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不讲道理的?不就摔了一下你的门,你要我十万,这不就是讹人吗?还有,我不过十八岁,你看起来已经快三十了吧,我叫你一声老女人怎么了?”
许是看出了我顾忌离歌,这女孩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着离歌的袖子,开始与我争论。而我确实因为离歌的关系想要放她一马,却不成想她竟然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又变本加厉起来。我本就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如今更是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沙发那里和司南一起看起了杂志。
离歌本意是想缓解一下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毕竟她也算是他半个学生,他这个做老师的,总不好意思将他的学生自己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但是他太了解我的脾气,知道这姑娘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司南想要将她留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伸出手来将她扯着他的手拂了下去,态度严肃而认真地与她说道:
“抱歉,你可能不太方便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但我昨晚答应过你会陪你等到你家人来的时候,所以我会再帮你找一间酒店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自己会很怕的,这里都没有我认识的人,而且我也没有钱,渴了饿了怎么办?”
这姑娘一见离歌的态度竟然向着我的方向转变,立刻又变回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小声哀求着离歌。然而离歌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他的态度和主意,十分诚恳地说道:
“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钱等你父母来接你的,你不用担心。”
“哼,真不明白这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向着她说话。”
“注意你的态度,老女人这个词不是你应该叫的,马上给我道歉。”
眼见着再没有留下来的被照顾的可能,女孩的态度急转直下,而原本有心帮助她的离歌眼见如此,彻底没了耐心,摆出了老师的姿态,开始教育他这个演戏天分极高的学生。
“怎么你们都这样,年纪大了不起吗?请问你们除了教育人还会什么,说我目无尊长,说我不懂规矩,你们怎么不说她和一个小辈斤斤计较呢?”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流着眼泪,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然而我们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再就这件事情与她继续理论下去,便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很长一段时间里,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哭泣的声音,后来我听得实在是不耐烦了,把手上的杂志一摔,想好好跟她讲讲清楚,到底是谁蛮不讲理。但当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虽然有声音,有眼泪,但我确信,她没有在哭,因为她的眼睛正紧紧闭着,分明已经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不会有人在昏迷的时候依旧会哭得这样凄惨的,除非在她的身体里,积压着无数的怨念。只有怨念被激发,她才会陷入到这样的状态当中。
我虽然并不喜欢她的所作所为,但我并不是那种会见死不救的人。既然已经发现了她的问题所在,我也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这样的折磨,只好将司南叫来,准备去寻这怨念的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