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水草同色。
荒草古道,啾啾鸟栖。
“驾,埃~”田曼正在哆哆嗦嗦练习骑马,马打着响鼻,很不舒服的乱走。
“乖,等姐以后发达了,给你吃最好的草料,住最好的马棚,跑最广阔的草原。。”田曼声音都带着颤,老师不知道在哪找,自个瞎琢磨。
这地广人稀的,还好捡到一匹没人要的马,不然要走到何时去。
“啾”鸟叫声高亢,在高高的树枝上极快地跳来跳去,草丛沙沙作响,电光火石间扑出一只壮硕的老虎!
“嘶_”马儿惊恐的一叫,撒开蹄子没命的狂奔,田曼身体前倾,注意平衡的同时,尽可能的不被摔下去。
哒哒哒。
跑了好一阵马才慢下来,田曼稍稍坐直,观察四周,高低错落的茅草房,这是来到了一个村子。
村头树下拴着好几匹马,村子里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田曼本能的想驱使马离开,马却低头吃起了草,别的马不排斥,明显是一伙的。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大胡子提着刀往这冲来。
“好汉,我是路过的大夫。”田曼翻身下马投降,一气呵成。
“娘们?哈哈哈,你说你是大夫。”大胡子放声大笑,完全不相信。
“你这是不信啊,给个机会我可以证明。”田曼上下打量着大胡子,这个重量级,打不过也跑不掉,只能在他刀伤上作文章了。
田曼十分可怜自己:科班出身,本因在医院挂牌看病,阴差阳错来了这么个地方,整天与死神共舞。
田曼觉得心态要崩了,心道:不能在边缘地区游荡,又是老虎又是土匪的,还是去大城市吧,青州,目前就知道那个地方,先去了再说,好歹是在人群里。
“讲话文绉绉的,还证明。”大胡子猥琐笑着,呸一下吐了口水在手上,抹了把脸。刀一丢,解开了衣服。
“嘿嘿,跟爷快活快活。”
田曼嘴角一抽,背在身后的手默默抽出银针。
“胡子,你吃独食!”一矮个子跳出来。不知怎的,周围多出几十号人。
“矮子,你奶奶的在村里玩够了,来管老子的闲事!”大胡子见情况不对,对着矮子破口大骂。
“胡子,咱们是兄弟。”矮子眼神贼溜溜,说:“老大估计活不过今晚了,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归顺我,今后龙虎寨就是咱们哥俩的了。。。”
“哈哈哈,矮子,你想多了。”大胡子指了指田曼,竖起大拇指:“这是大夫,我给找来的,医术高明着呢。”
“胡子,你莫要兄弟难做。”矮子自是不信,只当成大胡子拒绝他,手按在了刀柄上。
“我从来不说谎。行不行大哥说了算。”大胡子大着嗓门,手抓着田曼的胳膊,见矮子不挪地方怒道:
“矮子!耽误了大哥你担得起是不?!”
“哼”矮子退后一步,侧开身,人群便让开了一条路。大胡子洋洋得意,扬起手臂指着村子,
“来,大夫,村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