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人听到动静闻声出来,见到她怀中之人,不禁惊呼了声,疾步走上前来,“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听她口中连呼公子,卿念不觉一怔,一手扳起那人脸来,只见他墨色长发婉转落于胸前,狭长凤目似闭非闭,似乎是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不禁勾唇低低笑了起来,他眸中含了抹潋滟春光,痴痴地看着她。Www..Com
卿念再往下看去,那半敞的前胸,果然平平如也。她的手一抖,匆忙将人往来人身上一推,退了几步,方镇定下来笑道,“醉酒之人还是看着些为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话间人已是从楼上轻巧跳下,稳当地落于马上,挥手扬鞭匆匆离去。
“公子,那人已走了。”待卿念去的远了,小丫鬟才推推趴在身上的男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男人闻言睁开眼,懒懒地靠在她身上,软的似没了骨头,“你瞧瞧,这人啊最是忘恩负义,不过才过了三个月,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奴婢倒不觉得,不是说那晚公子根本没让人见着正面吗?”小丫鬟温温一笑,从袖中取出帕子帮他掸去了衣袍上的尘灰,软声道,“来了栖梧差不多也有大半个月,公子整日窝在楼里也不出去走走,这要是闲出病来,奴婢可不好交代。”
“你这是嫌我这个老板不干活只快活。”萧晗不由噗嗤笑出声,身体一转,在一旁位上坐下,桌上还留着他走了大半的棋局,他随手拣了粒黑子‘啪’一声按于角落,哑声道,“这栖梧呆着着实热闹,可这些热闹,终归不是我的。”
他说罢,遥遥望向城东,恍惚间想到刚才被人又是搂又是抱的,心下便不怎么舒服起来。
他自小便随父母隐居,始终不习惯外面的生活,即便是来了母亲从小生活过的栖梧,当得这出云楼的老板,他也尽量避免与人接触。当初他被人血喷了满身,可是恶心的好久都没吃下饭。
有些烦躁地伸手按上打了结的衣带,他边走边解了开来,“把这些棋子都收了罢。”
心知他是洁癖发作要去沐浴,小丫鬟也不多言,乖乖蹲下收拾,只觉得这三月的栖梧,怕是要变天了。
出云楼的惊鸿一瞥,卿念并未放在心上。她一路只顾着往洛邑王府赶,马上就将萧晗抛诸脑后。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她人已是到了洛邑王府。翻身下马时身形稍稍一滞,站在王府十步开外,手一抬,迟疑地抚上了右脸。
临出门前,她在脸上捣鼓了一阵,脸还是原来那张,却又变得有些不同,寻常人看到她,根本不会同北安侯府的凤卿念联系起来,但若是洛邑王呢?她蓦地一笑,若是他,无论自己做何改变,可还会认得自己?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显现,她便嗤了声,嘴角的笑意带着自嘲。
明明早该死心,可临了还是抱有期待,她知道拖泥带水不好,也清楚当断则断,可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哪能说不爱就不爱。
这些日子以来,她化名秦念,得徐家老爷相助在洛邑王府谋了个差事,于府中遇到他几次,她躬身行礼,他冷漠擦肩,终归是认不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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