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病床上,魏索浑身泛起了一股浓浓的疲倦感觉。这些天来殚精竭虑,牺牲的脑细胞数量恐怕已过了以往二十几年的总和,现如今一静下来,脑子里感觉比较深刻的也只剩下一种缅怀与痛惜了。
缅怀的是以往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颓废生活,虽然偶尔也幻想着财,臆想着成为一台四处播种的“性.爱机器”,但总体来讲还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多么的美好。痛惜的是自己放着混吃等死的好日子不过,率情畅性,闯下了震惊世界的弥天大祸,卷入了一个湍急的、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之中,稍一不慎,就有可能落个万劫不复、尸骨无存的下场。
自己那么做,究竟存得是怎样的一个心态呢?魏索一时间也难以想明白。但心中却始终认为,如果当时不那么做,那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得在纠结、悔恨中度过了。同时又一转念,要是没有“入世格”赋予的逆天运势,自己还能跟以往那般对一切不管不顾、一往无前吗?这个问题是直指本心的,魏索不由呆了一呆,随即连连摇头,不,不,遇到那种事,纵然明知会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自己也绝不会退缩的,那无关乎什么冠冕堂皇的大仁大义,为的只是一股气,一股男人的心气!如果没有了那么一股男人的心气,又怎么能成为一台高效的‘性.爱机器’呢?
魏索为自己这个反问暗暗叫好,是啊是啊!古人所说的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其中的“性”就应该是这么养的嘛...想到这,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嗯,原来老子如此胡作非为也是有着高远理想的!甚至引经据典的还存在着理论基础,那就是为了养“性”!哈哈...
脑子越来越兴奋,只是到了后来神智却反而恍惚迷离了起来,这就是用脑过度的典型表现。仰望着天花板,竭力想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只是一些念头依然纷至沓来...
应该说,自己对政府已经是完全摊牌了,各种手段、伎俩皆已耍尽,各种利害关系也都全部牢牢钳制,机关算尽,如果最终反害了卿卿性命,那只能怨自己命苦了。哼,自己的运势这么强,又怎么会命苦呢?嗯,对政府的威胁,现在完全可以撇开一边了,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魏索点点头,心中非常的满意。
对付得了政府算不上本事的,毕竟对他们那干子人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太了解了!魏索刻意戒骄戒躁。只是这个想法也只在一闪念间,立刻又是信心爆棚...既然都能对付得了政府,那还有什么存在是老子摆不平的呢?日本人?嘿嘿,日本人更是弱爆了!说实在话,感觉日本政府对老子的威胁还远不如家乡镇政府来得大呢。
那老子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魏索哑然失笑。双手一翻,已从被窝里掏出两份套着蓝色软皮,公文样式的文本,交叠着置于眼前。“资产赠予证书、国会特别赦令”...呵呵,日本人虽然弱,但为了占他们的便宜,多少也得花一点心思的呀!
唉唉,老子近乎于是在“空手套白狼”啊!自己压根没在日本海沉落更多的毒剂,可该给日本人怎样一个交代呢?挠挠脑袋,也实在没辙。嗯,要不就实话实说?反正日本人再恼怒也只能把气撒在我们政府头上的,政府再头疼,跟老子有一毛钱关系吗?老子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魏索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疲惫的脑子开始了紧张的转动...没错没错,老子实在是烦透了,不跟他们玩了!想到这精神更是一振。嗯,老子就找一个穷山恶水、娼寮林立之地躲将起来,白日里大戏听听、小酒喝喝,晚上油头粉面的广结“善缘”。凭籍着神奇的宅内风水秘术,间或皮夹子捡捡改善一下经济,甚至都可以呈“太”字形躺地上求富婆包养的。生活乐无边...
不行不行...魏索纵然想法再荒唐,再缺乏理智,基本的常识终究还是有些的。此时坐于床头颓然吁出了一口气。如果老子真这么干的话,日本人许诺的一切自然是打水漂的了,这倒还是小事,到时候恐怕连政府都不会放过老子的,毕竟总要有人来为这个烂摊子负责的嘛。
再则说了...魏索越想越是丧气。再则说了,在中国,老子真能避开政府的眼线躲起来?这又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就算老子真躲到了一个没人能现的穷山恶水之地,可是那种地方会有桑拿城、按摩房的吗?至于捡皮夹子、引诱富婆包养的事更是无稽之谈了。唉,那老子也只能等着饿死了...
看来一走了之是绝对不行的,得另想办法。魏索支着头了一阵呆。本来嘛,一贯认为惹下麻烦是可以让政府来擦屁股的,反正他们也号称“执政为民”,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可是这一次我们敬爱的党与政府却一定是会撂挑子的,因为这个麻烦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可以,他们甚至希望老子杀身成仁来消除影响呢...
也亏得他们现在不敢来动老子,要不然...魏索冷笑一声,同时心中却是一动...没错啊!现在任谁都不敢来动老子的,只要处理的好,将来也会是如此的。那老子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做做文章呢?想到这,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欢悦之色,也不迟疑,立刻就按了一下身边的床铃...
不到半分钟,病房门一开,一个娇俏可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魏索刚张口叹了口气,嘴角早有口水滚滚而落...唉,自从三头肥猪到来以后,这是第一次与这个美女护士独处一室哦,机会难得,我是该壮着胆子扑上去呢,还是躺下来?哎,感觉还是扑上去吧!躺下来估计会吓着人家小姑娘的。老子下面都已...憋了这么几天,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啊!躺下来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
“长...您这是需要...小解吗”?小雅护士放下手中装着医疗器具的托盘,脸上红霞遍布,怯生生地问道。
魏索浑身一个激灵,艰难地蠕动着嘴唇,
“是的...”刚作出肯定的回答,窗口却有白影一闪,恰恰被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忙不迭又改口,
“不是不是,我现在已经...基本康复了,小解这种小事,自己可以解决的。嘿嘿,嘿嘿...我叫你来只是想讨...几张纸而已”。
“你要纸?不行的...前辈们都已经...交代过了,你不能再这样了...”小雅护士轻扭着娇躯更显得忸怩,转过小脸再也不敢去看魏索一眼。
这是为何?魏索大惑不解。此时门“砰”地一声又被打开了,一个肥胖的中年护士腾腾地冲了进来...
“魏索同志,你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对‘自渎’行为不加控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早上我们清理病房,都能从你的鞋子里翻出许多使用过的手纸来。真为你担心,你的身体怎么能经得住如此毫无节制的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