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多运动带来的的好处,老娘我一向都很注重锻炼。?w=w≠w.”她在镜子前臭美的秀着自己匀称的身材,一副顾影自怜的白痴样子。
我没理她。回到出租屋里,将一天的遭遇讲给她听,然后便闷不做声的做到沙上重复的听着林芷颜和老男人杨俊飞的录音。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听得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背下来了。如果杨俊飞要传递一些信息,而又要传递的很隐讳,不能让监听的人现的话,就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才行。我坚信,这些录音里肯定隐藏着某些东西,只是我暂时没有现而已。
终于,还是让我听出了一些端倪。
杨俊飞每天都在陈述流水帐,但决口不提熊家婆,也没提到调查的进展以及遇到过什么突事件等,他也没有在通讯中强调任何东西。但是每一天,他都会提到一样东西,就是早餐店。
他每天都去所住的酒店下边的一家街边早餐点吃早饭,而且非常准时,每天早晨六点十一分十五秒。他每天都在得意的重复那家小吃店多么美味,以致于自己不愿意晚去。这本身就是很矛盾的事情。了解这家伙德性的人都知道,就算在办案的时候,他都绝对不会早起,这混蛋那么大一个人,还喜欢赖床。十分丢脸。
那早餐店有问题,或许,他在那里留下了某些线索!
我取下耳机,不声不响的站起来一边在原地兜着圈子踱步一边不断思考着,过了许久停下,猛地抬头从林芷颜说道:“有事情做了。”
她一惊,然后喜道:“你找到了线索。”
“算是吧。”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道:“明天早晨五点半起床,我们要在六点十分的时间准时去一个地方。”
“去哪?”她疑惑的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微微一笑。老男人,我到要看看你究竟给我们留下了什么线索,希望值得我动那么多的脑筋,走那么多的弯路吧。然后找到你以后,狠狠的把你打个半死不活。不然难解我心头的郁闷。
混蛋老男人,千万要坚持住,活着等我来揍你。
第二天一大早,刚过五点一刻我们就起了床。慢悠悠的走出大门,开着张三送的polo便向凌山市中心的摩尔酒店急驰而去。
来到那个酒店所处的街道时,刚好六点十分。我看到酒店楼下的步行街边上果然有一家炸油条的早餐店,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她也是刚来没多久,正张罗着从三轮车上将桌子凳子等东西拿下来整齐的摆放在地上。
“老板,两根油条,两碗豆浆。”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看了看食物牌,随意点了几样东西。
“那要稍等一下了,十分钟左右,我刚到,油条还要现炸。”老板娘说。
“嗯,我们能等。好香的味道,老板每天都起来这么早吗?”
“哪啊,这里上班的人七点过才6续过来。我今天来的比较早,平时都是六点半才到。来,先坐一坐。”老板娘客气的擦了擦桌子招呼我们坐下。
“没关系,我们站一下。”我礼貌的回答,暗中扯了一把大大咧咧正想坐下去的林芷颜。
“干嘛,那么早让本美女起来,累得慌,人家做一下都不行啊。”她瞪了我一眼。
我瞪了回去,小声道:“白痴,你以为老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强调他是早晨六点十分到这里的。”
“你不是解释过了吗,他是在告诉我们,线索就在这家早餐店里。”她嘟着嘴,很是气恼我又叫她白痴。
“这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也是我看到了这家早餐店后才想到的。”我摆摆手,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恐怕,他是想告诉我们桌子号码。”
“桌子号码?”她疑惑的反问。
“不错。你看,早晨六点十一分,这家店的老板娘大部分时间都在六点半才到。他六点十一分来,怎么可能每天都能在这家店里吃。这其中有古怪。”我慢吞吞的解释着:“其实,他真正想强调的,是十一这个数字。”
“有了。”我走到十一号桌,在桌面上抚摸着,果然在上边现了一些东西。
林芷颜看了一眼,惊讶道:“这确实是社长的笔迹,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桌子的一脚上赫然刻着六个不太显眼的英文子母:
aehfnetbsp;我看着这串子母沉吟片刻:“这应该是一个坐标,像这种小把戏没有好难的吧,你居然会不知道。英文的二十四个字母分别代表了二十四个数字。aeh是158,fnetbsp;“158,634?这恐怕不是标准经纬度坐标吧。”林芷颜摇头:“你是不是搞错了。”
“当然没有。去车上拿凌山市的地图出来瞧瞧。”来到这个城市以后我为了迷路,顺便买了一幅当地的地图,这地图做的很贴心,不但有辖区总范围,还用刻度标出了比例。
打包了豆浆油条,在车上将地图拿了出来,果不其然,老男人杨俊飞给我们的坐标位置就指的是地图边缘的刻度。
“158,634。嗯,应该是在地图的宽15。8厘米,长63。4厘米的地方。有了!”我用手指顺着刻度对应着,终于食指停在了城市西南郊区,凌山中的某一个位置。
“社长给我们留的东西就在那里?”林芷颜抬头看我。
我‘嗯’了一声:“有可能是他留的东西在那里,也有可能经过他的调查,所有事情生的源头就在那里。总之我们只要去那里,离揭开真相就很近了。”
林芷颜皱了下眉头:“看这个位置,刚好是最近狼群聚集的地方,很危险。”
“再危险也要去。说不定老男人也在那里。”我决然道。
“说起来,我最近都在想一个问题,用网上的搜索工具也找不到答案。”她偏着头想了想,疑惑的道:“熊家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和我们所知道的那个故事完全不一样?这些事件真的和这个童话有关联吗?”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最近我下功夫研究了很多文献资料,但是却和这里的情况很难对上号。”我叹了口气:“关于熊家婆,其实,我以为它的源头来自于「麻胡」,这应该是不用怀疑的。「麻胡」这东西也是一种用来吓唬小孩的生物。南方叫「马虎子」,东北叫「老虎妈子」,巴渝叫「麻老虎」,其实都是同一种东西。用「麻胡」来吓唬小孩子的习俗,从唐朝的时候就有文献资料考证,比如唐李匡乂的《资暇集》「非麻胡」条有提到:
「俗怖婴儿曰『麻胡来』」,唐颜师古《大业拾遗记》也说:「至今儿啼,闻人言『麻胡来』即止」。至于「熊家婆」,在渝、楚、湘、黔有「人熊嘎婆」「变婆」「野人婆」等变种,在方言中都是猿猴,山魈,狒狒之类的动物,与「马猴」,又叫做「沐猴」「猕猴」等词密切相关。在中原的「麻胡」一词传到江汉一带,极可能被讹化为方言「马猴」而且附会为猿类,熊家婆更成了人熊婆的讹传。由此看来,熊家婆就是走水路进入四川的了。”
“等一等,我都被你弄胡涂了。这个「麻胡」又是甚么东西?”林芷颜捂着额头,做出晕头转向的表情。
“所谓胡麻,在唐朝人李匡乂的《资暇集》有提到:「俗怖婴儿曰『麻胡来』,不知其源者以为多髯之神而脸刺者,非也。隋将军麻祜性酷虐,炀帝令开汴河,威棱既盛,至稚童望风而畏,互相恐吓曰『麻祜来』。稚童语不正,转祜为胡。只如宪宗朝泾将郝玭,蕃中皆畏惮,其国婴儿啼者以玭怖之则止。”我吞了下口水:“现在只能以这个文献作为参考,其实他说的究竟有几分可信度,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类似怖儿止啼的事情,正如李氏所说的那样,并非一个。
“清朝的赵翼在自己的《陔余丛考》卷三十九「威怖儿啼」条也举过麻秋、刘胡、桓康、杨大眼、倍侯利、郝玭、刘锜、邪律休哥、牙吾塔等吓唬孩子的民间生物,但不知为何偏偏把名不见经传的麻祜转为「麻胡」?又为何「麻胡」这个名词会各地皆似?有人说通过『辽来』这本书左证,胡麻这种吓唬孩子的传说在魏晋时候已存,但究竟是不是张冠李戴却不清楚。而且麻祜的记载是前朝旧事,相隔很久,看起来李氏之言,更像六朝小说,难免有附会之嫌。”
“我昨天自己仔细的读了几遍人李匡乂的《资暇集》,通篇废话,不过可信的地方倒是找出了两点,一是「麻胡」这种吓小孩子的生物绝非杜撰,其二便是当时民间已经不详语源,而且开始穿凿为「多髯之神而脸刺者」了。与「胡」字谐音的「胡」是个隋唐的字,源于「胡子」也就是胡人多髯的意思,东汉时许慎《说文》:「胡,牛顄垂也」,只作垂肉解,魏晋亦无胡须之义。那么「麻胡」幻化为多毛妖怪,估计也是当时的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