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偷情一样偷偷摸摸的恩爱了一回。
整个过程颜如舜胆战心惊,精神高度的紧张。一是生怕发出声音把谁惊醒了,二是担心事情做到一半,简简突然醒了找妈妈,那可就丢死人了。
于是,完事以后,辛微扬是满脸的餍足,颜如舜却是精疲力尽。
想起不靠谱的婆婆妈,她还得强打精神跟他商量:“婆婆妈的那件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因为没什么力气,她的声音就软绵绵的。
辛微扬听在耳里,浑身舒畅得像吃了人参果一样,于是又吃了一阵老婆的豆腐,把颜如舜弄得举手求饶了,才想起来回答:“我知道我妈让你操心了,但是我妈和我爸的事情,我都不好插手,你去查手就更不方便了。等明天我再跟我妈好好说说,让她不要干涉你带简简的事了。”
颜如舜本来柔顺伏在他身上,此时却抬起了头:“我不是非要撮合咱爸咱妈。我只是觉得咱妈一颗心还是放在咱爸身上的,我们可以给她和咱爸创造一点儿条件,至于结果并不强求。”
这样她就会把全副心思放在公公身上,没空来管那么多简简的事了。
辛微扬却有点儿为难:“可我爸要是不高兴呢?”
本来他只是为了照顾孙女儿才勉强留下来的,要是知道自己顺便被设计跟前妻复合,那会有什么情绪实在很难说。
颜如舜早有准备:“我叫我妈我爸过来陪着我们住一段时间,好让咱妈有空闲考虑咱爸的事,至于咱妈那边具体的事,我们只是暗中出出主意帮帮忙,咱爸应该不会察觉什么。再说,他们已经各回各家了,咱妈想约他,他也可以明确拒绝,不至于因为呆在一个屋子里而觉得尴尬。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对不对?”
这么说,好像也行得通。
不过,事涉母亲,辛微扬依然没什么把握:“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我妈高高兴兴的回家。”
颜如舜却是信心满满的拍拍胸:“没关系,我来说就是了。”
这样最好不过!
母亲做起事来常常不讲道理,弄得他无可奈何。所以家务事的麻烦,他是最怕的,幸好有老婆出手,让他省心不少。
辛微扬越想越觉得自己捡到宝了,捧起老婆的脸又亲了一口。
颜如舜却不敢跟他腻歪了。
周姐毕竟是外人,万一发现她偷溜出去而猜到什么,那多尴尬。
她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溜回主卧,发现周姐轻轻打着鼾,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头挨枕头的时候,她不由想:这个办法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要是常常夜半偷情,先不说影响睡眠和精力了,久走夜路必遇鬼,难保不被周姐甚至是公公婆婆察觉,那时候她脸都没处搁了。
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才是。
不过此刻她疲倦至极,哈欠止都止不住地往外冒,实在没有那个精力去想了,于是,这个念头只是闪了一下,便被她抛在了脑后。
哪知刚刚倒头合上眼,简简又哭起来。
颜如舜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明明女儿已经有一个星期要睡到凌晨四点才醒的,怎么今天突然提前了?而简简很给面子地没有提前那么几分钟闹嚷,把她架在炉子上烤,她好像还是应该更庆幸才对。
不管怎么说,她也必须撑起精神来把这祖宗安抚好才行,不然一家老小谁也别想有清净。
不过说也奇怪,这一次周姐检查了一番,简简没有拉便,尿不湿也换过新的,还给她喂了几口水,但就是嚎着不肯睡。
颜如舜觉得按照之前的经验,睡之前小家伙是喂饱了的,这才两个多小时,应该不至于肚饿,便坚持不给她喂奶,想哄一哄看她是不是闹觉。
谁知道往日里稍微哄一哄闭眼就睡的简简,今日却始终闹腾不停,周姐和颜如舜轮流使招,弄得浑身汗流,却都无功而返。
就这么两三分钟的时间,全家人果然都被惊动了。
辛微扬还好,只是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他帮忙。
辛父考虑周到,在门口问了儿子一声就没有多嘴。
而辛母一出场就是拉着脸高声问罪:“你们两个人怎么搞的,连个孩子都带不好,这么久了安安一直哭,原因弄清楚没有?”
周姐抱着简简,一边额头浸汗,一边面有赧色的回答:“正在排查原因。”
几大千请来就这么点水平啊!
辛母差点儿直接把这句话扔在周姐脸上,但就算考虑儿子的面子收敛了些许,那话还是相当不客气:“你们育儿嫂不是专业人士吗?专业人士都搞不懂吗?”
周姐闭了嘴不说话,只管把简简放在床上进行检查,但任谁都看得出她的不高兴。
又不是古代封建社会了,人还分三六九等,做个佣人乳娘还得卖身。她就是拿钱办事的,做得开心她也不在乎把姿态摆低一点,但像这样动辄得咎的,谁人愿意忍?
去谁家做事不是打工,她干嘛要委委屈屈的做?
要不是这家女主人待她很好,又知道辛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就收拾走人了。
辛母把周姐怼住了,不免趾高气扬,半点儿没觉得自己说得有错,颜如舜却被气得半死。
医生看病还是通过排除法一点一点寻找答案,小孩子连话都不会说,排查起来就更难一些。这本该是常识,婆婆妈却没有半点儿宽容。
之前骂她就算了,看在辛微扬的份上,她也不会跟她太计较。
现在居然还骂到周姐头上去了——她也不想想:把周姐得罪了对简简有什么好处?要是周姐心怀怨恨下手虐童,吃亏的还不是简简。就算她时刻守在简简身边,也难保她不会消极怠工,照顾再难周全了。
她连忙帮周姐解释:“妈,您不要乱怪人好吗?小孩子的问题向来比较多,本来就需要一项项排查的。我们现在只不过先看看能不能把简简哄睡而已,实在不行,周姐说再试试喂奶,喂奶不行再试试做按摩,看看她是不是肠绞痛之类的——要是没有周姐,我们谁想得到这么多?”
辛微扬急忙帮腔:“妈,我说了简简的事情由舜舜负责,您就别管了。现在更深夜半的,您要是睡不好又要头痛了,还是赶紧回房间睡觉去。”
他半是劝抚半是强迫,推着母亲出了主卧。
辛母很不了然地喃喃抱怨:“要不是简简哭得厉害,我用得着赶过来吗?是谁拍着胸口跟我保证自己可以照顾孩子的,结果保证了又花钱请育儿嫂,好说歹说请了育儿嫂,结果现在还是把安安弄得哇哇大哭……”
辛微扬听得汗如雨下,赶紧提高音量掩住母亲的声音,半推半请的将她送回了卧室。
这边,颜如舜忙不迭地跟周姐道歉,又说:“我婆婆妈的话您别放在心上,诚心诚意请您来照顾简简的是我老公和我,跟她没关系,简简的事情也是由我们做主的,我们绝对相信您。”
周姐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将简简送到她怀中:“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现在要紧的是找出简简哭闹的原因,你先喂奶试试吧。”
颜如舜不敢耽搁,赶紧关了房门,撩开哺乳衣。
简简吸啜了两口,却就放开继续哭。
周姐又在她的小肚子上做按摩操,依然没用。
最后周姐打开灯仔细检查,才在她左手手腕褶子处发现了一个蚊子包。
颜如舜和周姐相对而视,瞬间有无语凝噎的感觉。
才三月而已,谁想到已经有蚊子了。而且那蚊子还咬得那么刁钻,偏偏在这么不容易被看见的地方。
现在的蚊子都成精了么?
抹了药以后不一小会儿,简简就安静下来,重新陷入恬静的梦乡之中。
颜如舜虽然松了口气,却不敢立刻休息,赶紧翻箱倒柜的把婴儿床配备的蚊帐找出来搭好。
等到终于收拾妥当,她才深深的感叹:照顾人这种事实在太不容易了。你想不到的地方太多,别人指责起来却不要太容易。
以后她再不敢轻易指责哪个妈妈对孩子不用心了。
余夜无话。
第二天,颜如舜第一个起来了。
本来她是头晚睡得最晚的,结果早上却起得最早,导致黑眼圈反而更深了几分。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到那点上自己就醒了,再睡也睡不着,反而脑子里越睡越昏。所以,她干脆挣扎着爬了起来。
爬起来头还有点儿晕,可见睡眠质量不怎么好——现在不仅是早上醒了就睡不着,半夜被闹醒以后再睡也有点儿困难。
她摇了摇头,很是怀疑自己神经衰弱了。
又要操心娃,又要奔前程,又要记得经营夫妻感情,还要伺候挑剔的婆婆妈,她容易吗她?
也许过了这几年会好一些,她安慰着自己,振作精神做了早餐,还特意给辛微扬弄了一碗他喜欢的肉沫蒸蛋。
辛微扬惊喜交加。
其他人也觉得很惊讶,倒是对她满口赞誉。
昨晚那点儿不开心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等辛微扬去上班,辛父去菜市场买菜,周姐又把简简捯饬好,颜如舜终于和辛母开始了日常的溜娃大业。
这一次,她让周姐推着简简在后面慢慢走,她则跟辛母说起了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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