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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容在这里办理好手续,驿长亲自带他去房间,其余三人的房间就在白亦容附近。房间安排在二楼,视野挺不错的,可以俯瞰这一片区域,不过累得要死的白亦容等人是没心思欣赏风景的。
看驿长似乎还有逗留的意思,白亦容不得不开口逐人:“我等舟车劳顿,想要早些歇息,驿长也早点休息吧!”
那驿长这才讪讪离开。他也就是抱着讨好的意思,不过想来,自己这个驿长已经是职业生涯中的天花板了,再也升不上去了。再讨好钦差,似乎也没什么用,想到这里,他这才退了下去。
白亦容抬头看了眼星子遍布的天,估摸着这时间大概是现代时间七八点,便对其他三人说:“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后,坚定地说:“我们晚上会轮流值夜班,白大人请放心。”
这几个人虽然跟白亦容没有那么热络,却是尽忠职守,丝毫不拿乔,也很能吃苦耐劳。白亦容见几人脸色坚决,便不再推辞,自行入了屋,脱下外衣,换上中衣睡了。
月上中天,给大地笼罩上一片银光。白亦容忽然被惊醒了,眼前是一片漆黑。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眼睛也渐渐适应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屋外传来了刀剑交鸣的声音,他警备地坐直身,然后听得有人呼喊:“走水啦——”
白亦容匆匆忙忙地套上外衣,穿好鞋子,然后推门跑了出来。
他四下看了一眼,哪里有火,分明是诈他出来的。
侍卫许义天和一个蒙面人正在廊道上对峙着,另外两个侍卫则是被缠在楼外,脱不开身。
对方派了很多人过来,白亦容一出来,就成为了黑衣人的靶子。他们疯了一样地冲过来,试图冲破许义天这道防线。
这时候,驿卒们赶了过来,都拿着锄头长棍等武器。
驿长则是吓得满头大汗,要是钦差大人在他这个驿站里出了事,他这个官职也算是做到头了。虽然驿长这个小官没有品阶,但是好歹也是一个官职,有薪水拿的啊!
“保护钦差大人!”他嘶声力竭地吼着,“打死这群黑衣人!”
数个驿卒冲了过来,跟这些黑衣人交战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点燃了火,这栋楼迅速冒起大火来,有被火苗吞没的迹象。
混乱中,白亦容往楼外跑,跟黑衣人缠战在一起的许义天等人不得不分心来保护白亦容。
“别分心,我无碍。”白亦容高声道。
许义天听从了白亦容的命令,专心对付自己面前的黑衣人。这群黑衣人跟驿卒或者侍卫交战在一起,只有少数几个驿卒抽空出来灭火。
火来得气势汹汹的,不多时,这栋以木材为主的建筑物就被火吞没了。
而许义天也从廊道跟那黑衣人斗到了屋外,驿长站在白亦容身边,不停地抹汗:“钦差大人,这纯属意外,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请钦差大人见谅……”
白亦容脸色微沉,看向这群黑衣人,一共有十来个,看来是个组织,而且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眼看寡不敌众,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发出长长的哨声,个个黑衣人迅速撤退,快速冲了出去。
许义天等人还要去追,白亦容喊住了他们,开什么玩笑,万一这三个侍卫被调虎离山了,自己可怎么办。
好在许义天等三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便放弃了追赶。
看着一脸担心的驿长,白亦容只好安抚他:“不碍事的,人都在就好。”
这栋大楼是不能住的了,不多时,这楼便在大火中不断地坍塌,成为了一座废楼。
许义天脸露怒色:“贼子大胆,竟敢公然刺杀钦差大人,此事必要告知圣上。”
这群黑衣人来路不明,而且极为狡诈,连一丝线索也没留下。换而言之,无人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大火到了清晨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白亦容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看来,这趟旅途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会被取了性命。
当天,一封快信便自驿站发出,前往皇宫。
然而,路还是要继续走的,虽然几人疲困万分,但是白亦容当天就继续赶路。这饥荒已经刻不容缓了,一旦拖久了,便会酝酿出无数流民来。
首先,那些颗粒无收的农民便会成为流民,吃光隔壁州府的粮食。然后,隔壁州府那些被吃光粮食的人又会成为了流民。依此类推,不多时,这股流民便会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足以改变中原格局的力量。
接下来的路意外的顺利,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五天后抵达了肃州的隔壁州府青州。
青州并不在此次大旱的灾区里,那里有几处义仓。白亦容此次抵达青州,是为了带着这几处义仓的粮食赶往重灾区肃州,在那里发放灾粮。
据肃州上奏称,重灾区肃州几处的义仓早已开放,然而还是远远不够。
然而,青州的长官知州是左相的门生,居然称病不见白亦容。
白亦容来了几次,那知州一直推辞不见他。
过了几天后,白亦容在厅堂里喝了半盏茶之后,听到了一位奴才略带傲慢的回复:“我家老爷身体有恙,无法见客。”
白亦容先是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拍在桌上,勃然大怒道:“许义天,张朝,去把知州大人拖出来,如有阻挡者,杀无赦!”
此次出行,因为担心地方官不服命令,永和皇帝还特意赐了尚方宝剑,用以先斩后奏。
许义天跟张朝领命去了,抓着一个下人,让他指路。那下人看到了白亦容的宝剑,早就吓晕了,问什么说什么。就这样,许义天跟张朝一路闯过了重重院子,直奔知州的卧室,将正潇洒品茶的他从摇椅上揪出来。
青州知州这才知道事情大条了,两条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没错,他就是欺负白亦容年少,念他对自己无可奈何,谁知道对方竟然来真的,杀伐果决不似常人。
白亦容见到知州,才冷笑一声:“我来是让你他妈的放粮救人的,不是来看你脸色的。你要是不给我开粮仓,信不信我直接砍了你脑袋,再禀奏圣上。”
知州见他手拿宝剑,脸露狠色,似乎下一刻自己敢说个不字,他就会拔刀相向。见白亦容一副凶狠模样,饶是久浸官场的他也心生怯意,忙不迭地说:“钦差大人,下官、下官……实在是身体不舒服,下官这就带白大人去开粮仓。”
为了双重保险,开非灾区的粮仓是需要知州的官印和钦差的文件的,所以白亦容才过来找知州。
这知州明知现如今救灾如救火,却偏偏拖着白亦容,未尝没有报复的心思。然而,白亦容顾不了那么多,要是赈灾不到位,这次掉脑袋的很有可能是他。他能想明白的事情,别人也能想明白。
有了尚方宝剑的威胁,知州的速度顿时变快了,不到一日的时间,就准备好了所有的粮食,准备运往肃州。
他还主动派出了百来位官兵跟随保护,一路送到了现如今火烧眉毛的肃州。白亦容对他的识相很是满意,也没有借职务之便为难他。
这敲门声就透露着敲门的人极为不客气,白亦容心里暗道不好,却想不起自己到底又得罪了哪一路神仙。
他直觉地感受到这恐怕是大-麻烦,有些不太想开门,然而,那敲门的一下比一下厉害,根本不是在敲门,而是在擂门,几乎要将整扇大门打破似的。
白亦容皱眉,心里很是不悦地开了门。
一个人冲了过来,揪起他的领口,举起碗口粗的拳头就要打白亦容,却被白亦容挡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对面的张大郎早就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有人要打白亦容,便怒吼一声。
白亦容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好家伙,这门口堵着好几个男人。来的几个男子都扛着锄头,一副要跟人拼架的架势。
特别是那个揪着他领口的男子,又高又壮的,皮肤黝黑得跟煤炭似的,瞪起人来十分可怖。
“你可是白家白亦容?”那男子开口问。
白亦容不悦道:“你先放手,否则就算是报了官,也是你的不是。”
“看来是了,就这嘴皮子,难怪我妹妹会为你神魂颠倒。”那个男子哼着说。
白亦容一头雾水地说:“你的妹妹是……”
那个男子大声道:“她叫张素素,今天因为你的事情跳河自尽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最清楚!”
白亦容顿时头大了,他跟这个张素素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她自尽关自己什么事。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说:“你妹妹是怎么说的?我跟她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污蔑自己的妹子。”
那男子气得要命:“可是,她开口闭口都是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闭嘴了,因为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他要是再说下去,丢脸的只会是自己的妹妹。
白亦容说:“这是个误会,或许你回去再仔细问问?”
男子冷笑一声:“告诉你,你今日要是不肯应下跟我妹妹的婚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白亦容神色坦然:“那你死心吧,我不会接受这门不明不白的婚姻的。”
“你!”那个男子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有铜铃那般大。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了,白亦容心里暗道,这个哥哥真是好心办坏事,自己跟张素素明明没什么,经过他这么一闹,也变得有什么了。
隔壁的张铁牛慢慢地走了过来,对于之前白亦容放过他两个儿子,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于是,他走到了白家门口,对那男子道:“大郎,你妹妹究竟是什么说法,你不妨说清楚,省得大家误会。”
那男子犹豫了片刻,旁人道:“是啊,说清楚啊,不然两人的名声就这么被你污了,你说得过去吗?”
那男子一咬牙,立刻道:“你今日可是见了我妹妹?”
白亦容点头:“擦肩而过而已,我只跟她说了一句话。”
那男子接着说:“我妹妹跳河,被救回来后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说不是你的错,是谁?”
这话一出,周遭顿时哗然了。那男子又羞又恼的,觉得这事十分丢人。跟一个男人扯上关系,自己的妹妹以后是别指望嫁出去了,除非今日逼迫这白亦容应了这门婚事!
白亦容倍感冤枉:“你为什么不等你妹妹醒来问个清楚再来寻我,光凭臆测,万一冤枉了人呢?”
张铁牛也说:“大郎,你还是问问你妹妹吧!”
白亦容拉下脸,十分不客气道:“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你妹妹与我无关,这门莫名其妙的婚姻我死也不会应下,你且回吧!”
周遭的人啧啧道:“真是害了你妹妹,你好歹也问清楚再来跑来兴师问罪。万一两人真没什么,你这么一闹,也有了什么。”
那男子被说得羞愧难忍,转身就走。
男子身后的人愣住了:“不是说要将白亦容绑回去,给你妹妹的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傻掉了,这……这也太豪放了吧!哪里有人上门逼人娶嫁的!也就这男子欺负白亦容孤身一人,无人替他出头才敢干这事。
男子瞪了这些蠢货一眼,脚下如生风,走得飞快。
那男子回去时,张素素正好刚醒。听到她哥哥去寻了白亦容的麻烦,更是羞愧欲死。
“哥,与他没有关系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张素素气哭了,“你这么一来,我、我以后在村子里怎么做人?”
大郎忙安慰自己的妹纸道:“怕啥,大不了绑了他给你做夫婿。”
张素素跟这粗人说不通,气得要命,扭身不理睬他。
白亦容送走了这尊煞神,这才松了口气。这一不小心,麻烦也会自找上门,真是可怕。方才如果不是张铁牛老爹,他可就真的会被不明不白地揍一遍。
这次风波也让他更加的忧虑起来,在古代,宗族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你有宗族的庇护,有根基,别人就不会轻易动你。你没有背景,那么一旦死了,那可真是连诉冤的机会都没有。
大黄早就在刚刚白亦容被揪起领口的时候就跳起来了,好在白亦容没什么危险,不然相信大黄拼着性命也会咬死那张狗蛋家的大郎。
白亦容感激地朝左邻右舍帮忙说话的人道了谢,然后又关上门,抹了把冷汗,长出一口气。
大黄鄙视地看了白亦容一眼,白亦容很是无语,这狗是在瞧不起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吧!也是,这具身体才十三岁,年少稚嫩得很,连苦力活都干不起,哪是干惯农活壮年汉子的对手。
大黄算了算时间,该是吃饭的时候,于是叼着狗碗朝着他走了过来,将碗平放在白亦容面前,还朝他的方向推了推。
白亦容一看就知道这是在讨食,他想了想,蹲下来问:“你是不是也是穿的?”
大黄一脸无辜地看着白亦容。
白亦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罢了,我真是问了个蠢问题。”
他拿起狗碗,就往屋里头走。
看到白亦容拿着自己的狗碗,大黄开心地摇着尾巴,跟着白亦容进了屋,蹲守在一旁,看着他做饭。
有这么个主人,狗生潇洒啊!
白亦容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一边心里叹气一边走出宫门。这宫里的人就是见风使舵,有钱才是爷。
紧接着,就是买房子的事情。他现如今暂居客栈,麻烦得很。大黄是野惯了的,不肯被拴上绳子,所以白亦容只能将它锁在房间里,自己出去找牙行。
在牙行找人要求介绍出租的房屋,牙人登记了他的相关手续后,让他隔日等通知。
白亦容忍不住多问一句道:“难道现在没有合适的房源吗?”
牙行的登记人瞥了他一眼,说:“看看你的要求,京城东区房价一百两及以下,要求有灶房、卧室、厅堂并杂物间。这房子目前是找不到,就算有了,也轮不到你,多的是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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