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我钻出雨棚,随意的远眺了下四周。w≈ww.没看多久,便出‘咦’的一声,眉头也紧皱了起来。
由于经常遇到诡异离奇事件,这么多年来,我也对风水、民俗等方面有所涉及,虽然说不出专精,但还是称得上懂行,这一看之下就看出了问题。
王紫瞳虽然为人木纳,大大咧咧,而且眼神游移从来不敢正眼看我,可突然用余光瞟到我的脸色变化,不禁结结巴巴的问:“夜研究员,你现了什么?”
“你看。”我指了指远处:“这块地的南侧是一个外凸隆起的地形,而用眼睛稍微目测一下就能现,埋在古尸的地方却是整个山谷地势最低的地方,和山体形成了一个较窄的夹角,其间多出一些参差错落的山石深入地下。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便是墓葬风水中的一种俗称‘狗脑壳穴’的养尸地。”
“养尸地?”考古的人大多数都听过这个名词,所以她也不觉得唐突,只是也微微皱了下眉头:“你的意思是,养尸地才是造成了古尸五百年也不腐烂的主要原因?”
“不只是如此。”我用手在空中丈量了一番:“王紫瞳小姐,你相信僵尸吗?”
她摇头:“不信。”
“其实我以前也不信的。”我笑起来。
“你现在相信?”她因为好奇,终于忘记害羞,看了我的脸一眼,然后又迅底下了头:“我,我是说,你以前遇到过僵尸?”
这女孩虽然有些腼腆,但绝对不笨,一下就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讲述道:“如果你学过民俗的话,就知道永安贡川等地,至今都还广泛流传一则有关“养尸地”闹鬼的故事。据说是清代时候,有一孕妇因难产而死亡。家人悲痛之余,草草将其下葬。一日,某人行至乡间路旁小饭店。
店家一把拉住他高声索要欠债,告称曰:其妻在店中赊欠饭钱已多年,旧债未还又添新债!两人拉扯争执起来,某回应说其妻已死多年,何来欠钱?最后,店家要求他躲在店中帘后等候。果然不久,有一妇人持碗自称某某妻又来赊欠。某见妇人容貌长相确实是结之妻,便悄悄尾随而行。山路蜿蜒幽深待至其妻葬地前时,又见一小儿奔跑前来相迎并欲一同进入墓室。某情急之下,大呼妻名。只见其妻扑通仰面倒地顿时已无气息,小儿跪地喊娘放声痛哭。某始知小儿为难产遗腹子是也!”
“我知道,类似的事情我以前也看过文献资料。”王紫瞳用手扶了扶眼镜:“据前不久的考古现,我国仰韶文化时期就有二次葬俗。所谓‘二次葬’,也是永安客家民系最普遍采用的葬俗。本地旧习是“入土为安,厚葬为孝”。古人认为人之血肉属于人间,必须待其腐朽之后再作正式埋葬,死者灵魂才能脱离尸身进入阴间后投胎转世。
永安“土工”遇到“养尸地”中的僵尸,墓主给付的工钱须加倍。在处理时,都要让尸体置于棺外让其充分氧化。还不时用口将烈酒喷洒周边以驱除恶臭,然后在油纸阳伞下用成卷粗纸(草纸)将分解尸体手脚黏附的腐肉一块一块擦去。最后将基本弄干净的骨骸,先放髋骨、尾椎骨,接着把骶骨、腰椎、胸椎依次竖着往上排列,再接着用几根带竹芯的线把所有的脊椎骨串起来以免散乱。然后,再把脚趾骨、胫骨、腿骨和手指骨、桡骨、尺骨等依次放入,再把头颅放在最上面。如此,整副骨架就清清楚楚地分段垒放装入了小小的“黄金瓮”。尸体内脏部分则劈碎棺木,生火将内脏、衣帽、秽纸等物一并焚烧。当浓浓的黑烟从青翠的山林像巨大的柱子一样高高升起来,油脂扑鼻的恶臭连鸟兽都避之犹恐不及!”
我欣赏的看了她一眼,也拿出了个例子:“那你知不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个叫罗坊镇的地方也曾掘出过一具和现在类似的古尸。在做本地民间葬俗社会田野调查时,当时的公社干部某某告称:当时,该公社后山有一处古墓。周边农民经常前来烧香祭拜,被乡干部斥之乱搞“封建迷信”。于是,叫来武装基干民兵,一干人马挥锄头舞棍棒干劲冲天地将坟墓捣毁,并把棺木掘出强行撬开。只见棺内一具女尸两颊温润擦着鲜红的胭脂,白生生的青面獠牙暴突在外,衣冠等饰物完好如新。从绣花罩被下露出修长的双腿,脚上尖细的趾甲长短不齐地穿透三寸金莲。大家惊呼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来,还是农民将尸体回葬,并烧了好些纸钱。如今讲起来,尚心有余悸令人后怕。
福建电视台“现档案”摄制组曾在永安拍摄悬棺时,一位自称胆大的年轻女编导在含笑宾馆在听取介绍永安“土工”和“养尸地”及僵尸等情况时,当场吓得失态大声惊叫。可怜红颜一个晚上盯着晃来晃去的天花板,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了一夜,天亮时还不敢闭眼睛。在中国“养尸地”和僵尸的传闻,显然有夸大其词的成份。究其原因这里面有深刻的历史因素和迷信色彩,当然,也有一定的事实基础在其中。”
王紫瞳不置可否,又扶了扶眼镜,好半天才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挖出来的那具古尸会尸变?”
“听过一句风水学上的顺口溜没有?”我没有正面回答她:“‘死牛肚穴’出紫毛,‘狗脑壳穴’出白毛,‘破面文曲’出不化骨,‘鲤脊砂穴’出伏游。你看,这个墓穴刚好葬在传说中的狗脑壳穴上,而且古尸身上还好死不死的长出了白毛,你说,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王紫瞳没有多说什么,她被眼镜遮盖了大半的脸孔居然阴晴不定的变了变,许久才结巴的道:“有,有件事情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