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两人后,田曼带着一帮小弟回去休息了。
再熬夜扛不住天亮的远行,免不了被张雅山埋汰一顿。
回去城里,热闹减去不少。
背对光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怎么来这了?”
“路过。”也是用令牌检验出来的,很容易就是背后有推手。
果不其然。
“让他们两个轻易跑掉,少家主出了不少力气啊。”
“你还不是亲自送他们出城了么。”
“哈哈。”田曼笑出了声,“我只是做了件开心的事情。回头还要给冯家一个交代呢。”
李喜策马拦住路,“你认识冯天佑?”
“跟这事有关系么?”
“有。”李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做这么多就是不想让冯天晴跟乌枫走,她天不亮就会回去冯家。”
“真的假的。我这么厉害。”
“你让她回去做什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我艹,你有完没完。我心情正好你又扯那些事情,话说的那么清楚你还不明白啊。”田曼也笑够了,整个人显得特别绝情。
两拨人马看的莫名其妙,似乎有瓜吃。
李喜心里门清,他对‘邓豪’的喜欢跟对别人的不一样,对别人玩玩也就过了,在‘邓豪’身上他能看见一辈子。
这也是他无法痛快放手的原因,他怕错过,这辈子都没有下一个。
田曼发现她就爱招小朋友喜欢,有这魅力咋就养不活小动物呢,齐腰以下高度的都养不活。
牛头不对马嘴的放了个空。
“你没听你心里说什么,才会对我这样。”
“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路可以让开了么,我困死了明天还要赶路。有机会再喝茶聊天好不?”就让时间带走他的固执吧。
李喜面色一松勾起一丝笑意,“我准备房间。”
“我有地方住,你也赶紧回去吧。”田曼不耐烦的轰人,摆摆手的程度。
眼看李喜就要被打发了,张雅山懵懵懂懂的过来了。
“你大半夜不睡觉去干嘛了?”
“就回去。”
“我笛子呢?”
田曼翻下马,把东西还回去了,张雅山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说好了当一辈子兄弟,他就这么对兄弟。
心累。
“真有你的,拿我东西去泡妞,交友不慎。”
“都说了是交流艺术,说不通你,回去了。”田曼赶紧给他推走。
李喜看着张雅山满眼都怒气,“张公子不是去益州么,怎么回来了?”
“李公子。我是去益州,但半路发生了点事,此次往剑门关去。”
“邓公子去接你的?”
“是啊。”
田曼无言的看着两人说话,张雅山这般通透不可能看不出李喜的什么毛病,此番聊过,他跟张雅山兄弟之情因该会完蛋吧。
想通了也就不阻拦,让手下弟兄回去休息,田曼得是看着张雅山回去才行的。
武功弱鸡才伤愈,怎么看都不够李喜一拳头。
“张雅山,你别说了回去睡吧,我送送李公子。”
“我怎么能先走呢,李公子身份尊贵,我松松你吧。”
李喜拒绝的很干脆,张雅山只好远远的看着。
“你。。。”
“你别说了。感谢你让我少了个兄弟。”田曼心碎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送人走后,张雅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田曼不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不想知道所有一切人想的。感情是不可控制的东西,她怕的要死。
所以选着无视。
她就想全世界都成双成对谈恋爱,她例外。跟上课避免被老师点名答题的学渣一样。
知道手生,习惯就好。
但是知道许多道理就一定能过好一生么,怕是很难。
次日,消息就回来了。说是冯三小姐自己回去冯家了,拐子不知所踪,冯家目前还在追杀。
“道听途说那么厉害,查道我师傅在那里没有?”田曼往常一般对小弟说话。
“没回青州城,护着州牧夫人去了谢都尉的驻地。”
“啊?”再三确认属实,田曼退了属下。
张雅山道,“谢都尉那边在打仗,州牧夫人任性了。”
“接下来直接往剑门关去吧。不找他了。”死妹控,跟妹子穿情侣装的变态,枉长成冰山大帅哥,没想到你谢京江竟然是这种人。
为了妹子怕是连事业也要耽搁了,还好还有许多支队伍能用。
“你找谢京江是为了他手上的兵马吧,在李家马场的时候你就该要回来了,有李家帮你,他也不好不还。”
“乱猜什么,军队他拿着随便他干嘛。你伤好差不多我们兵分两路走。就从这开始。”田曼的药不多了,打算去补充一些。
张雅山就很奇怪,“你把兵马给他,你就不怕他造反?”
“说那么多干什么,再晚些上任要受罚了,就此别过。”田曼看管家到位了,只想他赶紧去守关。
聊了几句,就告别了。
田曼带着一部分人走了,去平丘沟通补给。
打仗是手下众将的事情,专业人士和家族众多,她身上本来就没被寄予厚望。
朝廷的补给全从左巍手上过,花销详略安排得明明白白。她操作的空间几乎没有。
而赤龙军整军独立,物资必须自给。
原来打算走手下产业,联合青州大族的路子。
现在田振被撤走,产业就别指望了,大族也不甚靠谱。
增加吃饭的嘴巴倒是很厉害,谁去搞来饭呢。
她怕饿着,所以这件事看的比较重。
赶了几天路,她到了云瑶西南边的一处城塞。
当天就成了县令的座上宾。
以朱雀堂主的身份办火药厂,而且这边离夏林朱雀堂比较近,一条物资补给线就在眼前。
“邓堂主,你可好久没来看我了。”说话是县令,红光满面头顶着一个啤酒肚,伙食开的很好的样子。
田曼看破不说破,她带着大笔资金到此开发经济的事情,就是让这些父母官知道的。
一聊就是好几天,大批土地破土动工。
工厂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一大片。
对此,田曼不说,官不说,地主豪绅也不说。
在这边远之地突然生出的生机,没能引起专注打仗的两国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