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目光渐渐有些呆滞,缓缓摇头,“无事!”
南乔“嗯”了一声,“去忙吧!”
“是!”侍女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还好她及时用了瞳术催眠,否则就麻烦了,出了慕氏药铺,南乔才真正松了口气。
冒着风雪,她往城门口赶去。
眼看还有百米便到城门,身侧几名半遮面的女子擦肩而过,有那么一瞬间,南乔觉得那几名女子不简单,身上带着常人没有的杀气。
抱着戒备之心,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城门,还没走两步,身后便有一股冷气袭来,没了功夫的她避让不及,风雪夹杂着强劲的内力打在她身上,直接将她击飞出去。
摔在雪地里,南乔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痛的散架了,还未爬起,手就被人踩进雪坑里。
带头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笑一声,“她就是帝女要杀之人?”
话落,头发被人一抓,南乔头皮一阵麻痛感袭来,被迫抬起头,只见另一女子拿出画像,细细的比对,
“就是她,不是说这女子很难对付吗?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南乔不顾头顶的疼痛,几乎同雪色苍白的小脸咧开嘴说道,“很多人说我长得很像平定王妃,平定王妃无论是武功还是才艺,都是我这个平民女子所不及的,你们确定没有认错人?”
眼前的南乔穿着菁华那身不出众的衣裳,加上她为了逃出药铺,特意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朴素了许多。
闻言,那拿着画像的女子再次对比一番,“这画上的人好像是她没错啊,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莫非她真的长得太像那位平定王妃了?”
南乔无声冷笑,原来她们找的人真的是自己,不过她现在求生欲很强,在没见到哥哥之前,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形似而非神似,我可真是冤枉了,平定王妃的眼角跟我明显不一样,我的要眼角要窄一点,你们仔细看看。”
几人闻言,仔细的对比着画上人的眼睛,不知不觉,竟觉得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意识在开始慢慢沉睡。
片刻后,南乔成功控制几人,于是让她们松了手,这才从地上爬起。
拍了拍身上的残雪,南乔忍不住问一些事情,无非就是哪里来的,奉谁的命令杀她。
结果得出的答案是月澜国帝女派人来杀她。
南乔就纳闷了,那个什么帝女她见都没见过,千里迢迢派人来杀她算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还要问些什么的时候,药铺有人发现她逃了,不远处很多士兵追了过来。
南乔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正好,这些人就交给你们几个了,拦住他们!”
“是!”几人异口同声,全然听南乔的命令行事。
此时,城外接应她的人久久见不到她前去,这才冒险潜入城内接应,来人正是寒少枫。
见到有人帮南乔拦住那些士兵,寒少枫忍不住拉着她胳膊问道,
“怎么回事?快跟我走!”
南乔还以为他知道那是月澜国的人,看来寒少枫什么也不知道,她先不管这处,只有见到岑溪,才能知道哥哥安不安全。
有寒少枫保护她撤离方便多了,终于出了长安,刚坐上马车,前面驾车的车夫便急忙架起车来,生怕后面追兵追上。
直到马车跑出很远,看不到追兵寒少枫才松了口气,问道,“对了小公主,那些帮你挡追兵的人是谁?”
南乔并未承认自己是大宣的公主,对于他的称呼她纠正道,“我是南晋郡主,不是什么公主,还有,月澜国不是一直和岑溪有生意上的往来吗,怎么会突然派皇室暗卫刺杀我?”
寒少枫只捕捉到刺杀二字,他问道,“月澜国有派人刺杀你吗?”
南乔:“嗯,那几人本来是刺杀我的,但后来被我迷惑了心智,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寒少枫说道,“回去后我帮你问问溪,这里面的事或许他能查清楚。”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后,南乔突然撩开马车帘子,随后回过头来严肃的看着寒少枫,
“这不是去清镇的路!”
寒少枫解释道,“溪已经不再清镇了,等下我们去马关跟溪会合,他在那里等我们。”
南乔眉头皱起,忍不住问道,“那我哥哥呢,他把我哥哥劫走藏去了哪儿?”
“你哥哥?”这下由寒少枫纳闷了,“你哥哥不是在大邺皇宫吗?难不成溪又派人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南乔感觉事情不对,寒少枫经常跟着岑溪左右,这种事骗她毫无意义,而且岑溪行事一向对她坦白,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不是他做的便真有可能不是他,不过这种事也得等到见到岑溪后才知道。
“你真不知道?”她加重语气再问了一遍。
寒少枫无奈的摇摇头,自怜自艾道,“看来小公主这是不信任在下啊,可真宁我伤心!”
两个时辰后,马车行至马关,在出关旁的客栈包厢里,南乔再次见到岑溪。
刚进门,她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我哥哥呢?是不是你派人劫走的?”
岑溪微微抬眸,盯着她半晌像是在思量什么,“太子被人劫走了?”
看样子,他真不是在跟她演戏。
南乔还是不确定的问了句,“不是你做的会是谁?”
岑溪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她,“乔乔,在你面前,是我做的事我会不承认吗?”他伸手将她肩上的风雪气息拍去,带着关心的语气,“还件事真不是我,亦如你师父也不是我杀的,可是你不信,我又能如何呢?”
师父的事再次在她心里溅起涟漪,以前她老觉得岑溪在说谎,可如今看岑溪目光莫名的坚定,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何况,如果哥哥真的在他手上,他肯定会主动拿这件事威胁她乖乖听话,又怎么会不承认呢。
见南乔沉默,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或许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他们自己做的,然后故意放出刺客的风声来,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你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眼下,我得带你去一趟大宣,身份的事该早点确定下来,这样对你有好处!”
南乔往前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不去大宣,既然哥哥不在你这里,我一定要回去找到他!”
岑溪伸手将她拦腰一揽,直接搂入自己怀里,“眼下这局势,不作为便是最好的,若你不小心打乱他们的计划,说不准你哥哥真会有危险!”
“你什么意思?”南乔挣脱着手臂。
岑溪轻笑一声,“你要知道,宇文墨执意将你哥哥留在身边不作为,非质子,非阶下囚,朋友吗?呵,这样的话只能骗骗小孩子,咱们这位皇帝多情着呢,之前他在宫里的所作所为真当我不知道吗,他就是看上了你哥哥,舍不得放他离开呢!”
“你胡说!”无论是谁说这话她都会反对,哥哥曾悄悄跟她说过,宇文墨就是几年前的临渊,他跟临渊是多年前的知己好友,这一点别人不明白,她明白。
“好,就当我胡说好了,可一国之君将一个男人留在后宫,怎么说都不正常,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捂都捂不住的事实,你真当朝堂上那些老家伙不清楚这里面的意思,只是这些老家伙虽然看不惯,但也不敢轻易出手,所以我怀疑,如果你哥哥不是姬无煜设计,就是宇文墨为堵那些人的口故意演的这么一出!”
听完岑溪的话,南乔心情更是复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
岑溪放开了她,“前些日子朝堂上不少大臣上奏宇文墨,朝臣们为了避免你哥哥在后宫做什么手脚危害大邺,请求将宫女阿笙轻者流放出宫,重者赐死,随着朝堂声势渐渐浩大,这对于宇文墨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压力,或许是他觉得是时候缓解下这种压力,所以就来这么一出,若你执意要寻出你哥哥的下落,只怕还会害了他!”
南乔认真的听着,“那万一不是皇上,而是他呢?”
那个他,指的是姬无煜,如今敢在皇宫劫走哥哥的人,除了势力日渐浩大的他,还有谁有如此本事。
或许,他抓哥哥就是为了威胁她,可是当初她与他一决高下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把这事说出来威胁她不是更好,或者,哥哥失踪也与他无关吗?
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只见岑溪又说道,“那你哥哥就更不会有事了,因为他想法跟我一样,若你哥哥死了,他还拿什么威胁你!所以这个时候,你不在大邺,反而不会为此扰乱心智,不如跟着我去大宣,把别的事做了。”
“我信不过你!”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是不会去的。
“你并未真的有孕,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高兴,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还是说,你就想这么糊里糊涂的跟他继续下去!”
“当然没有!”她一口否认,就算不是那种关系,她也不会再有跟他一起的可能。
岑溪见她松了口,轻松的说道,“那不就对了,好了,我们赶紧启程,今年就去大宣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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