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想到,她的药方居然那么有效,吃了两天变化居然那么大。
“带我们去看看吧!”陆子苓站起身开口道。
孙大夫难以置信地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陆子苓,问张娘子,“你相公好多了?”
不会吧!那可是肺痨呀!
他上次看的时候,五脏早已经衰竭,时日不久,只剩下熬日子了,现在居然好多了!
张娘子激动地点了点头,说:“好多了!上次陆姑娘施过一次针,开了一个药方,吃了几服药,这会精神头明显比之前好多了,浑身也有力气了,我最近一直等着陆姑娘再复诊呢!”
孙大夫听了她的话,一双眼眸满是惊喜,凑到陆子苓跟前,说:“神了!神了!肺痨都被你治好了!我要拜你为师!”
他一脸期待地看向陆子苓,一双眸子睁得亮闪闪的,配上他褶皱的老脸,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陆子苓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不收!”
孙大夫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说:“你不尊老爱幼,你没有同情心,你没有爱心……”
**叨!
陆子苓不理会他喜感的表情,转而看向张娘子,说:“走吧!一会我还有其他事情。”
张娘子被孙大夫喜感的表情惊得嘴里都能塞下一个大鸡蛋,她没看错吧!
这还是那个人人敬重的孙大夫吗?
她瞬间有一种天雷滚滚的震惊。
随后,张娘子关了店门,挂了休息的牌子,领着陆子苓和孙大夫朝她家走去。
还是熟悉的大门和院落,张娘子一进去,小包子就欢欢喜喜地迎上来,见到陆子苓和孙大夫也不差生,乖巧地喊了人,有些害羞地躲在张娘子身后。
房间内,张相公躺靠在床上假寐,听到一连串脚步声,知道除了妻子还有其他人,不免一脸好奇地看向门口。
张娘子拉着小包子撩开门帘,让陆子苓和孙大夫先进,自己和孩子这才跟着进来。
张相公一见是陆子苓和孙大夫,一脸惊喜地挺起腰,激动地说:“陆姑娘,孙大夫,我正好奇是谁来我家了,没成想竟是你们二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张相公的起色明显比之前好太多了,整个人仿佛获得新生了一样,没有曾经那么死气沉沉和绝望,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盛的生命力。
孙大夫第一眼看到张相公,就惊奇地凑上去,急忙拉起他的手腕就把脉,他可是得好好地把一把他的脉。
他眉头先是一皱,随即慢慢松开,一双眼睛先是凝重,随即疑惑,最后震惊地看向张相公。
“你的脉象比之前好太多了,脉搏强劲,偶尔虚弱,却是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康复的呀!神!太神了!”孙大夫说完,啧啧点头。
张娘子听了他的话,高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从相公病倒至今,她天天担惊受怕,郁郁寡欢,就是他稍有不慎撒手人寰,留她和孩子孤零零的活着,没想到他真的熬过来了。
张相公听着孙大夫的话,欣喜至极,看了自家媳妇一眼,男儿泪在眼眶打转,这些日子苦了她了,待他恢复健康,他一定要好好爱护她。
陆子苓安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张相公的气色,见他面色虽然憔悴虚弱,可眉宇间却蕴满生机,已是大好之兆。
她走到张相公面前,孙大夫连忙让出位置,对她说:“我看脉象大好,后期注意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健康。”
闻言,陆子苓看他一眼,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忍不住结结巴巴地说:“难、难道不对吗?”
脉象明明趋于正常,气色也好多了,他说错了吗?
一旁的张相公和张娘子见她这样,刚才放松的心倏地提了起来,互看一眼,在彼此眼底看到了浓浓的担心。
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病情没有转好吗?
想到这,张娘子脸上迅速涌现出浓烈的担忧,眼巴巴地看着陆子苓,问道:“陆姑娘,难不成病情没有转好吗?”
陆子苓听着她语气里浓浓的担心,露出一抹浅笑,说:“他已经好多了!”
此话一落,一旁的三人长舒了一口气。
孙大夫郁闷极了,“那我问你,你干嘛不说话,害得我们瞎想。”
他堂堂的赛神医,被一个女娃娃一看,刚才居然对自己把的脉不自信了!
一想到这,孙大夫委屈又可怜地瞪着陆子苓,你是存心折腾我这老人家的吧!
陆子苓感受到孙大夫的哀怨,表情无辜地一笑,说:“我刚才走神了!”
确实,她听着孙大夫把脉的结果,想着张相公的身体应该好多了,便思考起一会要买的东西,家里的油盐酱醋都快没了,她还想再买点其他五谷豆类……没想到一时走神,竟然让其他三人误解了。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之后,陆子苓又给张相公把了一次脉,见脉象趋于常人,又给施了一次针,最后重新给了一张药方。
这个期间,孙大夫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老麻雀,在她耳边问个不停,对她施针的几个穴位也是惊愕又质疑,最后看了她的药方,这才一脸敬佩地看着她。
心里眼里,不再把她当做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人物。
陆子苓看了一眼盯着药方深思的孙大夫,转而对张娘子说:“按我的药方抓药,一日二次,连喝七天,七天后就可以下床了,天气好的话,可以在院中晒晒太阳走一走,活动一下身子,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到杏花村找我。”
张娘子感激地直点头,忽然眼睛一闪,像想起什么一样,从一旁的衣柜里头拿出了一个小木箱,递到陆子苓面前,激动地说:“这里面有三百银两,给你当做诊金,你可一定要收下呀!”
张相公见陆子苓毫不动容,急忙也跟着说道:“陆姑娘,你救了我一命,这是我们的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给我五十两便好。”陆子苓笑着说道。
这肺痨是绝症,有些人散尽家产也治不好,纵是收千金也不为过,若张娘子家产颇多,对这三百是九牛一毛,那她肯定收下了,可这张相公久病,家中银钱花去不少,这三百两,搞不好就是他们所有的积蓄了,她怎可收下。
再说了,张娘子与张相公夫妻情深也感动了她,她原本不想收诊金的,可不收诊金,她估计今天连张家门都出去,这两口子断不会让她走的。
张娘子与相公互看一眼,满眼不赞同,“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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