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到有这么一出,还好他早有准备。
这时,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说:“今天我和李二狗在山上猎杀猛虎,他下山找人帮忙,我守着等人,没想到那会突然肚子不舒服,我就找地方去方便,这才让林二郎钻了空子……”
众人一听,不免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林二郎抢了李二狗的猛虎?
这刘麻子平日里很老实本分,不是个能扯谎的人,连他都这么说了,那这老虎肯定是李二狗猎的,还真是人心隔肚皮,没想到林二郎还是这样的人。
众人看向林家的目光都开始变得鄙夷。
村长看着众人的神色,眼底闪过满意之色,语气严厉地质问:“二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三郎满脸怒火地瞪着一干外人,“这就是我二哥猎杀的虎,单凭你们一面之词,就成了你们的了?我不服!”
“当时我也在场,林二郎为了猎杀老虎弄得满身是伤,如果真的李二狗猎杀的老虎,他怎么一点伤痕都没有?”陆子苓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深思。
对呀!这林二狗看起来精神焕发的,怎么都不像受伤的样子,猎杀这么大的一头猛虎,怎么着都会受点伤吧!但刘麻子也不是会说谎的人啊!
众人一头雾水地看看李二狗,又看看林二郎,这到底是谁猎杀了猛虎?
陆子苓的话让林二郎眼神一闪,他看着肚子上快长好的伤口,眉头一皱,拿起猎刀就把伤口划开,然后用手把伤口撕大,弄得像被老虎咬伤的样子,整个过程一声都没吭,只是额上的冷汗暴露了他隐忍的疼痛,而他本就背对着众人,自然没人看得到他的动作,除了从大郎房间偷偷观望的小生。
他惊恐地看着那汩汩的鲜血留下,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但还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狂吼。
“啊~啊~啊~”
众人被他惊恐的喊声吓得毛骨悚然,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大郎的房间,好奇又惊惧。
听说大郎有个儿子,自小不会说话,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这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小生!”三郎一声低呼,连忙跛着脚跑向大郎的房间。
不待他进去,一个灰不溜秋的小团子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他就像个受惊的小兽,除了低吼就是没有方向的狂奔,让人又惊又怕。
陆子苓看着他宽松的衣袍,才想着衣服下瘦小的身躯,眼里满是心疼,这个孩子到底遭了多大得罪才会这样!
这时,二郎站起来转身面对大家,众人才看清他肚子那块衣料鲜血淋漓,碗口大像被野兽啃咬过的伤口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伤口正一股一股的流着血,不多时就在他站的位置积了一滩,看得人心惊胆战。
“那猛虎要吃张大山,我闻声救了他,将猛虎猎杀,这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二郎掷地有声地说。
众人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这猛虎肯定是林二郎猎杀的,要真是李二狗和刘麻子猎杀的,他们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我上午还看见刘麻子在东边地里除草,他哪有时间上山。”张婶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皆怒,这李二狗和刘麻子太不是东西了,人家林二郎拼命猎杀的猛虎他们都想讹,太不要脸了。
刘麻子感受到众人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鄙夷,脑袋低的不能再低,羞愧地说:“我说谎了,我今天没上山。”说完,他撒腿就跑。
李二狗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叱骂道:“活该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哼!”
“李二狗,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村长见事情已无转机,心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村长,你别忘了……”
李二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村长警告地瞪了一眼,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说什么,最后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站在那。
村长轻咳一声找回场子,“此事已明,猛虎确是林二郎所猎杀,李二狗诬陷说谎,罚跪祠堂一晚,就此了结,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摇头,林二郎得到猛虎也是理所应当,他们虽然羡慕嫉妒,但没人家那打猎的能耐,只能摇头作罢。
“我有异议。”二郎忽然开口。
村长和众人一愣,不懂这事就此了结不是很好吗?他有哪里不满意?
村长眼神微闪,有些心虚,早就听闻二郎是个能耐人,难道他看出什名堂了,想着忍不住瞪了李二狗一眼,都是这蠢家伙乱说话……
二郎目光不冷不热地看着村长,“林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枪的,要的话,拿命来!”
二郎此话一落,众人脖子一寒,不禁为李二狗捏了把汗,谁的东西不好抢,偏偏挑着林家这煞星的抢,也不怕有命抢,没命花吗?
李二狗也是这会才醒悟,他背脊发凉地看一眼林二郎,双腿抖得像面条一样,只盼着林家大人不记小人过,此事就此了过,不然他夜里睡觉脖子都是凉的。
村长瞅到二郎眼底一闪而逝的煞气,额角不免滑下一滴冷汗,这林二郎果然不好糊弄啊!
这猛虎的皮是没分上,他这张老脸皮都快挂不住了!
二郎又说:“这猛虎是我拼命猎杀的,林家也是杏花村的人,有好处自然不忘本,这猛虎肉就上交村上,让大家都尝个鲜。”
众人一听,欢呼一片,这林家还真是厚道,这猛虎少说都两百多斤,分下来,每家至少能分得四五斤肉,白白得来的,可不乐哉!
猛虎之事就此了结,三郎送走村里的人,狠狠地关上林家大门。
林三郎关上门,跛着脚慌张地来到二郎身旁,见他满脸冷汗,面色惨败,忍不住哽咽道:“二哥你没事吧!”
林二郎撑到众人走已是极限了,失血过多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虽然如此,他还是强撑着做了安排,“扶我去房间,别让四郎看见了。”
他刚说完,人就陷入昏迷。
陆子苓快步过来,帮忙扶住二郎的身体,“扶他去我那个房间。”
三郎忙不迭的点头,受伤的是二郎,他却脸色煞白,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到了房间,陆子苓见林三郎还傻愣愣地站在一边,推了他一把,说:“去把我背篓拿来,再打点水过来。”
三郎刚出去,她心念一动就给桌上的碗里接满灵泉之水,一部分洒在二郎伤口上,一部分打算喂给他喝。
可是她把碗端到二郎嘴边,半天没喂进去,水都露在了他下巴上。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