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我回来的时候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就算是你早已是这天下的主人,早已没有人胆敢忤逆你了,但是我还是会在你身边好好的保护你,就算是要付出我的一切都好,只要你安好,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不敢去想你有任何一点不好,甚至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可以很好的包容接纳,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不能失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在我回到你身边之前,你的寄托。
所以我感谢这个孩子,就算他们都说我不该留下这个孩子。
但是我还是要留下这个孩子,因为我很快又要离开你的身边了,我舍不得在我再度离开的时间里,你再承担生子的痛,所以就这么一个就好了,只要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他就是你以后的一切,你也能够在我离开之后勇敢的活下去。
或许我很怯懦,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的一切都是安好的,就算我真的不得不离开,但是我还是会为了你留下一些后手,至少如果冲击黯星者失败的话,我的后手将让你没有任何人敢伤害。
在我离开之前,至少让我不要有遗憾了。
至少我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陪在你的身边,就算儿女情长再没有志气,至少那是因为你,只要是你,皇图霸业又如何,黯星者又如何,还不是比不上你的一个笑容。
就算是自欺欺人以为你还爱着我,但是至少,我还是想要见见你,就算你下一刻会把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
见到那双深紫色的眸子的那一刻,落清秋就这么想着这些根本不该他想的东西,很没有志气,但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东西了。事实上现在的他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的这个计划全力投出,虽然很有可能这个计划会在他死去的时候才启动。
但是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至少那个计划,那个后手,就是用来保护她的,只要她安好,那一切都安好。
她要是不好,那就用整座大陆的滔天生灵来陪葬吧。反正他根本不在乎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就算是他一手保留下来的落家也是这样。她不好,那就用一切来陪葬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陪在她身边呀,要是现在连陪在她身边都做不到的话,那就真的是一个废物了。
凤澈羽有些不大记得清楚面前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谁了,但是那股熟悉和安心的感觉却是做不得假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也把泽宁同意她出来玩必须要遵守的不能靠近一个蓝色头发的男人的话给彻底的忘记了。
其实凤澈羽忘记泽宁的话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之间那股熟悉和温暖的氛围,那是花了好多好多时间才培养起来的,要是能够因为泽宁一句嘱咐就彻底的化为乌有,那除非泽宁的力量强悍到了随口一句话就形成可以镇压一位皇的地步,否则的话那绝对不可能隔断两个人的感应。
事实上泽宁的力量怎么可能强大到那个地步呢?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可能阻止两个人的相拥,而且兴许是想开了,自家的娃长大了始终是要跟别人跑的,所以他嘱咐凤澈羽的时候也是相当随心所欲的。
而泽宁这个时候就是站在了他们附近的一处高峰上,他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密切关注凤澈羽这边的情况,虽然没说要下去看看的意思,但是他的双眸还是一直都很有神的盯着凤澈羽。
直到落清秋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凤澈羽身后,随后两个人相拥。
这个时候的泽宁也是双眸幽深,虽然都快崩碎了满口的牙,但是他还是不能下去。
不止是因为落清秋现在的气势很可怕,更是因为他看见了。
一个看起来跟落清秋背影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站在两个人身边,此时正抬头看着他。那个年轻男子长得很像落清秋,但是那满头柔软的浅紫色发丝却是告诉他,他不止是落清秋的血脉传承,更是凤澈羽的血脉传承。
更重要的是,现在那个年轻男子的手上,抓着一根,或许可以说是快要断开,但是现在已经被强行束缚在一起的红线。
泽宁一下子就沉默了,因为姻缘之类的东西已经涉及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规则,不是他能够插手的。
而他能够看见还完全是因为那个年轻男子的主动出现,虽然他更加的觉得那个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眼前完全是因为想要警告他不准下去。
泽宁微微叹气,但是也知道落清秋会保护好凤澈羽,索性也只是开口念叨了一句:“虽然还是对你很不爽,但是看着小殿下的面子上,还是放过你一马,下次要是再看见你的话,我一定会把大小姐给带回来的。”
几乎赌气一般说出这样的话,泽宁转身就走,反正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还不如好好的筹备一下四皇城的事情,他可是打算在四皇城降临当天送黯星大陆这个时代的贪婪者们一个很大很绝望的礼物呢。
下面的年轻男子扫了泽宁微微躬身迅速离去的身影一眼,直接把头扭过来看着凤澈羽和落清秋,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温柔,只因为面前的这两个人是他的父母,他今生最爱的两个人,也是他必须保护的两个人。
或许以后会有别的人成为他要保护的人吧,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两个人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为了他们,他可以屠遍天下。
他的性子和他爹很像,为了自己可以守护的人足以付出一切,就算是笼罩进无尽的黑暗之中也在所不惜。
他只是想要跟他的父母在一起而已,他还很单纯,那些胆敢对他的父母不利的,那就都去死吧,他的父母暂时没有那个力量去杀了那些该死的畜生,那就他来动手好了,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怕。
落清秋抱着凤澈羽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她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他也感觉很不真实,突然之间就见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是个人都不会平静下来的。事实上现在他的手指都在不停的颤抖,他怕这是一场梦,但是他更怕的是怀里的这个人突然说出自己根本不爱他的话来,事实上于他而言,她不爱他比这是一场梦来的更加惨烈。
不过很快怀里的那个乖巧的女孩儿就直接让他满脸都是笑容,真诚的温暖的无以复加的笑容,因为她伸手轻轻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顺带还念叨了一句:“这到底是不是梦呀,我真的好想好想见到你,要不是泽宁一直都在阻止我,是不是我早就可以见到你了呢?”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已经足够他听见了。
他轻轻低下头,手臂也收紧:“有点疼呢,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这不是梦,你就在我怀里。”
凤澈羽抬起头,深紫的双眸仿佛盛满星空一般,下一刻落清秋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笼罩了这里,硬生生的把他们坐着的这块地方跟别的地方分割开来。
这是凤澈羽的精神力,他感觉的很清楚,但是也正是因为感觉的很清楚,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异动就直接接替了凤澈羽的精神力,自己的精神力外放分割开这一片地方,把这里营造成一个类似于异空间一样的存在,不过不能维持太久而已。
他现在还是要关注外面的情况,毕竟他很清楚下面的那个自己只是个精神力化身而已,要是没有通过护罩的检查,那他还是要自己亲自上场的。
不过要是可以蒙混过关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把这种方法告诉月儿,也可以让月儿也出来看着他们打。反正他们两个也只是来走个过场的而已。
不过看起来落清秋想的的确很美好,但是现实是不美好的,所以他的精神力化身刚刚进去就直接化作了一片虚影,正在所有人都惊讶的时候,落清秋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化身消失的那个位置。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眼睛花了,但是凤澈羽却感觉的很清楚,本来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失去了一点真实感,虽然还是抱着她,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凤澈羽不在乎,因为她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终究会回来的,而且不会太久,他很快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她真的对自己的男人很有信心。
落清秋上台的时候,脸色都是一片阴寒的。
实在是因为美人在怀还必须上台,这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玩的事情。
身边的那几个自然是看见了落清秋的精神力化身消散的那一刻,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眼花,因为他们很是充分的感觉到了来自落清秋的愤怒。
而落清秋的恼火不止是他们感觉到了,当然还有对面的那个实力也算是现在这些学院里面数一数二的莫城学院。
那边的人几乎在落清秋刚刚散发出自己的愤怒之时就呆愣住了,他们本来就对自己要跟染雪学院打表示人生的怀疑,现在根本不用怀疑了,本来上一场分析了根本就是花瓶存在的那位大哥,现在居然散发出那么可怕的气息,他们有理由说,自己其实很悲催。
因为他们以为是花瓶的存在,结果是对面压箱底的存在,而且现在那位压箱底的大哥现在还是这么的愤怒,而且那愤怒根本就是对准他们的,他们没有理由不诚惶诚恐呀!
落清秋盯着他们看了一阵,消了点火,开始耐心的等待裁判把规则再度重复一遍。
裁判似乎是被落清秋上台之后的那个眼神给吓到了,居然开始结巴了:“额,规则…规则还是如下,不得……不得出现故意……故意杀人行为,不得…不得出现任何越矩行为……”
本来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语速倒是很快,但是硬是被裁判说出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反正感觉现在裁判就是在走钢丝一样。
事实上裁判现在的确是在走钢丝一样,要是他现在的语速慢了下来的话,落清秋随时都会一眼看过去。
但是现在的落清秋却闭着双眼,否则的话他真的没办法忍耐现在的浪费时间了。
裁判咽了一口唾沫,终于闭眼大喊:“比赛,开始!”
裁判一声大喊,喊完滑溜的就跑了,不跑没办法呀,在那句“比赛,开始”之后,落清秋的神色就彻底的变了,一双苍蓝的眸子像是沾染上了血样的嫣红,丝丝的血色缠绕着中心的幽深的瞳仁。
而落清秋也在那一刹那开始动起来了。
他不会在这场比赛上当花瓶了,因为看台上还有一个人正在等待他回去,就像一个妻子等待归家的丈夫一般,事实上他也喜欢她的目光,那是目光真真切切的告诉他,她一直都在那里等着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
所以那一刹那,落清秋直接动起来。
磅礴如海的精神力在身后隐隐约约现化出来,直接笼罩了这整个比赛台。
落清秋的身影也直接出现在了莫城那些队员视线里,他轻轻浅浅的声音也带着一种近乎妙曼的弧度在他们耳边缭绕:“你们不该,做我的对手。”
他一边说着这句说了跟没说差不多的话,直接把面前这个在之前敌视他,但是被他一个眼神变得花痴的莫城的女队长,直接掐住脖子扔了出去。
护罩是柔软的,但是物极必反,落清秋施加的力量却是极其强大的,所以就算是再柔软的护罩也绝对不可能真的在这一刻真的柔软下去。
毕竟这是一场比赛,而不是过家家。
所以当即撞在护罩上的那个女人就双眼暴突晕死了过去。
事实上她现在晕过去已经算是一件好事了。
因为落清秋把她扔了之后,相当随意的从衣袖里取出一条干净雪白的帕子,擦拭干净碰了那个女人的双手之后,毫不在意慢条斯理的把帕子就这么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