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就在大师姐快要着地的一刹那,一块白色的披风裹住大师姐的身体,风住尘定之后,大师姐定睛一看,不禁惊喜交加,她的表情既有痛苦,又有惊喜和娇媚,无力的叫了一声:“师兄!”
大师兄上官无我深情地凝望着凌若雪,温情地说:“师妹,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凌若雪眼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仿佛已经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大师兄终于出手了。可能大家有所不知,原来,上官无我本是唐朝宰相上官仪大人的后代,上官的后人一直都以为上官家族报仇雪恨为务。他之所以名为无我,就是要他放弃自我,为家族报仇,可以说他就是为仇恨而生。为了报仇,上官无我从小就拜刘玄清为师。因为他聪明伶俐,加上报仇心切,很是用功。
在玄牝门掌门人的悉心教导下,上官无我得到了刘玄清的真传,而且曾经太师叔祖以为他就是命运中要出现的人,也对他进行了指点。当他学成绝世武功之后,却得知武氏一脉已经全部被诛杀,想要报仇却无人可报,这让他痛不欲生。
在师父的开导下,他终于放下了仇恨,他的心魔虽然解开但是家族的遗训却是客观存在的。他也曾经痛苦、挣扎过,他原以为自己就是为复仇而生,现在无仇可报,他已经生无可恋,只能寄情于山水之间,放荡于形骸之外,想过一个清静无为,与世无争的生活,了此残生。
当他看到东瀛武士烧杀抢了,无恶不作的时候,特别是看到一个个玄牝弟子倒在东瀛狗的刀下,激起了他心中本来早已熄灭的怒火,他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大师兄上官无我将师妹凌若雪缓缓放下,说:“师妹,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起身转向东瀛武士,眼中掠过一丝寒光,一道重重的杀机油然而生,就凭这道凌厉的眼光,那些东瀛武士也能感觉到强大的杀气和无形的压力。只见他身形一闪,铮的一声,折扇一开,人们只见一阵风掠过,那些东瀛武士纷纷倒地,他们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谁也没想到大师兄的武功是如此的恐怖,剩下的那些残兵败将已经被这吓人的气势所震慑,哪里还敢造次,急忙搀扶着落荒而逃。
大师兄带领大家打扫战场,却不见了李俊臣的踪影。大师姐说:“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李俊臣那个叛徒跑了!”
经此一劫之后,大师兄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他对于清说:“师弟,既然贼人已经盯上了一字真经,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勤加练习,不要辜负了师父和太师叔祖的重托。不过此事要保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
转眼三年年过去了,于清已经长成了十九岁的大小伙子。无名之朴神功的心诀和修炼方法他已经了然于心: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知雄守雌,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白守黒,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荣守辱,常德乃足,复归于朴。筑基为婴儿,化内丹于无极,无极而太极,太极而德盛,德盛而归于朴,归于朴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
这天,太师叔祖把于清叫到跟前,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百多年前的一天,太师叔祖做了个梦,梦见祖师爷老聃交给他一颗小树苗,说:‘此木可成擎天之柱,须加以扶持,此木荣,则天下俱荣,此木损则天下俱损。’太师叔祖梦中醒来却见自己的手中拿的竟然是本门镇门之宝--《一字真经》。
太师叔祖百思不得其解,求上一卦,终于悟出了天机。“此木者,柴也,擎天之柱者,木托天而阴阳交合,云行雨施,天下太平,万物兴盛。”卦象分明显示出“柴荣”二字。
太师叔祖于是就隐居玉女峰玄牝洞,而这里也就成了玄牝门的禁地。人们都以为曾经叱咤风云,富有传奇色彩的太师叔祖失踪了,只有历代掌门知道这个秘密。
太师叔祖说到这里顿了顿,捋了一把那长长的白胡须,继续说道:“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并起,战乱频发,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苦不堪言。如此大乱的天下形势,千年难遇,恐怕是有妖孽作恶。相传我们玄牝一门还有一个秘密任务,那就是肩负镇守被封印的邪恶魔兽朱厌禁地的任务,但是这个传说太过久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说天命难违,但是至少我们可以避免人为因素造成的灾祸。现在这个重任只有有你来承担了。”
说到这里,太师叔祖叫于清跪下,郑重其事地交给他一个精致的木匣,对他说:“清儿,现在你已经学会了无名之朴神功的心法,通过这两年多的修炼,现在你已经具备了三乘的功力,要达到八乘以上的功力,还需要不断的练习,日积月累自然会提高武学境界,这三乘功力对你的无极剑法会大有帮助,应对一般危险足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现在大限将至,这个木匣里装的就是当今天下英雄趋之若鹜的天书秘籍《一字真经》,你即日出山,前往大唐寻找一个叫柴荣的人。将一字真经交给他,并悉心辅佐他成就大业。”并千叮万嘱让他绝对不要看一字真经的内容,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无名之朴神功,否则他将是玄牝门的千古罪人。
于清说:“请太师叔祖放心,清儿一定谨记您老人家的教诲,一定不辱使命,完成您交给的任务!”说完磕了三个头,接过木匣。
太师叔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这《一字真经》乃本门的镇门之宝,它不在了,玄牝门也不复存在了,但是每一个玄牝弟子都不要忘记玄牝精神,要将玄牝精神发扬光大。清儿,你更要如此!”
“清儿记住了!”
太师叔祖面带诡异的笑容,盘腿打坐在石台上,神态安宁,一动不动。
于清喊了一声:“太师叔祖!”
可是太师叔祖没有回答。于清又喊了几声,除了石室的岩壁回音阵阵,太师叔祖还是毫无反应。
于清心里一惊,他站起来将手指放在太师叔祖的鼻息上,全无生息。原来,太师叔祖已经坐化了。
于清悲痛万分,大哭不止,不过事已至此,再哭也无用。他整理了一番太师叔祖的遗容,再次跪拜。然后带着木匣出了石室,并关上了石门。
回到灵虚观后,于清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大师兄、大师姐和玄风等人,带上行囊,踏上了前往大唐的征程。
于清一路上不断打听橐龠游牧部落的下落,可是得到的消息让他大失所望。短短三年的时间橐龠已经被阿蘭国所灭,他的部落也不知所踪。于清所到之处,到处物是人非。他寻找奶奶和阿丽娜无果,挥泪告别了曾经的故乡。
于清谨遵太师叔祖的遗嘱,不远万里,一路以卖艺为生,风餐露宿,历尽千辛万苦,翻过了万仞雪山,踏过了茫茫沙漠,越过葱岭,东入玉门关,终于进入了西州回鹘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