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衍听了我说的话,那冰冷的脸庞上却突然扬起一丝用意不明的微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突然间一发力,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他反过来抓住了。
什么?自己不是应该比魏子衍强才对吗?为什么他突然间有那么有力气了?我心中大骇,刚想要反抗,却被他拉扯着反手一扭,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竟然被他从后面制住了!
情况急转直下,我正在想办法该如何摆脱魏子衍的控制,却突然听到魏子衍那冷冰冰的话语传入到我的耳朵中道:
“没用的,你摆脱不了我的,你以为自己在梦里面,就可以比我强了吗?哈哈……”魏子衍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尤为刺耳。
“什么……这是梦?”我难以置信地尖叫道,立刻用心一感觉,才发现自己虽然被魏子衍强扭着,但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痛楚。
“放弃吧,你逃不掉的!”这是我听到的从魏子衍口中传来的最后一句话,其中充满了霸道与犀利,让人在震颤之余又不得不屈服。
“啊!”我竭尽全力地大叫一声,同时再次睁开了眼睛,感觉变得真实起来,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流动了,大概是终于从梦中醒过来了。
原来刚刚发生的,真的只是一场梦。
但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真实了,我感到自己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跳加速不已。
醒来之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到底在哪里?
稍微一挣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捆绑着,侧卧在一张硕大的沙发上,四周是一个办公室模样的地方,装潢十分高档,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国家的政要领导的高级办公室。
周围并没有人,我的胆子稍微大了点。
我腰部稍微一发力,然后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下脖子,感觉还不错,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异样,衣服依然是那套晚礼服,似乎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唯一让我有些难受的是自己的手被人反绑在背后,从感觉上判断应该是粗绳,让我不得自在。但不幸中的万幸是,自己的脚是可以活动的,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就站了起来。
刚一站起来,目光往四下里一扫,我就看到了一样让我足以确认到底是谁把我绑到这个地方来的罪魁祸首:
那是一个相框,正好端端地放在屋子正中央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而尽管隔得有点远,我还是看清楚了照片上面的人,正是司马震天无疑。
而站在司马震天旁边的,正是我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司马震天之父,司马皇圃。看到那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同时又被他的美貌所吸引,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但看着看着,我心中就感到有些异样起来,心中个奇怪的念头:总感觉司马震天和他的父亲长得一点都不像。
虽然说父子之间不一定会很像,但这对父子站在一起明显有些让我感到很不自然,两人的画风完全不同。
疑惑与好奇之下,我不禁凑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被人绑着手。
从照片上看,司马皇圃是那种充满老熟气息的男人,鼻大而眼细,嘴角耷拉着,显得傲气十足,再加上额头上比较明显的皱纹,令他看起来更显老气横秋。
再看看司马震天,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过美丽,有些五官甚至已经非常接近女人了,脸上的每个细节都堪称完美,皮肤白皙,鼻梁窄而高,深目,眼睫毛长的可怕。
这两人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吗?没有!我这个人虽然不是特别在意样貌,平时也不会习惯性地以貌取人,但这对父子给予我的感觉反差实在是太大,以致于有些无法接受。
在凝视几秒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自己的问题还没有搞定呢,就想要管别人,真是闲得蛋疼,还是好好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也不知道司马震天什么时候会出现,万一他出现了自己可就真的逃不了了。
想到这里,我自嘲般地笑了笑,然后凝神开始搜索起这个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开捆绑着我手腕的绳子。
但遗憾的是,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比较锋利的物品,也没有比较粗糙的柱子,看来自己要靠自己解开实在是太难。
不过万幸的是自己还能随意走动,所以我当即放弃了解开绳子,直接往房间门口走去,发现竟然是门把式的门锁,也就是说我还有不依靠手去打开的希望。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激动,马上退后两步,然后抬起自己的脚往门把上放去,想要用脚把门锁拉下并打开。
我身上穿着的这套晚礼服比较修身,也比较狭窄,所以一旦抬起腿就会感觉浑身都被人勒得紧紧的,很不舒服。
最终我还是克服了这个困难,并成功地用脚跟摁下了门把。
我本以为只要自己稍微往后移动一点就足以把门打开,但令我傻眼的是,这扇门似乎被关得很紧,无论自己再怎么用力去拉也不能移动分毫。
这下子可把我着急坏了。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逼我出绝招吗?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此时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不过是用嘴。
对,没错,就是用嘴。
正所谓狗急跳墙,人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此时此刻的我为了能够赶在敌人发现自己之前尽快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说做就做,我当即就放下自己的脚,然后转而用下巴顶着门把锁,轻轻往下一压,成功地实现了开门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难度比较大,我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用牙齿咬住门把锁,才能用嘴发力将房门拉开。
我全神贯注于门把上,正打算将下巴往下压并咬住门把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只听得“咚”的一声响,似乎是推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劲的力度,房门被打开了,传递到我下巴上的力度顿时将我整个人推开了。
我此时正附着身子,平衡力不稳,在退后几步之后更是屁股往后一沉,“啪”地一声蹲坐在地上。幸好地上有厚厚的毛毯垫着,否则屁股就要遭殃了。
但此时我的注意力更多地是集中在推门而来的那个人身上:到底是什么人来了?是司马震天吗?
当门被彻底推开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惊呆了,开门那个人却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开门的那个人并不是司马震天,而是他的父亲,司马皇圃!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司马震天而是他父亲?为什么要把绑在这里?我的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略微显老的中年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嘴角耷拉着,笑起来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双鬓微微发白,与照片上相比,似乎又老了不少。
“真是不好意思,许小姐,让你呆在这个地方。”司马皇圃推了推架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坐在地上呢?”
我一听这问题就回过神来,看来把我绑到这里的人的确就是司马皇圃,同时又想到自己正穿着晚礼服蹲坐在地上,有些尴尬地答道:“这……我……”
一边回答着一边并拢了双腿,同时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以一个轻微的斜角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充满气势的中年人,觉得他有些深不可测。
“来,先站起来再说吧。”司马皇圃的笑容倒也算和蔼可亲,感觉不到他的恶意。只见他主动向我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把我拉起来。
我该要接受他的搀扶吗?这个老男人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个地方?
“我……我的手被绑住了。”我迟疑着,用充满困惑与不安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伸出来的手。
“哦,对,瞧我这记性。”司马皇圃说着把手收了回去,却并没有想要继续把我拉起来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自己站起来?
我正感到疑惑间,却又听到司马皇圃朝着天空打了个响指,没多久就从外面闯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随从,一进门先是朝司马皇圃默默鞠了个躬,然后就朝我走了过来。
啊,这是要干什么?我惊讶地张大嘴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随从朝我走过来,双腿靠得更拢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中难免有些害怕。
但坐在地上又被捆绑着双手的我并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被那个随从一手揽住腰,一手夹住小腿,然后被他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了起来。
又是这种霸道的抱法,以前被魏子衍这样抱着也就算了,但现在连一个随从都能随便对我公主抱,自己这清白可算是彻底没了。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那个随从再次抱到了沙发上,心中感到憋屈无比。
“司马先生,你不打算给我松绑吗?”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问道。
“许小姐,我不是不可以为你松绑,只是你能保证不再乱跑吗?”司马皇圃用他那充满威严而又慈祥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