望北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错愕之余又觉得欢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心,嗔怪:“傻话,你是我的妻子,就算真是凶神恶煞也还是我的妻子。何况你不止不凶神恶煞,还美丽温柔。”

瑞羽被他的话逗得一笑,抿嘴道:“你说我美丽也罢,温柔可就未必了。”

“不同的女子,有不同的温柔。只要你我相知以守,却又何必去管别人的看法呢?”

秦望北一哂,想到如今三边平定,大业已成,瑞羽答应与他归隐海外的期限近在眼前,心情大悦,思绪飞扬,道:“此战之后,天下太平,我随你一起返回京都。若能得太后娘娘认可,我就陪你一起奉养她老人家的天年。”

瑞羽心知秦望北之于她,其实有许多委曲求全之处,心中微酸,轻声问:“中原,这么多年来,你真的不怪我吗?如果你觉得不堪忍受,可以放手,我不会妄求。”

“殿下,我真的不怪你。”

秦望北洒然一笑,悠然道:“最初的两年里,我也曾经恼怒过,只是恼着恼着习惯了,也就不以为恼了。”

瑞羽忍俊不禁,过得片刻秦望北才想起身上带着的急信,连忙取出来递给她:“是用军情司的千里鸿翎急报送过来的,不知有什么事。”

瑞羽接过信打开一看,信上却是用朱砂写着短短的一句话:“太婆病危,速归!”

李太后自郑怀死后,便缠绵病榻,只不过她的病虽然时好时坏,但有太医署的国手们细心照料,却也一直没有大碍。像今日这样由千里鸿翎急报病危的事,是首次出现。

瑞羽见信心一沉,只觉得那六个朱砂写就的字仿佛凶兽,正噬面而来,惊得她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掠下城头,骑上秦望北的坐骑,就想驾马回京。

那封信的内容简短,字体又大,秦望北也一眼看到了究竟,见她情急要走,大惊失色,连忙叫道:“殿下且慢!你行囊未备,侍从未定,怎能就走?我陪你一起去!”

“我此去京都定然快马疾行,日夜不停。你不是军人,走不了这种急行军的路程。且如今公主府的东归事宜还有许多没有安排妥当的,也要有人主持,你先留在这里罢。”

瑞羽心急如焚,连声喝令青红给她准备行囊,又点了几名随从,挥鞭纵马直奔京都,毫不爱惜马力,沿途在各驿站换马而行,日夜不停,不眠不休。从西疆到京都万里之遥,她竟只用了五夜四天,就看到了帝阙高耸的楼阁。

禁宫的戌守卫士已经由最初的翔鸾武卫换成了天子亲卫龙骧卫,并不认识她,见她一骑飞驰而来,直奔宫门,只当有人闯宫,连忙喝道:“来人止步,宫阙禁地不得擅闯,否则格杀勿论!”

瑞羽平日出行自有亲卫开道,今日只因她行程太快,一干亲卫都落后于她,无人替她开道,才被人当面拦住去路。她连日奔波,又心焦李太后的病情,也懒得再等亲卫来说明身份,信手将腰间所佩的朱绶金印的长公主玺抛过去,喝道:“开门!”

守门的卫士验过印玺,大吃一惊,眼看前面的女子削腰纤腰,素衣流纨,丽姿殊绝,这一路飞驰而来,虽然青丝披散,但身上却不染点尘,***半分凶煞之气,怎么也不能让人相信她就是名震边疆,三军景仰的掌军公主。

他们心中怀疑,明明拿着印玺,却犹豫不决,不知她是真是假,一面开门一面偷眼打量她,踌躇着想让开又不怎么敢。瑞羽见他们磨磨蹭蹭的,不禁皱眉问:“还不让开?”

她近年因为修习的武功境界的进益,惯于和光同尘,等闲不露锋芒。此时一怒轻喝,气势磅礴,威风凛冽,守门的禁卫何曾想过这么一个娇姣女子一怒之威竟至于厮,冷不防吓得呆立当地,全身如坠冰窟,完全不知应该做何反应。

瑞羽所率部下尽是枪林箭雨的杀阵中闯出来的勇士,就算惧怕她的刑威,该干什么还是会干什么,绝不会窝囊至此。这伙宫门卫士尽职守门拦着她不让进也还罢了,这吓她一吓就痴呆的样子,她却是半分儿也瞧不上,冷哼一声,一提缰绳,驭马从他们中穿插而过,直奔千秋殿。

千秋殿上下的宫人内侍都面有愁容,出入之间不闻一声异响,瑞羽飞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掠上殿门,正遇到在东应自内室转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愣了一愣。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母近况如何?”

两人同时出声,却是谁也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不过两人自幼相处相知,只看情态也知在对方是在问什么。

东应顿了顿,轻声道:“太医说太婆神气枯竭,心态却极是平和,这些天一直都在昏睡,少有清醒的时候……我刚才给她喂药时,她醒了会儿,现在又睡着了。”

瑞羽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走进内室。李浑正在内室收拾刚才给太后喂药的用具,见她进来,大喜过望,却又不禁满眼浊泪,对她鞠躬行了个礼,也不多话,就替她把太后床上垂着的冰绡薄帐挽了起来。

瑞羽一眼望过去,只见李太后面颊有枯瘦深陷,不见丝毫血色,白中透着股青气,头发稀稀落落的脱了许多,只是嘴唇略微上翘,竟似乎做了什么好梦。瑞羽在她身边坐下,搓热双手探入被中,轻轻的抚上她枯瘦的身躯,按上她身上的***道,缓缓的运劲替她活泛微弱得几近死寂的血脉。

她这番举动虽然吃力,但李太后身上的滞慢不通的气血却被引动,恢复了两丝生机,脸上悄悄地浮上了一丝血色。

东应和室内一干侍从静静地看着她施为,谁也没有出声,可李太后却似乎有所感应,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一声,唤道:“阿汝——”

瑞羽惊喜不已,收回双手,一迭声的应了:“王母,我在,你有什么吩咐?”

李太后猛然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瑞羽果真坐在床头,大喜之下,居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笑道:“阿汝,我才作梦梦到你,你果然就回来了。”

瑞羽心中伤感,面上却笑意盈盈:“就是因为王母想我,所以我就回来了啊!”

“就你嘴甜。”

李太后笑嗔一声,在她的扶持下靠着迎枕坐了,一转眼看着东应也在旁边,连拍了拍床沿,笑道:“五郎,你贵为天子,政务繁杂,还要来照顾我这老太婆吃饭用药,辛苦得很,就别站着了。过来和阿汝坐一块儿,咱们一家三口,还似你们小时候一样坐着亲亲热热的说说话。”

东应答应着,果然就在床沿上挨着瑞羽坐下,笑问:“太婆,我刚才叫人做了您爱吃的山药粥,要不要传来用一点?”

李太后已经卧床大半月没有起身,几乎是拿了汤药当饭吃,往日昏睡不醒也不觉得饿。但此时气血被瑞羽激活,又因为她回来而高兴,听到东应的话,竟觉得嘴馋,连忙道:“快端上来……阿汝,五郎,你们想来也是还没有用膳的,摆来和我一起吃罢。不必拘荤素,你们吃什么照直摆上来就是。”

她茹素大半辈子,此时也知大限将至,却不愿再为了这些规矩而减少与孙女相聚的时间。有瑞羽和东应在下首陪着,她这顿饭吃得特别香甜,一边吃还记得让侍从侍奉瑞羽多吃点,看看她身上的衣裳,心疼的说:“阿汝,你怎么穿这么一身儿,这宝相花托宝瓶的提花底纹都已经是前年时兴的样式了,还洗得都乱了纹路。五郎,难道国府现在居然困厄得连阿汝的四时衣裳都供应不上了?”

东应正待说话,瑞羽已经笑道:“王母,这不关小五的事,是我把衣裳都卖给关外的胡商了。胡商好虚荣,听闻是天朝公主所着的衣裳,愿出常价的三倍购买。我便用几箱衣裳跟他们换了他们在西域行走的路线图,在与西寇的大战中,起了极大的作用。”

李太后愕然,东应的脸色却咯的沉了下来,想到自己百忙之余还着意令人精制的衣裳,她居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喉头就哽着一口气,差点憋死,当着李太后的面又不能发作,忍得好不辛苦。

李太后瞥见他的神色,却只作不知,对瑞羽嗔笑道:“你这孩子,我这话才略略挨着五郎,你就急着给他撇清,难道我会生气吃了他?”

东应虽然恼怒她糟蹋了他一番心意,但被李太后提醒,却也想起了她对自己的维护,怒气稍平。

李太后说了瑞羽一句,又道:“五郎如今已经二十五岁,贵为一国之君,偏你还口口声声‘小’不离嘴,成什么样子?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称呼了,要么照排行叫五郎,要么就呼陛下。”

瑞羽和东应虽然□不偕,但彼此无忌的心理却没有改变多少,是以瑞羽几年来虽然在人前对他礼敬,私下却仍然没有将他当成高高在上的君王,偶尔提及还是惯用旧称。

东应见李太后话带警义,连忙道:“太婆,姑姑又不是别人,她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李太后坚持道:“那不行,你虽然不在意,但那些台阁谏臣个个吃饱了瞪着眼抓别人的破绽,把人往死里治。阿汝性直,如果不事先警醒,日后让台臣咬着不放,岂不是要吃大亏?”

瑞羽心知这是太后的金玉良言,凛然道:“王母放心,我记住了。”

祖孙三人说了半晌话,李太后渐渐的倦意上涌,不知不觉的靠在圈椅背靠上又睡着了。瑞羽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放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东应跟在她身后,松开床头的金钓,放下冰绡帐,这才与她一起退出内室。

两人站在千秋殿外,同时开口:“你……”“你……”,而后又两人同时住口,都知道对方是想问别后的生活,但此时见对方安然无事的站在面前,目光交汇间,既亲近又猜忌,想要直问,又复犹疑,方寸间千头万绪缠成一团乱麻,理之不清,却是谁也没再问出声了。

过了片刻,还是瑞羽先道:“陛下,政事堂下午议事,多半都会末时前来奏请圣裁,你也该回去了。”

东应点头,道:“你连日奔波劳累,也辛苦了,先休息罢。我晚间再来探望太婆。”

瑞羽奔波数千里不曾休息,全仗着一口真气支持,没有提醒也还罢了,他一提醒,便觉得疲惫至极,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带朦胧之色的答应了。

东应看到她于疲惫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妍姿艳质,心头一跳,赶紧转头不敢细看,但心情却一下开阔起来,连因为李太后病重而生出的伤感也冲淡了。想到天下承平,她再也不必外出征战,会留在京都,只要太后安在,她就将住在宫里,什么时候他想见,转过身就能看见,就心生欢喜,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一种久违的飞扬喜悦萦绕心头。

刚刚走到太极殿,已经升任为龙骧将军的刘春便迎了上来。俯身行礼。

东应心情极好,笑问:“卿有何事?”

刘春连忙将手中的印玺奉上,道:“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印玺,但适才臣前往千秋殿求见归还时,殿中忙碌无暇放臣入见。可长公主印玺关系重大,臣不敢私留在手,故此斗胆来缴还陛下。”

东应好生诧异,问道:“这玺怎么会在你这里?”

“长公主殿下回宫时没有持令的亲卫随行,便把印玺解下来叩门了。因殿下赶得急,宫门卫士追赶不上,便把这印玺交给了臣。”

东应将印玺拿在手里,看着上面的朱红印迹,微微眯了眯眼,油然生出一种天命所定的释然,沉思片刻,欢畅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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