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前边的官道几十年没有修过了,只能骑马。? 八?一中文 w1ww.”张虎肯定的点头。
“那好吧。”袁梦晨指着我,毫不犹豫的命令道:“骑马我可不会,我和你坐一匹。到时候你要保护我!”
我刚要反对,就被她的眼神逼视到哑口无言了。和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何况让一个女孩子独自骑6个小时的马确实很残忍。有个人在后边保护着要好得多。
收拾好必须要带的行李,放在一匹单独的马上。我们一行三人骑马向下洼村赶去。
路比想象中更加的难以前进,我走了一段后就庆幸自己骑着马。开车的话确实只有抛锚的命。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跟着向导张虎赶路,虽然屁股颠簸的很痛,但怀里抱着一个身子柔软的美女也算是廖有所慰了。
袁梦晨也被颠簸的受不了,她整个人都缩在我怀中,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常常傻笑。走了好几个小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夜不语,旅店老板不是说下洼村是鄂伦春族一个分支的地盘吗?那是什么民族啊?”、
“鄂伦春的意思在当地将,就是山岭上的人。他们是中国最后一群还会每年进山打猎的人。在整个中国,鄂伦春族也不过只剩八千多人口了。”马在草甸上奔跑,让我说话都有困难。
“那我说汉语,他们能听懂吗?”袁梦晨有些担心。
“这位先生知道的还挺多。”张虎听到我俩的对话,接口道:“鄂伦春人大多都会汉语和蒙古语。我每年这个季节都会去收他们在山上打来的野猪,这些野味在高洼村通常能卖很不错的价钱。”
“看来你确实是很熟悉周围的情况。”我询问着:“那关于你们村的枉死桥,那些青石板的下落,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那东西不值钱,下洼村里到处都是。村民修房子都用青石。”张虎略一回忆:“至于枉死桥上的青石,大多都在八十多年前拆了当作国道的里程碑了。”
“你们这边的国道究竟修到了多少公里啊?”我眯着眼睛又问。
“你来的时候不是打国道经过了吗,就修到高洼村的村口,1297路段。”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过老人家唠叨,说起关于国道的事情?比如路段啊什么的,我似乎听说g1o2国道,应该修到1375公里段才对。”我开始满口说瞎话。
张虎低头努力想了想,高兴地一拍手:“似乎真有那么一说。”
我顿时激动起来,可语气依然是不动声色:“哦,说来听听。”
“听我们村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讲,当时修建的g1o2国道,并不是从这里通向京城的。而是连接了东三省,总共刚好有你说的1375公里长。而里程碑就是用枉死桥上的青石雕刻而成,还用红色的油漆刷上了数字。说起来,我们现在脚下的路,就是那时候修的国道。不过现在早就看不出来有路的样子了。下洼村里的人进出都骑马,没人会去修缮路面。”
我和袁梦晨对视了一眼,知道自己敲对了门。那个诡异空间里的里程碑正和张虎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你知道原来的g1o21375段的里程碑现在究竟在哪个位置呢?”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液,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嘴。
“前几次收猪肉的时候貌似听说过,据说在下洼村原来的林场里边,离采集青石的山岗不太远。”张虎回忆道。
袁梦晨兴奋的用手掐了我一下,我没计较,立刻问:“林场该怎么走,你带我们去。大不了我多给些向导费给你。”
张虎连忙摆手,一副为难的样子:“那地方我可进去不了。下洼村的林场几十年前就关掉了,以前又生出来的小树苗估计也有十多米高。路不是本地人根本就找不到。而且林子里野猪和危险的野兽很多,想要进去只能请一个鄂伦春族的狩猎队。”
“那行,到时候你给我介绍些经验丰富的。当然,引荐费我不会少给。”我毫不犹豫的要求道。
张虎见我如此坚决的想要进那荒芜危险的丛林,虽然有些好奇,可毕竟跟我们不熟悉,便也没有多问。
八十多公里,花了差不多七个小时,终于在下午6点时到了下洼村。
张虎将我俩带到了村长的住处。听了我的要求后,村长不怎么愿意。说是狩猎的季节已经过了,鄂伦春人这个时候应该窝在家里等待雪融化了后犁地播种。我叫他把当地富有经验的猎人叫来,谁愿意跟我去,谁就去。说着递过去两百块钱。
下洼村的村长将钱塞进兜里,就什么话也没再哆嗦,将村里的好猎手全都喊了过来。这个穷山僻野,两百块足够抵半年的劳作了。
“一千块,谁愿意跟我进林子?”我对那些猎手开价。
众人沉默,其中一个年龄颇大的道:“你要去的地方要走五十多公里的山路,虽然可以骑马,但来回也足足要两天左右。老林场野兽很多,至少也要去十个人才能保证安全。一个人一百块,这个……”
“一个人一千块。”我打断了他。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村长手里的烟袋直接惊讶的掉在了地上。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城市里一千块也就是一件中档衣服,一餐上等牛排的钱。可在这偏僻的远村,就是了不得的一笔巨款。
村长都心动了,他翻出自己的猎枪,赖住了一个名额。剩余的九个名额很快就确定好。我和袁梦晨铺好睡袋在村长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色微亮的时候便跟着新组建的狩猎队进了森林里。
下洼村靠近大兴安岭一带,所谓的森林,自然也是大兴安岭的某个地段。由于雪的原因,路实在很难走,花了一天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到达地方。
沿路我都在扯周围的杂草,种类越来越类似那个诡异空间中的荒草类型。心中的忐忑不安顿时平息了许多。
终于,我们在一处杂草堆中现了老国道1375的里程碑。那个用红色颜料涂抹出来的字迹诡异的还保持着鲜艳的颜色,如同浑浊的血液一般,散着淡淡的诡异。青石板也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我将它挖掘了出来,这才现原来这块里程碑的背面还有一个凹槽,似乎以前镶嵌过某种三十厘米左右长度的长方形物体。
老村长看了一眼里程碑,又看了一眼我,犹豫的说道:“奇怪了,这个凹槽的形状我很有些熟悉。似乎家里的一个杂物刚好镶进去。”
“什么东西?”我立刻问道。
“就是一块黄铜的小玩意,上边雕刻着许多鬼鬼乖乖,乱七八糟的。你要的话我便宜点卖给你。只要你两千块。”村长觉得我们就是冤大头,能多宰一次算一次,下回有这村也没这店了。
“行。”我笑嘻嘻的,没有跟他讨价还价。
回去后,拿齐了东西,我便爽快的给钱走人了。时间实在很宝贵,特别是一天就是一条人命的情况下。何况,我们俩的头顶上还悬挂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根本就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斩断我们的颈项。
在回春城的飞机上,我不住的把玩着从村长家买回的那块黄铜牌。脑子里不断的思索着最近得到的线索。
“这玩意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袁梦晨托着下巴望着我。
“当然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枉死桥改名字,在桥头雕刻妖魔鬼怪什么的,都是在作秀而已。主要目的就是掩盖这个镶在青石上的铜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物件:“这东西在古代很有名,是高僧开光过的铜刻百鬼图。专门用来镇压不详之物的。其实整座枉死桥的不祥之物也只有一样,就是刻着g1o21775字样的那块青石。”
“可那块青石和五班教室的空缺又有什么联系了?”袁梦晨依然不解。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事出肯定有原因,既然你冒犯了五班空位的禁忌,会被抛在那块青石周围。就怎么它俩之间一定有联系。只是其中的联系我们至今还没有查明罢了。”我回答道。
“我们这样就回去了,有用吗?诅咒怎么解除?”她接过铜牌看了一眼,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递还给了我。
“很简单啊,既然几百年前的风水先生能够借用开光的铜刻百鬼图镇压住青石上的邪恶能量,而且当地人又证实确实有效。那冥冥中和青石有着联系的五班空缺处的诅咒,自然也能被镇压。”我一脸肯定的说:“如果它被镇压了,就不会再有人失踪,再有人惨死了。”
“希望如此吧。”袁梦晨微微叹了口气。
事情,真的能如此简单吗?
回春城后,一下飞机就看到了老男人来的简讯。说五班死亡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八个。我俩人再也不敢浪费时间,将那块青石和铜牌放进旅行包里,开车就朝着南浔高中行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