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府。
谢沁房间。
“田大夫,夫人这是怎么了?”玉儿退出内屋第一句话。
“肝气郁结,别让她自己呆着,最好是找些亲近的人开导一下。”
田曼不好说找都尉一家,看起来他们家的纠葛还挺危险的,进府里下药呢。
“出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玉儿双拳紧握,面上焦急。
“你守着夫人,我还有些事情,先行一步。”
“哎,走那么快做什么?”
玉儿出声阻止时田曼已经没影了,她生气的走进内屋。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玉儿跪坐在谢沁榻前,握着她的手,冰凉凉的,月儿赶紧搓热。
谢沁一声不吭,任玉儿怎么喊都没半点神情变化。
正堂。
田曼扒拉着粥,她觉着主厨手艺还行。
菜就谢沁跟他尝过,以菜谱换主厨一句‘差评’今后远离厨子命,交易划算。
至于谢沁,看吃相因该没那么容易死。
“吃好了,我先走了。”田曼的站起来。
“徒儿,听说你要搬出武都府?”
知阳道长话语平静,好像要进行长谈。
“是。”田曼看了眼左巍,告状速度是真快啊。
“你拜贫道为师已有多日,也该开始修行了。”知阳道长抚着长须,花白的胡子不知何时长出了些灰黑。
“师傅,我还有好多俗家事没做完,再过些时候再说吧。”田曼才不理他,对付这些打不过还不会跑么,学物理驱鬼没有搞钱跟自由重要。
“除修行之外的事情都是些旁门左道,你莫要在歪路上走远,早些回归正道。”知阳道长话里带着责怪,面上严肃非常。
“好的,到京城再开始修炼好不好。我现在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这个时候修行,容易走火入魔。”田曼坐下又续了一碗粥。
“你倒是看的明白,却看不清人性。”知阳道长顿了一下。
田曼不以为意,只当捧着碗喝粥。
“不跟为师修行也罢。你熄了出去住的念头,武都府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师傅。”田曼突然正经起来,
“只要我自己弱,在那里都不会安全。你们的照顾我记在心里,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我选择的从不后悔,你不要再劝我了,这事只不过是个必然。”
说完吸溜了一口粥。
“。。为师说的不是白影阁,而是人言。”
“人言,师傅说的是。”田曼点点头,
“我名声确实不好,出去难免让有心钻空子,但是我不是一个人。”
“州牧,我带那个小丫头走,你看多少钱?”田曼话锋一转,看着左巍。
“你好好跟知阳道长说话。”左巍神情很不爽,昨天说不要汤汤水水,早上就来个粥,田曼存心整他么。
田曼没移开目光,看着左巍的脸,说:“个把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就当快离开这里了,需要一段时间闭关画图纸,那些东西对百姓有好处。位置让我哥邓豪替一阵子,可以不?”
“你哥?”
“嗯,我搬出去也是跟他住,不必担心我突然死了没人替。”
“哦。”左巍不动声。
正好找不到人,这就送上门来了。
迎春楼。
空荡荡的二楼,只有一桌人,桌上放的是招牌菜,大块的原味羊肉,冒着腾腾热气。
“谢公子。”一个相貌普通,穿着富贵的男子站着对谢京江弯腰抱拳,面上极尽谄媚。
谢京江见面前这人有些眼熟,也不知为何而来,意思性的抱拳。
“谢公子,那炉子可还好用?”男子见谢京江又把他忘了,还想拉拉关系,垂手弯腰的问着。
“嗯。”谢京江搞不清这人要巴结他还是猫仙人,只是看起来,这人近期在外面行动,未曾见过猫仙人,
“坐。”
“多谢公子。”男子见谢京江好像想起他,连连点头,提起长跑下摆,慢慢坐下。
楼整个都是朱红色的,他偏偏穿了件草绿色的长袍。
谢京江看着眼睛很累,捏着眉心,问:
“张公子,来此何事?”
“张某得知谢公子要买那‘黄昏庭院’,可有此事?”
“是。”
谢京江一说,张公子看了看周围并无人看着,说:
“公子因该知道武都府功曹田曼,那个女人心肠坏的要死啊,鬼宅也拿出来卖。”
谢京江一挑眉,找到正主了,轻言说:“无妨,张公子把她约出来,谈谈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