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当天就带了云意姗入职了楚氏,公司内大小员工,都在议论纷纷。
这位楚少爷亲自带来的女人是谁。
很快,便有人扒出来是战连琛前妻,对于这件事,已经成了大家炙手可热的话题。
都说云意姗不知廉耻,刚离婚,便又开始找下家,更是把注意打到楚飞身上。
这些话,云意姗自然是听不到的。
她此时此刻正在办公室填入职登记表,看到婚姻那栏,毫不犹豫填了未婚。
做完这些后,楚飞找人带她去职位。
她工作的地方在16楼,与楚飞办公室之间,隔了十几层。
她刚在自己位置上坐下,电脑还没打开,就听到周围有人议论纷纷。
“就是她,战连琛前妻!”
“呸,不知廉耻,现在还来打楚少的注意!”
“小声点,别被她听到了!”
“就是要让她听到,敢做不敢当吗?”
面对这些污言秽语,云意姗并未有太大情绪波动,只是觉得有点不好受罢了。
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了,还在乎这点毛毛雨吗?
众人交头接耳讨论了许久,都不见她有任何反驳,渐渐的,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直接用实际行动怼。
一位女员工脸上挂着讽刺,把手中的闻见往她桌子上一放,趾高气扬吩咐着:“把这份文件打印一千份,快点的,十分钟之后要用。”
云意姗手指僵硬,抬头看着那位女员工。
这明显就是故意刁难,十分钟怎么可能打印一千份,更何况还要整理完整。
这根本不可能。
她收回目光,继续看自己电脑,只当没听到。
那女员工见状,火气蹭蹭往上冒,拉着云意姗肩膀,嗓音提高几分:“跟你说话呢,听不到?懂不懂礼貌?”
云意姗深吸口气,她压着情绪,指了指自己嗓子,比划着她们看不懂的收拾。
那群员工惊讶万分,最后女员工忍不住皱眉,满脸嫌弃:“原来是个哑巴。”
又是这称呼。
云意姗都不知道今天已经听过多少遍这个词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女员工轻嗤声,变本加厉折腾她:“看在你是哑巴的份上,就去印五百份吧。”
云意姗一愣,因为她是哑巴,直接少了五百份?她是不是还应该跪下谢拜?
她早就知道,刚入职场中的小菜鸟,总会被一些前辈们欺负,当初她还不太相信。
如今看来,确实是这样。
这不仅仅是欺负了,更多的是人身攻击。
云意姗还是装作自己听不到,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那群员工们面色一凛,有人站出来插话:“云意姗,你身为新来的,难道不该多听前辈的话吗?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新员工。”
云意姗的手握着鼠标,沉默半晌,她拿着纸和笔,快速写字。
——抱歉,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跑腿的。
这话更是令人气氛,尤其是那女员工,她在公司可是称得上是老前辈,在楚氏从业十年,见过的新员工只多不少,头一次见像云意姗这么硬气的。
女员工眼神暗了暗,伸手关掉她的电脑,再次把文件甩在桌子上:“我说,去印五百份!以为是楚少带进公司的,就真的拿这个当靠山了?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听我的,这事闹到楚少那里,他同样是向着我!”
这是新步入职场的规律,新员工总是被老员工压榨。
被欺负过得新员工不计其数。
云意姗默默琢磨她的话,虽然知道楚飞一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偏向某个人,但是她也不想麻烦楚飞。
本来进公司任职已经很麻烦他了,如果再多事,倒不如少一事。
思及此,云意姗拿起那份文件,乖乖走进复印室。
当她即将离开时,还能听到那些员工的夸赞和炫耀。
“真有你的啊张姐,楚少带来的人你也敢动。”
“那又怎么了?不管是谁带来的,她始终是新员工。”
言外之意,那就是得听老员工的。
云意姗在复印室待了许久,机器轰轰作响,一直在发出声音,可是。
五百张文件,她要复印到什么时候?
毋容置疑,这就是先前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公司的人不好惹,即便是楚飞带来的又怎样。
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
而且,今天下班之后。她还要去酒吧,把那件工作给辞了。
想到自己,她就一阵头疼。
什么时候都堆积到了一起,显得十分厚重。
机器还在吐文件,她把它们一份份放整齐,也不知道到底复印了多少份,只知面前的文件已经堆积的宛如小山一般高。
她关掉机器,艰难抱着那些文件重新回到自己座位。
那位张姐居然在座位上涂指甲油,身边还放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看到云意姗回来,她把指甲油收起来,嚣张跋扈的走近她,开头便是职责:“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耽误了会议重要内容,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云意姗没有说话,她的手上还抱着文件,一张脸憋的通红,只觉得胳膊酸胀不已。
正想把文件放回桌子上,却被那位张姐从中作梗,五百份文件,愣是直接掉落在地,铺满一地。
张姐惊呼出声,直接上前推了她一把:“你知不知道这些文件的重要性!你不禁迟到耽误会议时间就算了,批评你你还不听劝,居然狠心把文件扔在地上!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云意姗听的一阵发蒙。
明明是她突然推了她一把,才导致文件掉落在地,怎么现在突然把所有的错推在她身上?
她不明白。
这间办公室的员工都纷纷站起来,把她围在中间,指指点点。
张姐蹲着身子,不停的整理文件,嘴里还在骂着:“我知道你是楚少亲自带来的,你有气对我发就可以,干什么要扔掉文件?你有错在先就算了,还乱发脾气,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蛇蝎心肠?”
云意姗站在一旁,小脸变成煞白,周围全是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刚才的那一幕,除了她跟那位张姐心知肚明,其他的全被蒙在鼓里。
她双手搅在一起,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听着那些谩骂,她突然笑了,手指了指装在上边的天花板。
意欲明显。
——敢不敢查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