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水伶玉这般淘气,楚平用手轻轻地抓住她的玉腕,颇为疑惑地问道:“不是的,伶玉,你,你这是要干嘛呀?好端端地,你为何想要打我?”
水伶玉轻轻地挣脱开来,调皮地笑了笑,说道:“楚平哥,你别误会,我并不是真得要打你的,再说了,你又怎么舍得打你啊?我只不过是想试试你的身手而已。”
“什么?”楚平不免诧异地说道:“伶玉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试探我的身手。傻丫头,你未免也太胡闹了吧?万一我一个收手不住,不小心打伤了你,那又该如何是好呀?”
“你敢?”水伶玉指着楚平的鼻子,说道:“楚平哥我告诉你,如果你真得敢打到我的话,那我从今以后,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楚平双手扶住她的香肩,笑道:“放心吧,伶玉,我刚才只不过是想跟你开个小玩笑罢了,再说了,我又怎么舍得打到我的宝贝伶玉呢?”
“这还差不多。”水伶玉目不转晴地望着楚平,正儿八经地说道:“楚平哥,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学功夫呀?”
“什么?伶玉你是说,你要向我学功夫?”楚平不胜诧异,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哼!小气鬼!”水伶玉小嘴一撅,颇为不满地嘟囔道。
见她这般可爱,楚平忍不住笑了笑,伸过手去,扶住她的香肩,满怀深情地说道:“伶玉,不是我吝啬,也不是我懒惰,实在是因为你身孑骨太柔弱了,根本不适合学功夫的。再说了,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学来又有何用呢。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听完他这番话语,水伶玉眨了眨眼睛,玉手搭上楚平的肩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微微一笑,娇滴滴地说道:“哎呀,楚平哥哥!我知道你是可以保护我的,可是我还是想学。俗话说,艺多不压身的嘛!我之所以要学功夫,一来呢,学来可以做为一种防身的手段,这二来么,正如楚平哥你方才所言,我身子骨太过于柔弱了,我学功夫,正好可以用来强身健体的嘛!有这么两桩好处,你说何乐而不为呢?楚平哥,你就辛苦些,教教我,好不好?”
见拗不过她,楚平勉强点了点头,答应了她。说教就教,立刻行动了起来。楚平先是请水伶玉闪到一旁,静静地观瞧:
只见他双手握拳悬于腰间,虎目一瞪,瞬间发势,果然是拳劲刚猛,“嗖嗖”带风,拳速快如闪电,身形步法飘忽不定,令人瞧得眼花缭乱。蹿高纵矮,脚下一点声音皆无,手眼身法步,心神意念足,瞧到好处,水伶玉忍不住连连喝彩。
一趟拳法打完,收势回神,脸不红,气不喘,令人好生佩服。来到水伶玉的身边,笑了笑,说道:“怎么样?伶玉!瞧清楚了没?”
水伶玉小嘴一撅,羞愧地说道:“对不起,楚平哥!你方才打拳,打得实在是太快了,我压根就记不住!”
楚平摆了摆手,笑道:“没关系的!我初学之时,也和你一样,压根瞧不清楚。不如这样好了,我再示范一次,这次,我打得慢一点儿,你可要瞧仔细喽!”
“嗯!我会的。”水伶玉连连点头道。
楚平放慢拳速,再次演示一遍,细瞧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平是在打太极拳呢!耍着,耍着,连楚平自己都觉得实在不像样子,根本耍不下去,连连摆手道:“咳!算了,算了!不打拳了!伶玉,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由我来手把手的教你好了?”
“好呀!”水伶玉拍手笑道。
楚平站在水伶玉的身后,一边向水伶玉耐心地讲解着身形步法的要诀,一边手把手地向她传授动作要领。水伶玉虽是竭力地配合着楚平的一举一动,怎奈她却始终静不下心来,还时不时地回转过头来瞧着楚平,一面瞧着,一面偷偷地笑着,细腻嫩白的香腮,偶尔还会泛起淡淡的红晕。每当她回过头来时,楚平都会毫不客气地朝她训斥道:“伶玉,別胡闹,用心点儿学!”水伶玉却根本不理会这些,仍旧我行我素。
学着,学着,不知怎地,水伶玉一个不小心,突然朝后仰面栽倒下去,楚平不免大吃一惊,迅速上前,一把搂抱住水伶玉的后腰,水伶玉这才侥幸未能跌倒在地上。如此一来,这学功夫的活计,却也就此终止了:
只见他二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彼此间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体香,二人的呼吸变得灼热,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感。水伶玉瞪大了双眼,目不转晴地仰视着楚平那张清秀的面庞,内心里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连呼吸也变得不自然了。望着,望着,水伶玉不停地直咽唾沫,只感觉自己的小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她羞涩地微微一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
楚平的双臂,紧紧地抱住水伶玉,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她那俏丽的脸庞,见到她闭上双眼后那迷人的模样,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地冲动,缓缓地俯下身去,亲吻她那娇嫩欲滴的香唇。
然而,当二人的嘴唇刚刚接触到的瞬间,楚平猛然间惊醒过来,迅速抽身躲了开来,远远地站到了一旁,内心里顿感羞愧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水伶玉朝着他悄悄地走了过去,羞涩地轻声言道:“楚平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楚平满怀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伶玉,我,我竟然想对你……!伶玉,真是对不起!”
水伶玉迅速冲上前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说道:“楚平哥,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向我道歉啊?楚平哥,此时此刻,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楚平哥,我爱你!”
听她这么一说,楚平的心里顿生波澜,久久难以平息,急忙回转过身来,紧紧地搂抱住水伶玉柔弱的身躯,颤声道:“伶玉,既然你都勇敢地说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伶玉,其实我,我也是打内心里喜欢你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也不得不承认,我是真得离不开你了。”
水伶玉听到由他口中说出此番话语来,内心里顿觉激动不已,颤声道:“楚平哥,你,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喜欢我的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对我说出这句话来,已经等了有多久了吗?楚平哥,你如今终于肯说出来了……”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激动地哭了起来。
楚平扶住她双肩,替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对不起,伶玉,我,我让你伤心了,我……”未再继续说下去,直接将自己的双唇贴到了水伶玉的香唇之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竟让水伶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微微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的、水润润的,脸上泛起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来,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中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楚平情难自禁地低下头来,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水伶玉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满怀浓情与爱意地配合着,双眼早已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
如此这般,二人之间第一次亲密的接吻,就这样悄悄地开始了。此时此刻,言语已纯属多佘,亲密的接吻,却更能表达出自己对对方的感情,更能有效地向对方传递爱的信息,更能使得二人之间的情感,得到进一步的升华!
不知究竟过去了多少时候,二人的身体,终于舍得分离了开来,彼此望着对方,傻傻地笑了笑,携手揽腕,继续赶路。
在接下来十几天的时间里,二人一路上游山玩水,晓行夜宿的,倒也十分的逍遥自在。
这一天近午时分,二人行至景州府地界,刚刚踏进景州地面,却突然闪现出七八位看贼不像贼,说盗不似盗的人物拦住了去路,只见他们手中的家伙什儿五花八门的,有拿朴刀的,有拿长枪的,有拿木棍的,有拿斧头的,甚至还有拿着锄头和铁锹的,总之一句话,无论怎么瞧,他们也不像是拦路打劫的贼寇。
不多时,只见其中那位手提朴刀的壮汉,缓缓地走上前来,扬刀喝道:“呔!这条路是我的,这座山也是我的,你们要想从这里过去,就要留下买路的钱来,否则的话,我们手中的家伙什,那可是绝对不认人的。”
水伶玉冲着楚平笑了笑,说道:“楚平哥,你瞧瞧他们这几个人,不仅手中的家伙什儿杂七杂八的,甚至连这最起码的‘黑话’都不会说,居然还学做起贼寇来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笑啊?”
楚平颇为镇定地说道:“伶玉,我觉得他们并不像是什么贼寇,反而倒更像是一些朴实的农民,只是不知所因何事,竟会被迫做出这等拦路打劫的事情来的?”
水伶玉点了点头,说道:“楚平哥,或许真得如你所说的一样,他们可能真得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所以才会这么做的。正如当初的我一般,被生活所迫,所以才不得不做起小偷来的。”
听她如此一说,楚平的心里竟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痛楚感,扶住水伶玉的双肩,说道:“对不起,伶玉,你以前所经历的一切,我无法来得及参与,但是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委屈了。”
水伶玉伸展开玉臂,轻轻地抱住楚平的脖颈,说道:“楚平哥,其实你根本不用跟我作出什么保证来的,自从遇到你以后,我每天都过得很踏实,很开心、很快乐,因为你就是我的依靠,是我水伶玉今生的唯一!”
楚平听罢,竟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她,丝毫不愿再撒开手来。
见到他二人这般大胆,旁边的几位,反倒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只见那人挺起手中的朴刀,大声喝道:“呔!我说前边这俩家伙,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啊?竟敢把我说得话当作耳旁风了是吧?居然还敢如此大胆地,在咱爷们面前秀起恩爱来了,真他娘的把咱当成是面团捏得了!看来,今天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你们还真以为咱爷们是好欺负的。小子,看刀!”话音刚落,扬刀朝着楚平猛冲了过来。
楚平让水伶玉闪到了一旁,待他临近,轻巧地侧身将他闪了过去,朝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一巴掌,那人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顿觉大怒,回转过身来,怒吼一声,又扬刀朝着楚平头顶猛劈过来,楚平迅速横剑格档住砍向自己的朴刀,只是稍微地侧转剑鞘,暗自使力这么一磕,竟将他手中的朴刀,瞬间磕飞了出去,震得那家伙顿觉臂膀酸痛难耐,暗自惊叹道:“唉呀!好厉害呀!这厮果真好大的气力,好棒的手段啊!”
自知若再与楚平斗下去,肯定是占不到半点儿便宜的,“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平的跟前,苦苦哀求道:“大侠饶命啊!小的也是被生活所迫,才会这么做的,求求大侠你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小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平收住宝剑,朝他问道:“看你这副德行,我料定你绝对不是什么贼寇。不知你究竟是作何生计的?好端端地,为何要学做山贼一般,干出这等拦路打劫的勾当来的?”
此人先是一愣,而后说道:“大侠好眼力!不错,我们的确不是什么贼寇,我们全都是地地道道的庄户人!”
“什么?”水伶玉不免惊愕道:“庄户人?庄户人干嘛要拦路打劫呀?”
不知此人会说出什么缘故来?且看下文分解。<>